馮風難得玩笑了一句，“司機都早起了，我哪好意思睡。”

沈溯笑著關上門，走到馮風麵前，將的行李箱接了過來，“我先去把行李箱放車上，辦個退房，你去餐廳等我。”

馮風問：“吃什麽？”

聽這個意思，是要為他把早餐準備好了，沈溯毫不掩飾自己的笑意，“和你一樣，謝謝馮總了。”

去到自助餐廳後，馮風按自己的早飯規格給沈溯準備了一份，因為他要開車，所以把他的那份式加了濃度。

吃早餐的位置剛好靠窗，馮風看著窗外的風景，整個心都十分放鬆，此前在酒店吃早飯，幾乎都是出差期間，每次都很匆忙，哪裏有心思去往窗外看，今天屬實是特殊況了。

沈溯很快就回來了，他放下車鑰匙之後，喝了一口咖啡，笑著同馮風說，“謝了，馮總。”

馮風問：“今天什麽安排？”

沈溯說，“保守估計，到灣區應該下午了，回酒店辦好住，去港口的餐廳吃個飯，正好可以看看遊船，聽我朋友說很不錯。”

馮風聽完之後沒有說話，沈溯以為是有什麽意見，“你有別的想去的地方，就聽你的。”

馮風搖了搖頭，“沒有。”

沈溯：“真沒有？看你表，好像對行程安排不是很滿意。”

馮風笑著說，“我沒什麽不滿意，就是忽然覺得自己無聊的。”

沈溯：“嗯？”

馮風說，“算一下，我每年大概來國出差三到四次，但每次除了工作，什麽娛樂活都沒有，是無聊的。”

一提這個，沈溯下意識便想起了李鉞曾在朋友圈裏曬過的照片，若是之前，他肯定毫無顧忌提起來了，還會酸上一，但經過了昨天的事，沈溯隻能將這話生生咽回肚子裏，換了一句：“一次都沒玩過？你之前去過灣區麽？”

馮風搖了搖頭，“沒去過，上次和李鉞過來參加畢業典禮的時候，來的是/杉磯，時間有限，沒來得及去那邊。”

這次好了，不用沈溯提，馮風已經主cue到了李鉞，沈溯還是很介意，聽到之後，臉上的笑僵了一瞬，調整了幾分鍾，才勉強出一抹笑。

馮風習慣了沈溯上綱上線，他今天忽然忍著不說話的樣子，還有些好笑，當然，也沒有無聊到反複提及，因此這個話題很快便過去了。

吃過早飯，兩人便去了停車場，出發去灣區。

沈溯租的是一輛越野，車很寬敞，馮風習慣坐到了副駕上，掉了上的外套。

車子一路平穩地開出了市區，窗外的風景由高樓大廈變了起伏的山巒、湛藍的天空和綠的樹木，今天是個大晴天，格外地好。

駛公路後，馮風便一直扭頭看窗外的風景，常年繃的神經，在看到這樣麗壯闊的自然景觀之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杉磯到舊/金山的幾條路線，早有耳聞，此前所裏有同事走過一次後，讚不絕口，可惜一直沒時間親自走一趟。

今天，沈溯算是替完了這個願。

路上，馮風和沈溯聊得很和諧，兩人誰都沒有提那些不開心或是可能踩雷的話題，隻吃喝玩樂，顯然，沈溯在這方麵的經驗，比馮風多了許多，馮風安靜地聽著，一雙眼睛注視著他。

為了方便開車，他今天並未像平日一樣穿西裝，隻隨意穿了一件灰的衛，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看起來像二十五六歲，他侃侃而談的時候，正好從對麵照過來，他整個人像是在發，神采奕奕。

馮風從未否認過沈溯的外貌，否則，當年在紐約，就不會第一次見麵便同他發生關係，馮風盯著沈溯看了很久，久到沈溯開著車子都有些心猿意馬。

他側過頭，似笑非笑看著，“馮總這麽盯著我看，很容易出現通事故啊。”

馮風一下就聽出了他意有所指，笑著反問，“你現在定力這麽差了，我看你一眼，你都不行？”

沈溯欣然承認，“馮總要不要算算，我憋了多長時間？我平時什麽能力，你最清楚。”

馮風挑眉，“噢，什麽能力，開一天車，晚上還行麽？”

沈溯：“今晚試試？”

馮風淡淡一笑，“隻要你還行。”

沈溯：“馮總，男人不能說不行。”

聽見這句話，馮風的笑容又放大了幾分，沈溯很見笑得這麽開心，子冷，無論是什麽緒，都很外，好像沒什麽能激出放肆的一麵，這是沈溯印象中為數不多的一次，看到笑，他的角也上揚了幾分，“心很好麽？”

馮風“嗯”一聲，“記不清楚有多久沒看過這種風景了。”

沈溯調侃，“那是，馮總畢竟是崗敬業的好員工。”

馮風說，“是啊，隻有工作了，這麽多年也是浪費的。”

沈溯：“從你裏聽見這種話，真不容易。”

沈溯作為合作方，對馮風的敬業程度最為了解，從碩士畢業進到所裏，隻用過兩次年假，一次是溫舟遠去世，一次是陪李鉞去參加畢業典禮。

上次沈溯無意間聽到所裏的HR說，馮風是他們同事裏，年假累積天數最長的，從職到現在，好像攢了四個多月。

馮風聽見沈溯的調侃以後，也跟著笑了一下，“是啊，我怎麽會說這種話。”

大抵是狀態鬆懈下來了，腦袋一熱，有些想法便口而出了。

沈溯說，“你是該好好放鬆一下，工作隻是人生的一部分，還是得生活。”

馮風“嗯”一聲，“這方麵，我確實不如你。”

沈溯：“既然馮總這麽肯定我的能力，那以後，我帶你玩？”

因為放假的緣故，路上的人有些多，加上沈溯車速開得不快，抵達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馮風倒不怎麽累，沈溯開了快十個小時，看起來有些疲勞。

回到酒店辦理住的時候，又到了那個問題：“兩位是雙人房還是……”

“雙人房，分開，謝謝。”這次，馮風的答案還是和昨天一樣。

回房間之前，馮風看到沈溯抬起手了一下太。

馮風便跟在後麵說，“你要是累的話，晚上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