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題，便截止到了這里。

虞聽晚沒再繼續追問，宮更換本就是正常的事。

往后靠了靠，似想到什麼，漫不經意地勾了下：

“方才進來侍奉的那名宮，本宮瞧著人長得歡喜，子也伶俐，什麼名字？”

陳嬤嬤還以為他們皇后娘娘是看中了那丫頭。

行宮的差事雖然清閑，但遠不如在皇宮跟在主子邊當差來得好。

尤其整個皇宮只有一位皇后娘娘，沒有其他嬪妃，若是得了皇后娘娘青眼，被選中挑去皇宮，那可是行宮中的小宮求不來的好差事。

陳嬤嬤不敢耽擱，連忙回話：

“那宮名青煙，是今年新來行宮的，奴婢瞧著做事麻利，又機靈，便讓在前殿做些添茶倒水的差事。”

虞聽晚慢條斯理地看了眼墨九。

后者接收到虞聽晚的眼神，原本還在狐疑主子和娘娘怎麼對一個宮有了興趣，直到他們皇后娘娘看過來的這個眼神，讓墨九福靈心至想到了什麼。

陳嬤嬤說完，虞聽晚擺了擺手。

“退下吧。”

陳嬤嬤立刻行禮告退。

人離開后，謝臨珩眉目泛沉，看向墨九，只冷聲道了一個字：

“查。”

墨九當即領命，“是，陛下！”

能跟在謝臨珩邊這麼長時間，還能混到心腹的位置，墨九的機敏與能力自是不必多說。

從大殿出來，他神沒有任何變化。

也未打草驚蛇。

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像往常一樣，手中著幾份文書便往外走，給人一種他奉命往皇城傳達陛下命令的假象。

當天傍晚。

謝臨珩需要理幾份案牘。

沒回寢殿。

虞聽晚也沒有走，就像之前在皇宮時謝臨珩批奏折那樣，

他理公務，就在一旁邊寵幸各種點心水果邊陪著他。

酉時二刻，青煙進來送茶。

彼時虞聽晚剛了一小塊西瓜送到謝臨珩面前。

瞥見進來，虞聽晚腰重新卸下勁兒，靠著背后的枕，單手撐著額角，繼續寵幸另一個碟中的鮮荔枝。

青煙借著奉茶的作，不易察覺地抬頭往上看了眼。

看的，并不是虞聽晚。

而是謝臨珩。

注意到這個眼神，虞聽晚似笑非笑地扯了下。

看向青煙的目，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后者很快垂下頭。

微微福，著聲音說：

“陛下，娘娘，茶好了。”

謝臨珩看都沒看一眼。

朱筆在案牘上落下一個又一個字。

虞聽晚咬著口中甘甜多的荔枝果，慢條斯理地嚼碎咽下，才用帕子了手，隨口稱贊：

“聲音好聽，什麼？”

跪下回話，“奴婢青煙，見過娘娘。”

虞聽晚“嗯”了聲，語調似敷衍，又似漫不經心，“名字也不錯。”

欣喜叩謝，“謝皇后娘娘夸贊。”

虞聽晚深看兩眼，便讓退了下去。

沒多久。

案牘理完。

謝臨珩和虞聽晚一起回了寢殿。

從頭到尾，放在案側的那杯茶，一口都沒被人過。

青煙進來收拾，看著一未的茶水，眸深暗了一瞬。

當天晚上。

將主殿所有的工作做完，青煙和其他宮一樣回到自己的住。

的神表管理得極好。

能做到不被任何人察覺到半點異樣。

直到推開房門，這層完的面才卸下。

房間中，早早便有一名使宮在里面等著。

見到回來，那名宮迅速朝走來。

青煙關房門，俏的面容上，剎那間恭卑和褪盡，只剩冷厲。

使宮像往常一樣，疾步走到門口，觀察了番外面的況，才折返回來，來到青煙面前，低聲音，急切問：

“二公主，現在況如何？您能近接東陵陛下了嗎？”

青煙站在桌前倒了半杯茶，仰頭一口飲盡，眼底一片森冷。

出口的聲音，也無半分在謝臨珩面前時的糯，冷得厲害。

“還沒有。”

“東陵陛下城府極深，心思遠非常人能及，才這麼幾日就想取得他的信任，他的后宮，簡直是異想天開。”

邊的宮急得不行，“那怎麼辦？二公主，我們并沒有太多的時間，北境皇室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等待，而且……”

“而且就算我們能等，北境皇室也耐心等，但東陵陛下不會在這座行宮待太久，他們已經來了五天了，怕是再有五天，就會啟程回皇城了。”

“我們的人用盡法子才潛進這座行宮，皇城甚至是防森嚴數十倍的皇宮，我們是萬萬進不去的。”

青煙眼中溢出煩躁。

臉也變得不耐。

冷冷坐下，不善地睨著在旁邊嚷嚷不停的北境侍，“本公主知道分寸，這種關頭，急有什麼用？”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越是急，就越是容易暴。現在進度慢些不過是得手的時機晚一些罷了，若是盲目急躁，暴了份，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邊的這名侍，名蕭玟，是北境皇帝邊的人。

跟著青煙一起潛東陵，一是暗中助行事，二是替打探消息以便在特殊時機為善后。

見青煙怒，蕭玟了心底的急切。

低頭請罪，“公主息怒，屬下只是怕好不容易得來的時機白白流失，毀了您與主子的一番心。”

青煙咬牙，閉了閉眼。

房中一時間安靜下來。

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

“東陵陛下非常難接近，除了東陵前朝的嫡公主，本公主沒看出來他還對什麼樣的子興趣。”

坐不住，驀地起，在房中踱步。

“東陵應該是下達過不冊立妃嬪的命令，據這幾日觀察，本公主發現，他們這座行宮中上上下下的宮，沒有一個敢對他們的陛下有心思的。”

“既不獻，也不爭寵，跟我們北境皇室完全不同，想以博得謝臨珩的注意，怕是有些難。”

而且……

青煙緩緩了現在的面容。

這張臉，易了些容，跟原本的樣貌有些許的分別。

雖也算俏可人，但和東陵嫡公主那張臉比起來，沒有任何優勢。

蕭玟皺著眉聽完。

目瞥向里面圓鏡前的小瓷瓶，眼中有了新的算計。

“既然普通法子走不通，咱們的時間又迫，二公主，何不用我們制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