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救救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又又困，更多的是怕。

膠布啪的一聲撕掉，謝媛媛連疼都顧不上，涕淚橫流的大喊道：“姐，姐你救救我……”

溫暖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的謝十三心領神會的點頭，“我在隔壁，您有事開門喊一聲我就過來。還有……暗室隔音很好。”

聽懂了謝十三的暗示，溫暖放下心來。

門關上，暗室里安靜下來，只謝媛媛扭時手腕上的鐵鏈嘩啦啦的響著。

“說吧……”

溫暖坐在謝媛媛幾步遠的椅子里，“你從誰那兒聽來的那些謠言，都跟誰說了。”

“我……”

謝媛媛剛開了口，就被溫暖強勢打斷了，“我勸你想好了再說。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沒什麼耐心。”

謝媛媛頓住。

再看向溫暖，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恐懼和后悔。

昨晚被吊在這里的時候，來了個帥的明星一樣的年輕男人。

可男人一開口，謝媛媛的汗就豎起來了。

對方問，“謝明瑞是你哥？你知道謝明瑞是怎麼死的嗎？”

拋出了問題，卻沒給答案。

一整晚，謝媛媛幾乎被自己無端的臆測生生嚇死。

再一想到謝明瑞的死千真萬確跟溫暖有關，而有可能是下一個，謝媛媛滿心都是恐懼，生怕真的見不到明天的太了。

可這一刻看到溫暖，謝媛媛知道，希來了。

贏則一世無憂。

輸則一敗涂地。

大不了就是一死。

可死了，溫暖又能好到哪兒去？

“是……是老西街的瞎子說的。”

謝媛媛一開口，溫暖便眸狠厲，“不可能！”

“真的！”

謝媛媛疾聲說道：“知道媽出事，我怕你怪到我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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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跑回臨城去了。我本來想把臨城的房子賣了……”

瑟的看了溫暖一眼，眼見面無表，謝媛媛繼續道：“可中介說，房子在我爸和媽的名下，如果他們去世，拿注銷了的戶口本和房產證過去，就可以更改到我名下，然后出售。”

確實打算賣房子。

也確實因為戶口本的事去過老城區的派出所。

至于瞎子，是前一次回臨城打聽溫素心和溫暖回去辦事的時候看到的。

得知老瞎子是老城區的老人，在那條老巷子里住了一輩子了。

謝媛媛覺得，好像找到了溫暖的肋。

一條打了死結無人可解的肋。

謝媛媛開口道：“我看到有個老頭兒去跟老瞎子打聽媽，名字、年齡、長相……都跟媽對的上，他說，他是媽的男人。”

“瞎子說，他在巷子里住了一輩子了，沒見過有溫素心這麼個人。瞎子嫌他臟，滿異味，趕他走，兩人糾纏了一會兒，瞎子就喊了人。巷子里沖出來好幾個人，連吼帶罵的把人趕走了……”

“那人走后，我聽見瞎子跟人嘀咕，說那人是出了名的癩子，殺過人判了刑，估計最近剛放出來。”

“姐……”

謝媛媛一臉知道錯了的后悔，“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豬油蒙了心的威脅恐嚇你。我，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我，我懷孕了！”

心一橫，謝媛媛自其短。

正對上溫暖驚詫的表，“你說什麼？”

“我懷孕了！”

謝媛媛低著頭，一臉的生無可，“我知道你不想理我，我也知道你和媽都不打算管我。可我沒辦法了…

…我只是想把肚子里的孽種打掉，然后重新開始。姐……”

“別我姐！”

溫暖神冰冷，“我媽在，于你有養育之恩，我當你是妹妹。可你死了……如今死了，我姓溫，你姓謝，我與你再無干系。”

謝媛媛猝然抬頭。

就見溫暖臉上除了冰冷就是厭惡，一點兒驚慌忐忑都沒有，就仿佛昨晚那個臉蒼白到毫無的人不是似的。

“姐，姐……”

失聲大喊，可溫暖連回頭都沒有，徑直拉開門出去了。

隨其后，剛才跟著溫暖那人走了進來。

“別殺我，不要……”

驚恐的話語還沒說完，后脖頸一疼，謝媛媛眼白一翻暈死過去。

電梯間狹窄昏暗，溫暖有種不上氣的覺。

一面覺得那是謝媛媛編造出來恐嚇威的故事。

一面又因為提到的那些細枝末節而止不住的心慌。

溫暖不想去細想。

可思緒像就像黑夜，一旦遇到空氣立刻朝四面八方彌漫展出去。

“暖暖……”

車燈亮起，謝聿川從明亮的束里闊步而來，“還好嗎？”

“不好。”

溫暖搖頭，抬眼看著他，“謝聿川，我，有事跟你說……”

謝聿川記憶里的溫暖，永遠倔強果敢。

明明脆弱的不堪一擊，下一秒就要暈倒在地，可死死撐著那口氣，哪怕淚浮也絕不妥協。

可這一刻的溫暖，眼睛里寫滿了無助和依賴，有期冀的藤蔓從心底蜿蜒而出。

心里呼了口氣，謝聿川張開雙手擁住溫暖，“好！”

坐進車里，周圍轟隆隆的機運轉聲瞬間隔絕在外。

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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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關掉，四周一片漆黑。

黑暗中，溫暖低聲開口道：“謝聿川，如果我告訴你，我生父是個殺人犯，還……”

強干兩個字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溫暖呼吸停頓一秒，繼續說道：“他強迫了我媽媽，才有了我。你……”會介意嗎？

“不會。”

溫暖還沒說完，被謝聿川強勢打斷。

心里一酸，溫暖垂下頭，“謝聿川，我……不信。”

“我也不信。”

溫暖回頭。

謝聿川沉穩的聲音響起，“暖暖，當年的事無從求證，但……你是你，他是他，我分得清。”

“自始至終，我在意的只有你。旁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并不會搖我你的心。”

手了溫暖的頭，謝聿川捧起的臉，在黑暗中注視的眼睛，“要我做什麼嗎？”

除掉謝媛媛，一勞永逸。

抑或者查清事實真相，溫暖要怎樣都可以。

他毫不遲疑的站在這一邊。

哪怕要對抗全世界。

“我……”

嚨晦難言，溫暖張的攥著謝聿川的手。

不在乎生父是不是殺人犯。

只想知道，那麼好那麼好的媽媽，是在怎樣的境下有了。

如果其中有不得已的苦衷，就讓一切都為塵封的。

但是……

倘若真像謝媛媛說的那樣，他強迫了媽媽。

那麼，天涯海角，上窮碧落下黃泉，要殺了他！

“謝聿川，我想知道，當年……都發生了什麼。”

“好！……暖暖，給我，我來辦！”

“謝聿川，我不想任何人知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