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后的第五年》第54頁
隨著越來越不舒服,心里也無法難了,梁瓔眼眶有些發熱,現在很想見到淮林。
其實原也不是那麼氣的人的,可就是因為邊有那麼一個人,總是比更著急,總是比更怕自己難,氣的子,就不自覺被養了起來。
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需要像現在這樣忍著的不適了。
***
梁瓔沒有等太久。桌上冷掉的飯菜被撤掉換上新的一桌時,魏琰的影就隨著門的再一次打開而出現。
跟以往的規矩行禮不同,這次梁瓔沒,看著一步步走進的魏琰。男人臉上這次沒有笑容,但殿中的燭火倒映在他的眼中跳著,那灼熱的目讓他好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激。
“梁瓔。”
這聲名字得跟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同,像是裹挾著義,很輕的語調,輕得像是嘆息。
“這個場面,我在腦海中想過無數次。我們的家,我們的孩子,等我的你。”
魏琰已經走到梁瓔的很前,短短十幾步,他看起來像是走得云淡風輕。可只有自己知道,那每一步都是踩在云端上。
是不安的虛幻,也是愉悅得飄飄然。
他垂頭,俯視著坐在那里的人,撲閃著的睫、小巧的鼻子、白皙的皮,無一不是鐫刻在記憶深中的。
魏琰的手不自覺從后拿出手,慢慢舉起。
一指之隔而已,他再往前一點點,就能到自己魂牽夢繞的那張臉,可他卻始終不敢再前進半分。
“一開始,我以為對你的所有牽腸掛肚,都是因為愧疚。所以我努力想讓你好,我以為只要你快樂了,好好生活了,我也就能放下了。”
“所以周淮林要帶你走的時候,我沒有攔,你們親的時候,我沒有攔。即使……”如今魏琰說的每個字,都像是在剜自己的心,以嫉妒鑄的劍,“即使我其實快要瘋了。”
在他未清楚那名為嫉妒之時,就被折磨得快瘋了。
可他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為挑選著嫁妝,挑選著新婚禮,挑選著伺候的下人。
他像是真的不在意,卻只有自己知道,他其實懷著最卑劣的心思。
他想要滲進的角角落落,想要讓時時刻刻記著自己的存在,怕……忘了自己。
“可是梁瓔,在再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魏琰單膝跪在了的前,這下他了仰視,可以清晰地看見冷漠的神,冰冷的目,可即使如此,也未能澆滅他此刻心頭燃燒著的火焰,“梁瓔,只有你,我只想要你,除了你,誰都不可以。”
他用了五年的時間,去逃避,去掙扎,去想要嘗試用別人來替代。
可梁瓔只需要在他面前出現一個瞬間,那所有的努力都像是個笑話。
魏琰抓住了的一個角,他連人放在上的手都不敢,可心中空缺的那一塊,還是在那一瞬間被填滿。
如今什麼都唾手可得的他,唯有在面對這個人時,會如此小心翼翼。他明明可以強地不管不顧占有,明明可以用周家來威脅。
可是……
魏琰的心已經在開始疼痛了,是梁瓔,是陪著自己走來又被自己辜負了梁瓔,是為了自己滿傷痕的梁瓔。
他要怎麼……
梁瓔突然站了起來,同時也往后退了幾步,紫檀木的椅子被推著后退了些距離后仰倒在地。
一直退到自己的角從魏琰的手中出來,才不去看地上的人,往一邊走了幾步,跪倒在地。
梁瓔聽了這麼久,好像能聽懂了。
“皇上若是介意臣婦另嫁他人,”從魏琰愣了一下的表里,梁瓔看出了對方能看懂,于是繼續認真地比劃著,“臣婦愿與周淮林和離,從此青燈古佛常伴一生。只懇請皇上不要為難周家。”
這就是忍著惡心,聽了這麼久魏琰這惺惺作態的話,所得出的結論。
男人或許是大抵就是如此的,哪怕是自己放手了、不要了,在他的想法里,還是他的東西。
也許就是自己有了其他人,讓他產生了“自己的東西”被他人染指的不甘。
他愿意放自己出宮,卻不愿意自己另嫁他人。
梁瓔對他這樣的想法嗤之以鼻,可不得不為周家考慮,決不能讓魏琰遷怒周家。
可魏琰卻因為的話久久回不過神,他突然意識到,梁瓔在聽到這些話時,甚至沒有“他是我”這樣的想法。
并不相信,不相信自己心悅于。
“梁瓔。”
梁瓔聽到他在自己,沒有,依舊將頭伏在地上。
“梁瓔!”男人跪到了自己面前,聲音里像是在抑著下一刻就會崩潰的緒,“梁瓔,你看看我。”
良久,梁瓔才終于抬起頭。
視線剛剛上抬,就對上了一雙泛紅的眼眸。
這是第一次,魏琰在面前,毫不掩飾地泄出所有的。
可是對方就像是封閉了什麼,接不到任何暗示。自己不敢靠近的小心翼翼,想要珍惜的心,放下的所有姿態與自尊,都看不到。
梁瓔確實不信,曾經的魏琰,也是如此慣會騙人的。不就是……已經被騙過了一次嗎?相信這個男人對自己有。
“我們真的不能重新開始嗎?我會給你這世間最好的。他能做到的,我都能,我會做得比他更好,”魏琰說起那些自己被折磨得一次次徹夜難眠時,腦海中閃現過的無數次念頭,“梁瓔,選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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