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往杯子裏倒酒。

他看了季晴一會兒，低聲說：“你瘦了。”

“你也是。”

季晴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抬起酒杯，“這一杯敬我們都瘦了。”

秦恒眼底浮現出笑意，倒也不糾正，也抬了一下酒杯。

“當初好像沒機會問你，為什麽要去智國做生意？智國的氣候都夠你吃很多苦的了。”

季晴倒酒的作一頓，“你可以理解我是個有野心的人吧。”

“這不野心，是事業心。”秦恒糾正。

但季晴卻說：“你又不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麽，怎麽就知道不是我的野心？”

秦恒起眼皮看，“那你想要什麽？”

季晴著酒杯，微微上揚的眼尾勾著一抹笑意，“你……”

秦恒心跳一。

“你還沒倒酒。”季晴單手托腮地看著他。

秦恒的心跳快了好幾拍，終於在聽完的這句話後漸漸恢複正常。

他原本想著不用認真對待，季晴肯定喝不過他。

但事實證明，季晴的酒量在人堆裏算很好的了，兩人一人一斤白酒喝完後，麵不改打開最後那瓶酒。

拎著酒瓶和酒杯從對麵站起來，走到秦恒邊坐下。

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行可以喊停。”

秦恒被挑釁的語氣給氣笑了，“你喊停，我都不會喊停。”

兩人坐在相鄰的座位上。

秦恒打量著的臉，除了有一點點紅暈之外，雙目清明，說話不含糊。

但他還記得上一次兩人喝酒的時候，喝醉了也是這樣的狀態。

隻有一些小細節的事才能辨別出來。

秦恒四看了看，隻看到放在原先座位旁邊的一個運背包。

他走過去，將背包拿過來，“我剛剛聽見你手機響了。”

“你聽錯了，沒響。”

“沒聽錯，響了好幾聲。”

季晴出手，“拿來我看看。”

秦恒將背包遞過去。

季晴接過的瞬間，手指晃了一下。

秦恒長疊地看著餐桌，好整以暇地看著季晴拽著背包的拉鏈，拉了好幾下都拉不開。

低著頭，聚會神地拉拉鎖，紅越抿越，眉頭越皺越深。

可卻始終將拉鎖往回拉。

秦恒終於忍不住扶額。

原來真醉了。

季晴拉不開拉鏈，索把背包丟在一旁，“不管了，先喝酒。”

季晴剛要給他倒酒，秦恒卻奪走手裏的酒瓶，給倒了一杯，也給自己倒一杯。

“喝完這一杯，就當我輸了。”

季晴勾，“這就認輸了？”

秦恒拿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看著說：“認輸了。”

“行。”

季晴點頭。

拿起自己的酒杯，秦恒卻突然扣住的手腕，將杯子裏的酒喝完。

季晴剛要發作。

他說：“喝完就算了，我送你回家。”

兩人同時站起來，秦恒下意識要去攙扶季晴。

季晴卻隻是單手扶了一下椅背，看上去跟沒事人似的，站起往外走。

拉開門，說道：“有人送我，要不要順路送你？”

門一打開，門外一個穿著襯西的年輕男人微微頷首，“季總，現在回去嗎？”

季晴嗯了聲。

秦恒看著麵前和他高差不多的年輕男子，眼眸微微瞇了一下。

這聲音……

不就是那天晚上十一點多，接了季晴的電話，告訴他季晴在洗澡的那個聲音嗎？

看樣子，他應該是季晴的助理。

季晴回頭看了他一眼，“到底需不需要送你？”

秦恒的目從男人的側臉收回來，“會不會太麻煩了？”

他隻是象征的客氣一下，誰知季晴不按套路走。

“覺得麻煩就自己打車回去。”

秦恒：“……如果不麻煩就送我一程吧。”

季晴將背包甩到肩上，“病！”

走到車門邊，在車門上拍了拍，扭了扭。

秦恒跟在後，無奈地搖了一下頭，明明醉這樣，還要逞能！

他走過去站到季晴後，長手往前，寬闊的膛像要將季晴包裹在懷裏似的。

啪嗒一聲，車門打開。

秦恒垂眸看著被他虛虛攏在懷裏的人，“開車門了，小一點別被撞到。”

季晴坐進去，秦恒提醒，“你坐進去一點。”

奈何季晴一不。

這大小姐……

秦恒關上這一邊車門，繞過車頭打開另一邊車門，坐進去。

和季晴中間隔了一小段距離。

秦恒看了一眼開車的年輕男人。

從在包間外麵見麵到現在，季晴好像沒和男人說過後，也沒有任何眼神的流。

看起來，不太的樣子。

秦恒拿起一瓶水，擰開瓶蓋遞給，“喝點水。”

季晴無聲看了他一眼，收回視線。

“喝一點。”秦恒又說了一句。

季晴嘖了聲，轉過頭來，接過水瓶，喝了幾口，無聲看著他。

那眼神仿佛在說：這樣總可以了吧？

秦恒接過水瓶的作一頓。

這樣的場景他好像什麽時候經曆過？

不過他為醫生最明白這種現象了。

這種類似的，在絕大多數人的生活裏是很常見的。

他沒多想，擰上瓶蓋，也給自己開了一瓶水。

車子經過高架橋的時候，季晴問了聲：“我了。”

秦恒隨手拿起喝過的那瓶水遞給。

喝完酒容易口幹，季晴這會兒拿著瓶子，慢慢喝水。

秦恒看著也了，便拿起自己的那瓶水。

可當他拿出瓶子時愣了一下。

這瓶水的量更多，耳他剛才喝了快三分之一的水，明顯不是這一瓶。

他回頭看向季晴。

季晴正好朝他看過來，沒有毫溫的語氣，“瞅啥？”

問完後看向秦恒手裏的水瓶，再看看自己手裏的。

“拿錯了？”

秦恒清了清嗓子，耳子紅了，“沒注意。”

季晴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繼續喝水，“錯了就錯了，難道換回去嗎？那不什麽了。”

秦恒快，“什麽？”

季晴往他那邊湊了一下，路燈從橋麵上一束束地照進來。

照在季晴明豔嫵的臉龐。

一字一頓：“間接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