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您老人家閉關十五年，距離參悟先天已經邁前了一大步。此戰有您出馬，定能拿下那個年紀輕輕的雲。”一位長山派長老對淩霄子低語到。

“好說好說。十五年前州無人是本尊對手，十五年後，依然會是如此。”淩霄子自負的回答。

“那個，師伯也不可掉以輕心。雲絕非等閑之輩，剛才那場他展的法和劍法，均是上乘。”張丹峰提醒道。

聽到此話，淩霄子臉一變，正待發怒，另一邊的長山派掌門已經接過了話茬。

“師弟勿要胡言語！你難道不知，無論何種法，都會被師伯玄功克製。至於劍法，我長山派神拳最不懼的就是劍法！”

聞言淩霄子哈哈大笑，張丹峰也適時的噤聲不再說話。長而起，淩霄子就這樣徑直走下場去，似乎本沒有把雲放在眼中。

仔細揣幾人的對話，雲立刻得出了幾個結論。

首先，淩霄子還沒有進先天，隻是頗為接近而已。隻要不是先天高手，對戰中就有機會獲勝。

剛才大戰石瓊華，已經暴了雲的劍法和法修為。明明這兩係已經圓滿，雲不懂為何淩霄子依然頗有信心打贏自己？

說長山派拳法通神，可以克製劍法，這還能理解。但所謂克製法的玄功，那又是什麽？

一念及此，雲迅速作出了選擇。此戰放棄獨孤九劍，改用降龍十八掌對敵。雲對降龍十八掌頗有信心，管它多厲害的拳法，我就不信還能比降龍十八掌厲害。

至於克製法的玄功，因為從未見過淩霄子出手，雲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設法一開戰就探出虛實。帶有所心得後，再隨機應變尋找突破口。

定好了方向，雲手腳並不慢，馬上從懷中出寒玉三套戴在手上，離席下場。那邊淩霄子已經站定在了場心，正傲然向自己這邊。

淩霄子的出場，立刻引發四下觀眾的。很多年輕武者並未見過此人，紛紛詢問。而年長的武者則開始口若懸河的講解，八卦當年的見聞。

“這老頭是長山派的？怎麽從未聽說過？”

“勿要胡言語。什麽老頭？那是淩霄子老前輩！”

“淩霄子？何許人也？”

“孤陋寡聞！那可是州建州之時的第一高手。十幾年前聽聞閉關參悟先天。本以為他老人家參悟失敗，早已仙逝。想不到依然健在！”

“這麽厲害！”

“那是當然。當年淩霄子獨挑黑龍教，洗古竹山莊，哪一件都足以轟州。你們還太了，這些陳年舊事都未聽聞過。”

“那現在他是先天高手了嗎？如果是先天，為何長山派還會把州第一人的稱號，拱手讓給瓊崖派的嚴婆婆？”

“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稍後一戰便知分曉。”

……

隨著眾人的八卦，這一戰的氣氛被瞬間點燃。

本以為逍遙派與瓊崖派一戰之後，再無什麽更吸引眼球的大戰。不料長山派突然殺出個百歲的老不死，再度引發懸念。眾人紛紛瞪大雙眼，期待看到又一場曠世大戰。

議論紛紛中，雲也來到了場心。對著淩霄子抱了抱拳，雲尚未及說話，對麵的淩霄子居然先了口。

“子，你也太托大了。剛才那套劍法很有味道，正當繼續使用。和本尊手居然空手而來，難道你以為還有什麽拳法，能勝過我長山派的乾坤合氣拳？”

這番話中帶起了真氣，在整個會場上四回響。“乾坤合氣拳…，乾坤合氣拳…”之聲重複數次，這才慢慢消散。

聽到這個名字，雲倒是陌生得很，不年長的武者卻都臉上紛紛變。

“乾坤合氣拳！長山派這套拳法居然沒有失傳！”

“這拳法很厲害嗎？”

“廢話。此拳乃真正的功夫，可砸斷刀劍等利刃。尋常拳掌都被刀劍所克，唯有此拳法無懼刀劍，一往無前！”

“如此神功，為何從未聽聞過？”

“此拳法名為合氣，需要先修七階心法方可練。長山派這一代，自掌門李文、首席長老張丹峰以下，本無一人修七階心法，哪能運用此拳呢？”

“原來如此。卻不知這七階心法又是什麽？”

“那是一門傳說中異常厲害的玄功，長山派立派最大的，我等均不知曉。聽聞知道其中的外人，都已經去見了閻王。”

……

眾人的八卦，幾乎已經說盡了淩霄子的況，雲聽得卻皺起了眉頭。顯然，眾人所知的那些，雲剛才幾乎都已經猜到。而那門七階玄功蘊藏的，雲卻依然一頭霧水。

“要換兵趕去，本尊沒心一直等你！”當麵的淩霄子再度開口，態度依然很倨傲。

“我有說要換兵嗎？別在那裏瞎猜了，囉裏吧嗦的。”雲大聲回答。

雲已經打定主意，先探探對方的戰力。這淩霄子年紀一大把，說話卻火氣很盛，一副為老不尊的樣子。既然如此，雲也不必和他客套。

此話一出，四周場邊不人發出輕笑。

“子找死！”

淩霄子然大怒，“呼”的一拳擊來。

這拳看似不經意，似乎並沒有多大氣勢，也沒出海量真氣，雲卻臉一變。

隻有當麵的雲可以到，淩霄子這一拳揮出，周圍的空氣似乎有了某種變化。這樣的覺，雲曾經驗過，那是在和上蘭玄冰氣場手中。

那時候，由於玄冰氣場的牽扯，雲出招或者躲閃都有些拖泥帶水，當時自己還表揚過上蘭。那日哀牢總舵大戰陸展元，也是因為有了這個氣場的加持，雲才能獲得優勢。

隨著雲心法的日漸深厚，這幾日他指導上蘭武技之時，對那種玄冰氣場幾乎已經沒有覺。說來倒也不奇怪，畢竟那隻是一階心法形的氣場，現在雲卻已經步七階。

然而，淩霄子的這個氣場，威力卻遠遠比上蘭的玄冰氣場強大。那種來自四麵八方的枷鎖，迫得雲頗為不舒服。雲判斷，如果與淩霄子手之人心法修為低於五階，隻怕連都沒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拳打在上，吐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