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龍十八掌！是丐幫絕學降龍十八掌嗎？”淩霄子激發問。

“正是。”雲道。

“好！好！好！降龍十八掌，果然名不虛傳！”淩霄子連聲稱讚。

兩人的這第二回合手與第一回合完全不同，乃是實打實的。擔心到氣場的幹擾影響掌法威力，雲使出了十真氣。

這招龍有悔本來就是降龍十八掌中的最強攻擊，再輔以雲整個掌法一係的圓滿，足以劈山斷嶽。到了乾坤氣場的嚴重幹擾，最終的效果隻勉強達到了三。

不過，雲也並不氣餒。因為他發現降龍十八掌威力太強，似乎已經撼了淩霄子的乾坤氣場本。剛才兩人拳掌相的那一瞬間，雲分明到了整個乾坤氣場在抖，而後瞬間消失。後來再度籠罩的這迫，乃是淩霄子後續第二次補充出來的。

這其中的深淺，布置乾坤氣場的淩霄子本人更加清楚。此刻淩霄子的心，遠比雲更加驚駭莫名。

乾坤合氣拳與乾坤氣場相輔相，乃是一個整。出第一拳時利用真氣流轉將氣場布，在這個氣場中理論上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因為乾坤氣場等於是乾坤合氣拳的後援，能為用拳之人消解對方攻擊。隻要氣場還在，任何攻擊都隻是撓。

為了參研這門神功，淩霄子閉關足足十五年，就是向往它的這種無敵屬。

然而，雲的降龍十八掌實在太威猛。剛才那一擊，不但破開了乾坤氣場，甚至超出了氣場能承的限度。兩人拳掌相之時，整個乾坤氣場作為後援，居然消耗殆盡，直接破碎。最後的三降龍十八掌威力，隻能靠淩霄子自實力抗。

雖然隻有三威力，淩霄子承起來也是頗為不易。終於過來，淩霄子急忙再度布起乾坤氣場，防止雲的二次攻擊。如果沒有氣場支持，淩霄子心中明白，麵對雲如此剛猛的攻擊，自己隻能選擇躲避，那就實在太丟人了。

也正因為如此，兩人站立的四周半徑兩丈才會全部凹陷。那是淩霄子乾坤氣場籠罩的範圍。剛才一擊之時，整個乾坤氣場幫助承擔降龍十八掌威力，將這個巨力轉向了地麵。其中的七威力，就直接導致了地麵大麵積凹陷的結果。

兩人在那裏一不相互稱讚，場外的觀眾們卻開始不淡定起來。一次的手就造如此恐怖的異象，眾人不由得又想起第一場的六脈神劍。這個級別的高手之爭，如果打了真氣大比拚，隻怕圍觀武者會片被誤傷。想到此，不人紛紛了起來。

“不能這樣打！會殃及池魚的！”

“不錯不錯。司儀在哪裏，立刻調整比試規則！”

“是啊是啊。別跑來看個熱鬧，最後把命搭裏麵了！”

……

唯有陸家寨那名巨漢麵帶微笑，看得津津有味，口中還念念有詞。

“華族武技果然頗有味道。這氣場很有點意思，這套掌法更是大開大合，讓我都忍不住想下場領教一番了。”

眾人的建議提醒了司知州，他也立刻覺察到了危險的存在。淩霄子和雲的這種打法，隻要有一方選擇躲避退讓，必會有強大攻擊衝上看臺。屆時觀眾被六脈神劍誤傷的況，很可能再度發生。有鑒於此，司知州立刻大喊起來。

“二位高手，二位高手，請注意控製出手力度，點到為止。此乃以武會友，勿要傷及無辜！”

司知州隻是朝廷員，並不能直接指揮江湖中人。聽到他的話，雲和淩霄子對一眼，臉上都升起笑意。

“這當的懂個屁，哪有勝負之爭控製力度的道理？”淩霄子道。

“不過，確實容易誤傷觀眾。”雲回答。

“那你意下如何？”淩霄子道。

“我看不如我收回七分真氣，你也舍棄氣場不用，如此也算公平一戰。”雲回答。

這個提議倒是出乎淩霄子意料，他不由得沉起來。

淩霄子知道，事實上，這一戰他已經敗了。布置乾坤氣場，消耗的真氣非常之多，遠在雲直截了當的掌法之上。如果不能靠氣場快速獲勝，打了持久戰落敗的隻會是自己。

更誇張的是雲的掌法太強，再這樣打下去，淩霄子隻能被迫不斷重新布置乾坤氣場。布置新氣場需要的真氣消耗更加恐怖，頂多三五次就會幹淩霄子的丹田。

如果雲隻出三分力量，即使沒有氣場保護，淩霄子也有信心靠自拳法抗住。淩霄子早已築金剛不壞。在有真氣加持的況下，威力不是太強的攻擊，完全不會對自造傷害。這也是乾坤合氣拳號稱可以破一切刀劍的所在。

“倒是個不錯的提議。不過還需加上一條，你不得使用那套鬼魅法。”淩霄子終於答話，一麵說一麵老臉微紅。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淩霄子明白長山派法並非強項。在沒有氣場牽扯的況下，雲那種看不到人影的法，會讓自己徹底陷被挨打的境地。無奈之下，他隻能提出附加條件，也顧不上臉麵了。

“可以可以，我不用法。”聞言雲一笑，點頭同意。

兩回合手，雲已經探出了淩霄子的老底。隻要沒有氣場，要拿下此人辦法多得很，完全不需要靠淩波微步。七階拳法是自己尚未還原到的武技，為了讓淩霄子把這套拳法好好打完，雲不在意再多一個限製。

“好，一言為定。就請雲掌門接招吧。”

說完此話，腳下不，淩霄子一拳擊出。這一次，他的拳力並沒有引發氣場，隻是正常的七階拳法而已。

“好拳法！”

雲稱讚一聲，雙掌一錯迎了上去，用的依然還是降龍十八掌，隻不過收起了七分力道。

二人就這樣在那不足一丈的中心地帶拳掌錯，轉瞬間過了幾十招，幾乎腳下都沒有什麽移。事實上，也不可能移多遠，因為周圍地麵已經凹陷，腳下無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