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傅宴時還沒，又催促了聲，“傅宴時？”

“……那我先去敬酒，你也快點回來。”

“嗯。”

許清歡擺擺手，目送著傅宴時邁步離開，直到消失在視線里。

一旁，傅華振忽然低笑了幾聲，“我這兒子，對你是真的一往深。”

“傅宴時他待我很好。”許清歡規規矩矩的站在那里，多還是有些局促的。

倒不是張，只是沒怎麼正式見過長輩，更沒獨過，尷尬還是有的。

“宴時的脾氣隨了我，認準什麼，就不肯變。”傅華振沉了口氣，輕嘆著，“其實……我一早就清楚，宴時媽媽并不是什麼賢良淑德的人，也知道私下做了不，不彩的事，可就因為是我認定的妻子，我想的始終都是包庇，縱著，開心就好。”

“……”

“我相信，如果換做是宴時，他也會這麼對你！只不過……你是個善良的，你和他媽媽不同。”

許清歡立基金，捐款資助的事，傅華振自然都是知道的。

做這些事，和其他商人做，有本質上的區別。

因為許清歡不需要靠這種東西來鍍金，只需要撒撒，傅宴時就會立刻拿給。

所以，行善，是真的想做。

許清歡不知道該回應點什麼，就只能低著頭看自己的鞋子。

懷孕的關系，傅宴時給準備的是平底鞋，上面有著致的刺繡和珍珠。

“許清歡。”

“嗯？”下意識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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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華振的了，第一次開口，聲音有些小，說了幾個字就停止了。

幾秒后，他才清了清嗓子，重新道。

“許清歡，關于你母親的事，對不起。”

然后，傅華振竟然就這麼直直的彎腰俯，向許清歡鞠了一躬！

“叔叔！您這是……”趕手去扶。

可是傅華振卻沒。

“你聽我說完。”

“……”

“現在你已經嫁給了宴時，是他的妻子了，作為長輩，我不想再因為以前的事，讓你心里面對宴時有什麼隔閡！錯的人，是我和他媽媽，與宴時無關！他可是從頭到尾，一直都向著你的人。”

傅華振這次回國參加婚禮，就是已經想好了，要和許清歡把這些話說清楚。

都已經走到如今這樣，他不想仇恨延續下去。

“這句道歉，我知道淺薄且無用，但彌補的方式已經沒有了，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他微微蹙眉，“或者，你想我去你媽媽的墓前說這句對不起，也可以。”

許清歡搖搖頭，“不用的，我沒有這麼想過。”

“基于以前的事，你放心，如果沒有宴時打電話給我，我是不會主出現在你們生活中的！有一天我死了的話，你作為兒媳，也可以不來參加，我不會有任何的怨言，這都是我和他媽媽該有的懲罰。”

“……您剛才說，參加完婚禮，就要離開國，是因為這個？”

“我不走，留下來只會讓你心里不舒服。”

傅華振將心比心，明白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