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人已經近，餘小溪慌異常，隻求自保，再也沒有心思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你……你別過來，我上有定位係統，大叔很快就會找到我，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定位係統？”那人瞇起眼睛，“撒謊還真是不打草稿，你那個什麽大叔，是湛時廉？你手機被我給砸了，你上要是還有別的定位係統，湛家的人早就已經找過來，現在你告訴我，救你的人在哪呢？”

謊話被穿，餘小溪張地咽了一口口水，覺心髒都要從嚨裏竄出來了：“陸棠華……給了你多錢，我銀行卡裏有錢，我可以取出來全給你！”

那人嗤笑地出五手指：“五百萬，你有嗎？”

餘小溪不是個擅長撒謊的人，遇到這種況隻能咬牙點了點頭：“我……我有。”

“可現在漲價了，”那人把五手指合攏，緩緩出一食指，“一千萬。”

一千萬？

餘小溪再次咽了一口口水，自己連五百萬都沒有，去哪裏找一千萬給這人？

大叔應該是有的，可現在這種況，大叔還不一定已經知道自己失蹤。

“怎麽，一千萬買你自己這張臉，不算虧吧？”那人蹲了下來，手裏的刀在餘小溪臉上比劃，似乎在想到底要從什麽位置割起才好，“這麽漂亮的一張臉，劃破了就不好看了，嘖，整容手可不止這個錢啊。”

“我……我給你一千萬，你……你先把刀收起來。”餘小溪勉強佯裝鎮定，背後的服卻早已經被冷汗打。

心裏怕得不行，哪怕是花中毒被送進醫院的時候，都沒有這麽怕過。

“好。”那人點了點頭，還真就收起了手裏的刀子，“不過姓陸的為了讓我幫做事，給我找了不人，可惜啊，那些人都沒你漂亮，你讓我放了你，怎麽著也得有點誠意才行。”

誠意？

餘小溪的心頓時了一團。

連忙往後躲，心的恐懼讓隻差沒哭出聲來：“你……你別過來，救命，救命！”

“喊啊，就是喊破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那人臉上滿是獰笑，一步步朝餘小溪近。

“我把我卡裏的錢全都給你，你不要我！”餘小溪死命想要掙手上的繩索，然而那繩子綁得很，越掙紮越掙不，隻差沒嵌進的手腕裏。

“哦？你有多錢？”那人出手起了的下，仿佛是一隻隨手就可以死的螞蟻。

餘小溪紅紅的眼眶落進他眼裏，反而愈發讓他覺得興。

做了這一票，錢到手了，人他也睡了，豈不是賺大發了？

反正人現在在他手裏，做什麽，不做什麽，還不是由他說了算？“”

“我……我有兩千萬。”餘小溪一說謊話就結，不過這人顯然對並不了解，也不知道究竟是信了還是沒信，臉上的表有些玩味，眼裏閃爍著。

“兩千萬啊，那你打算怎麽給我？”他問。

“我可以去ATM機上取……”餘小溪繼續結結，一雙大眼睛清晰地寫滿了恐懼。

“ATM機上取兩千萬，你是在逗我？”那人住下的手指加大了力氣，另一隻手一把撕開了的服，顯然不打算再聽胡說八道。

撕拉——

服裂開一道口子，餘小溪閉了眼睛尖起來。

“啊，得越大聲我越高興！”那人語氣裏滿是瘋狂。

然而就在他撲過來的一瞬間，餘小溪耳邊響起一聲悶哼。

接著，一個人重重倒在了邊。

察覺到四周的異樣，餘小溪立刻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邊後腦勺正往外滲的“老人”。

被嚇了一跳，隨即心裏大喜。

是大叔趕過來了嗎？

然而抬眼一看，是那已經被趕出去的青年人，不知什麽時候折了回來，手裏拿著一塊帶著漬的磚頭。

餘小溪詫異地看著他，一時沒回過神來。

“你走吧。”那人的手徒然垂下，手裏的磚頭哐當落地，在地麵激起了一片灰蒙蒙的塵土。

這是餘小溪頭一次仔細打量他的臉，越看這人越覺得眼，像是在哪裏見過。

記憶裏的某張麵孔，和眼前的人慢慢重合。

想起自己好像是在電視裏見過這人，如果沒記錯，這人應該是陸棠華的助理，好像姓王。

果然是陸棠華，為了對付自己，連助理都派來了。

可陸棠華的助理為什麽會臨陣倒戈？

餘小溪來不及細想這些，心裏恐懼極了，隻想快點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你……你能幫我把繩子解開嗎？”

王哲彥點點頭。

他原以為，隻要劃花餘小溪的臉，自己就可以從陸棠華手裏拿到那一大筆錢，可事實證明他想錯了，事的發展本就不他的控製。

他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這個無辜的孩子在自己麵前被逃犯侮辱，這種事，他到底還是做不來。

王哲彥恍惚間忽然有些明悟，難怪之前的那個劉助理，會被送進神病院。

會不會也是因為替陸棠華幹了太多昧良心的事，心理承不住，所以才會變得瘋瘋癲癲呢？

他不想變瘋子，變了瘋子，有再多的錢又有什麽用？

“你走吧，這裏是城郊的廢棄工廠，往北走，那裏有國道……”王哲彥費力地替餘小溪解著手上的繩索，解開了手上的，立刻又去解腳上的。

他不知道這個決定究竟是對是錯，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麽辦。

做了錯事，到最後關頭才後悔，這樣究竟算是壞人還是好人？

然而沒等他思考清楚這個問題，正解著繩索的手就突然被另一隻手拽住。

地上的逃犯尹萬，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過來，一雙眼睛通紅，正惡狠狠地盯著他：“你在幹什麽！”

“我……”王哲彥一驚，還沒來得及說出什麽，尹萬已經握起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