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

想到于非凡，陸云歌臉溫下來。

再想到中毒昏迷那會兒的發散思維，陸云歌輕聲道：“去南非那趟之前，我倆才剛剛公開關系，算是……熱期？反正是最上頭的時候。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幻覺還是靈魂出竅了，我甚至在想，我的死訊傳回國，我爸和我哥有多難過，還有他……他肯定會難過的吧，畢竟，那時候他是真的喜歡我。”

“我甚至自我的幻想了一下，他為了我終不娶矢志不渝的浪漫結尾。可我知道，不可能的！”

陸云歌苦笑著搖搖頭，回頭看向溫暖，“溫暖，真是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卻也是最無用的東西。于家不會放任他的傷心難過，他的朋友，他的事業，所有的一切都會阻止他的……”

梁山伯和祝英臺。

羅歐和朱麗葉。

這樣的傳奇只存在于故事里。

“我倆在一起的時候，還有狐貍前赴后繼的暗送秋波挖墻腳呢，我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嘖嘖嘖，不敢想……”

一瞬間又恢復到了從前那個科打諢的模樣，陸云歌攤手，“深不負的男人，我活了26年，也就見過我爸一個。可我爸這樣的男人，這世上屈指可數，我已經運氣棚過一次了，就算我是玉皇大帝的親閨，我也不信還會有第二次。”

不知道所說的運氣棚是什麼意思。

可溫暖聽明白了陸云歌話里的意思。

總之，不信。

溫暖垂眸。

陸云歌回頭看過來，滿目好笑，“年紀輕輕的，一天到晚的瞎琢磨什麼呢？韓劇看多了吧，哪兒那麼多的生死絕啊？”

“你和九爺，大壯和小禾，還有我……我們都會好好兒的，要幸福一輩子！”

陸云歌手握住溫暖的手，“好姐妹，一輩子！”

“好！”

溫暖點頭，把話題繞回最初，“那于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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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麼辦？”

“涼拌！”

一提于非凡就來氣，陸云歌氣哄哄的，“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張破！哼！當初求婚的是他，我答應了，可等我準備好要嫁了，說不急的也是他，還說讓我等他兩年，等他立個業先！呵呵……”

“說的好像別人沒有事業要拼搏沒有夢想要實現似的……”

一想到當初就生氣，陸云歌翹著腳，看著漆黑的腳指甲道：“姑我事業心崛起，我也要立個業先，他啊，等著唄！”

溫暖打趣的笑道：“你就不怕他等著等著變心了？或者，被別的狐貍勾走了？”

“那更好！”

陸云歌笑容清淺，一臉的無畏，“能勾走的，遲早會被勾走。那我寧可他早點被勾走！”

“結了婚再出這麼大一雷來，他不嫌丟人，我還嫌呢！再說了……”

陸云歌話鋒一轉，“我才26，老沈也不催我，我才不著急呢。他可是三十而立的白菜梆子了……”

話一出口，空氣有一瞬的靜謐。

于非凡30，陸之躍也30。

但是，謝聿川已經36了。

一句白菜梆子，對于非凡和陸之躍而言傷害不大，可對謝聿川……

“暖啊，姐求你件事唄！”

陸云歌回頭看向溫暖。

溫暖點頭。

陸云歌溫的的頭，“今晚的姐妹夜話，天亮了，就全都忘了吧。天知地知你不知我不知，記住了嗎？”

心知陸云歌這是怕當傳聲筒，

繼而得罪了謝聿川。

溫暖莞爾，“好！”

陸云歌著肚子說了的時候，溫暖的肚子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

夜中，陸云歌的眼睛嗖的亮了起來。

“要不怎麼說咱們是姐妹呢，這默契，絕了！”

興不已的拽著溫暖下樓，到一樓的時候還特意放輕了腳步，可陸云歌才剛打開火，一樓主臥門打開，沈綏安聞聲尋了過來，“怎麼？了？”

溫暖不好意思承認。

一旁的陸云歌呵呵傻笑。

沈綏安不責備，不埋怨，笑呵呵的揮揮手讓過去等著，從柜子里拿出了兩包方便面。

水開下面，添幾片午餐，再下幾片菜葉子。

鍋端上來的時候，紅黃綠白熱騰騰的面，在橘的燈下顯得格外溫馨。

“快吃吧，吃飽了去睡覺！”

遞了碗筷給溫暖和陸云歌，沈綏安揮揮手，轉回臥室去了。

陸云歌說：我爸這樣的男人，我有且只見過這一個。

療養院的廚房里，媽媽眉眼溫：你沈伯父人很好，可我不想拖累他。

怔怔的看著沈綏安離去的背影，溫暖心里忍不住猜想那位早逝的陸夫人，是怎樣溫好的人。

猛然驚覺，只有媽媽，而陸云歌只有爸爸，們的生命里都缺失了一個最重要的人。

溫暖回頭看向陸云歌，“姐，你會時常想起你媽媽嗎？”

媽媽。

看著滿臉寫著好奇的溫暖，陸云歌的心里叮咚一聲脆響。

機會這不就來了！

“從小我就知道我沒有媽媽，我家只有三個人，爸爸，大壯，還有我。”

陸云歌挑起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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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吹著氣道：“可是我總覺得，媽媽就在我邊。芬姨，就是小時候帶我的那個保姆，芬姨像媽媽一樣，給我講故事，哄我睡覺，給我買漂亮的子……”

“還有我爸。”

提起沈綏安，陸云歌神中滿滿的驕傲和崇拜，“我從沒見過哪個男人能像我爸那麼溫的。我想媽媽，他就帶我翻看媽媽的相冊，帶我去琴房，給我彈媽媽最喜歡的曲子。就連花園里哪幾片苗圃里的花是媽媽在的時候種的，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家里從未忌諱過陸妍的死亡，以至于從小到大，陸云歌總有種錯覺。

媽媽沒死。

只是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回來了。

而爸爸，把媽媽那份母摻雜進了他溫和從容的父里，一并給了。

咬了口午餐，陸云歌舉著那塊笑開的午餐，眉眼發亮的看向溫暖，“溫暖，我從那兒聽來了一個八卦，你想不想知道？”

莫名有種吃瓜吃到了自己上的趕腳。

溫暖沒作聲。

陸云歌徑自開口，“我說，要不是你媽太矜持，差點兒就是我媽了。”

“暖啊……”

又出了陸之躍那副招牌的蠱表，陸云歌眨著眼睛說道：“你媽要是了我媽，我爸不就是你爸了，你說對吧？”

“都說母債償，你家欠我爸一個老婆，那把你補償給我家當兒，不過分吧？”

陸云歌殷勤的夾了一顆青菜給溫暖，“咱都是爽快人，就別那麼扭扭的了，也別沈爸了，明早起來，直接改口爸吧，你覺得呢？”

“咳咳咳……”

一口面吸到一半，就聽到了陸云歌這番歪理。

溫暖劇烈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