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墊完，司壯壯切正題：“是因為約不到今朝？”

奚行扯了扯角，氣笑：“真逗，人家去外地了，約什麼約。”

“噢，估計你也不想知道干嘛去了。”

“說得跟你知道似的。”奚行看他一眼，停下游戲手柄，斜側向司壯壯，欠欠地扯皮：“我猜思斯和今朝也沒告訴你。”

“我還真知道！”

司壯壯哼了聲，明知是套話還是自顧自說：“有客戶給介紹了個活，到京北談專題片項目去了。”

“聽說是有個地方電視臺跟制作公司買專題片，被省臺截胡了，臺長一氣之下撥了筆預算，去京北找團隊籌拍，那客戶知道了，就幫牽線搭橋。”

奚行慢悠悠回：“好的，適合。”

司壯壯不解：“怎麼，你沒有半點生氣？人家說請吃飯，你就屁顛屁顛趕回國，結果剛回到，人家前腳就走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思斯告訴他的。

“稚。”奚行笑了聲，無所謂地靠回沙發背，盯著電視機屏幕按游戲手柄：“如果專題片能談，我只會替高興，比起坐辦公室，更適合出去拍片。”

司壯壯著煙，抻脖子慨：“們公司業務很廣嘛，不過今朝這妹妹，是不是有點三分鐘熱度啊，才畢業幾年，換了幾份工作，我看著都有點著急。”

“聽過一句話沒？”奚行淡淡瞥他一眼：“年輕要勇于嘗試，多索試試好的。”

司壯壯：“我就說是藝家格，天生驗派，每樣都要嘗一嘗。”

-

京北小院茶室，路旁大槐樹被風吹得簌簌作響，工作日茶客寥寥，只在角落避風坐了一桌。

今朝和余燦坐在一側，另一側是電視臺來的兩個領導，攢局的王松單坐一面，茶桌上放著一臺平板，在播放今朝的作品《數游風波錄》。

大家都在看片，今朝拈起茶杯喝茶，余端詳對面兩個男人，不知道他們會對紀錄片作何評價，這片子與他們想要的食專題片類型不同，不好證明有能力接下這單。

“喬導，這個視頻有鏈接嗎？”那個微胖的中年男人說話。

今朝笑著解釋：“抱歉，這部片子目前只在國外電影節上映，還沒引進國呢。”

實際是沒有國視頻平臺買賬，每年那麼多獨立導演出片，供大于求，平臺方選片看都看不過來，除非本有名氣或者有人脈，否則賣給平臺比送上小眾影展還難。

想接下這單，專題片的框架比廣告片，更接近紀錄片形式，是個不錯的實機會，盡量把話說得漂亮，項目能就接，不能也不勉強，曲線救國的方式有得是。

兩個電視臺領導說是要給臺長請示，起坐去了隔壁幾桌打電話。王松起紫砂壺，給今朝和余燦的茶杯添茶水。

王松嘆口茶，不咸不淡說：“我那朋友說他們臺里預算不是很高，談了幾家制作公司都沒法接，要是你們談不，我真不知去哪里再幫他對資源咯。”

今朝喝完茶，手指著茶杯，思索著在桌面劃了半圈：“看他們計劃書，只是很短的幾集，時長也比風片短，我們可以把報價做低些。”

王松：“沒什麼利潤的話，喬導也想接？”

今朝點頭，直言不諱：“想啊，我真興趣的，可以把業務做得多元些，不過如果電視臺覺得我們團隊不合適，也沒關系。”

-

談完事，今朝和余燦帶行李直往機場，買的是下午三點半的航班，只能在機場餐廳勉強湊合一頓午飯。

余燦邊吃雜醬面，邊看手機：“老大，我搜到你的紀錄片還拿了幾個獎，怎麼現在不拍了啊，是不是想在咱們agency行業找素材？”

“不是。”今朝喝了口老鴨面湯，抬眼看向餐廳外推行李車的飛行常客，漫不經心回：“是窮，沒錢拍了。”

原以為會聽到宏圖計劃的余燦：“……”

想起獎項，今朝點開手機郵箱，刷新個人郵件，最近每隔幾天就查一次，生怕錯過小雅或Y島的主辦方發來的回復。

個人郵箱閃出特別關注的紅圈，今朝順著一排垃圾郵件往下看，是小雅發來的郵件，正文是幾句中文。

Hi 喬導，

峰會大部分照片已傳至云盤，鏈接，希對你有幫助。

我下周可以到M.X.實習啦。（耶.jpg）

今朝點開云盤文件夾，看了眼，八九個分類文件夾，估計得看好長時間，退出云盤回復小雅。

Hi 小雅，

功夫不負有心人，恭喜你獲得心儀職位。同時謝你幫忙找到照片，我也在灣市工作，下方是我微信號，有需要幫助的隨時找我。

機場廣播提醒登機，今朝和余燦往登機口走去。今朝邊走，邊回復工作信息，臨上飛機前，奚行發來微信。

-幾點的航班？

今朝。

-預計七點抵達，不知道會不會晚點。

奚行。

-好，我去機場接你。

正排隊登機，今朝將機票遞給空姐檢查，拖行李箱走上接駁道時，才看到手機信息，先是一愣，單手握著手機準備敲字回復。

奚行又發來兩條信息。

-有家餐廳新開張，今天5折大酬賓。

-餐廳折扣截圖.jpg

今朝點開圖片，看清后，眼睛直接瞪了瞪。火紅辣椒鋪滿畫面，中間印著麻辣九宮格火鍋，一看就巨辣無比，萬萬沒想到，一點辣椒也不得的人，會想去吃重慶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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