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開局讓黑塔抱憾終》第418章 雛鳥
“這里正合適,我們就在此等候夢主到來吧。”背后是那座白日夢酒店,星期日站在臺階前的觀景臺上,和知更鳥四目相對。
他和知更鳥沿著傳來渡低語聲的方向一路走過來,在街道t形路口的盡頭看到了這座寬闊的觀影臺,背景正是那座著名的白日夢酒店。
“嗯,話說回來,哥哥,我聽說你現在再也不甜食了。”知更鳥忽然說,“明明小時候還經常和我們搶餐后甜點,德麗莎一天到晚都在說哥哥你遲早長蛀牙......”
“總覺得,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很多事都變得不一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即便在夢中,也必須有人時刻保持清醒。”星期日難得在知更鳥面前有地流出嚴肅來,抬起頭盯著妹妹后的那座白日夢酒店。
“但那個人不應該是你,也不應該是任何特定的人,哥哥,你給自己的負擔太多了,我們約定中的樂園...不該是這樣的。”
“匹諾康尼只是一場夢,它無法消除現實中的煩惱和痛苦,給人們帶來真正的幸福...人們永遠沉溺在幸福的夢里,可夢...總有一天是要醒來的。”知更鳥抬頭看著星期日,的眼睛明亮而鋒利。
“嗯,還記得那位老人嗎?他患重病,命早已經瀕臨末路,如果沒有這場夢,他可能已經墜萬劫不復的境地了。”星期日看著妹妹的眼睛沉默片刻,搖了搖頭,微笑著回答。
“誠然..可即便沒有匹諾康尼,他也有可能走上另外一種生活。”知更鳥輕輕地說,看著星期日的眼睛,異常認真,“據我所知,博識學會早就在推廣相應的康復治療技了。”
“盡管那種生活會平凡、艱難許多,可現在,他在昏迷中接名為夢的臨終關懷,他的結局...早已經注定了。”
“匹諾康尼究竟是給予了這些人未來,還是奪走了他們的未來?”
“你和德麗莎一樣,把一切都想象的過于好和理想,在那之前,你要知道,并非所有人都能走向未來,有些人出生的時候,他的結局何嘗沒有注定。”星期日居然微笑起來。
“未來之于人,正如天空之于鳥兒,人們之所以誤以為飛翔是鳥兒的天,是因為他們從沒見過那些墜亡在地的鳥兒。”
“記得小時候我們收養的那只諧樂鴿嗎?我們是如何對待它的?”星期日輕聲說。
“我們認真將它在鳥籠養大,每天喂食換水,梳理它的羽,后來...決定離開匹諾康尼的時候,我打開籠子的門,讓它回到了天空。”知更鳥說。
“擔心會讓你悲傷,我沒有在信件中提及此事,但我想德麗莎應該早已經告訴了你。”星期日搖了搖頭,“你走后不久,它就墜落在了你房間的窗前。”
“嗯...盡管結局令人憾,但我仍然堅信這個選擇沒錯。”知更鳥低聲說,“鳥兒不是為了在籠子里度過一生才破殼而出的,就算它們無力飛翔,天空也是它們的歸宿。”
“但這就是問題所在,如果這世上有些雛鳥,終其一生都無法飛翔,我們又怎麼斷言天空才是它們的歸宿?”
“你想說...人類也是如此?”
“想想星穹列車吧,這正是個好例子。”星期日轉過背對著,眺遠方那座閃耀的匹諾康尼大劇院,“無名客為聯絡諸界付出了巨大的努力,譽滿寰宇,然而,能堅持在如此苦旅中奔波的無非寥寥數人,更非等閑之輩。”
“因為開拓的事業絕非凡人能夠承載,否則,這條命途又怎會一度落得銀軌斷絕、列車廢棄、星神隕落的下場?”
“真是煩人,剛來就又聽見某人那些刻板至極還歪得離譜的大道理,嘔!”有人在臺下做干嘔狀,著鼻子大聲地說,“按你這個邏輯,未來豈不是都是把紅衩套在外面飛的超級英雄們的特權?”
“很憾,德麗莎,現實正是如此,未來的別名...正是自我價值。”星期日依然遠遠地眺著那座大劇院,“這世上固然存在英雄,人們向往、歌頌他們,但絕大多數人普通人,終其一生也無法為英雄。”
“有人生來弱小無助,有人陷于后天的不幸,有人向卑劣和怯懦屈服,在生存面前,他們同樣平等,只能目視自己的價值不斷被外掠奪。”
“你的大道理和那老頭一樣煩人,諧樂頌不是這樣教導的麼,什麼應當對弱者施以關和照料,給予充分的援助,如同那是我們自,我沒背錯吧?”德麗莎和伊莉一前一后從臺階下走過來,扭頭沖著知更鳥挑眉。
“你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我會跟過來,出息了啊,果然有了家主的風范。”德麗莎哼哼著,出一副貝利亞的姿態。
“呵呵,偏偏不想被你這樣說,德麗莎。”星期日看了眼站在德麗莎邊的伊莉,瞳孔深邃,緩緩地說,“同諧的志向固然遠大...”
“可即便在這無憂無慮的夢中,也是強者恒強,弱者愈弱,人如此,它固然存在偉大的一面,卻也有無論如何都不可消弭的弱小。”
“究其本,倘若人們連生存都無法保證,更遑論那虛無縹緲的平等未來,只要世間尚存自然選擇的法則...就注定會有墜落在地的雛鳥。”
“所以星期日先生想要的樂園,是一個無論會與不會飛翔的雛鳥都要平等生活的地方嗎?”伊莉抓住了星期日話里的重點。
“可如果人們不為未來而活,難道就只是為活而活嗎?如果哥哥認為同諧也無法挽救弱者的困境,那又有哪位星神能實現我們的理想?”知更鳥又問。
星期日沉默了片刻,抬頭仰星空穹頂:“是啊,人們總是會忘記,曾經,當第一只鳥兒飛上天際,那時整個世界對它的期許...是自此以后,不再有任何雛鳥墜亡大地。”
伊莉悄無聲息地退后,手進口袋里緩緩索著手機,凝視著星期日的背影,目詫異又震驚。
警惕的打量著星期日的背影,腦子里像是一鍋煮沸的粥,狠狠地打了一個激靈,忽然間靈一閃,想明白了......
這位橡木家系的家主哪里是信仰同諧的信徒,其實就是們始終在討論的叛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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