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還不知道，沈老宗師失去雙眼的時候，已經是二品大宗師境界了。”

“在神州，總共才多位二品大宗師？”

黃靜姝越說下去，臉就越是凝重。

顯然，對於萬族戰場的殘酷深有了解。

江旖雪聽著黃靜姝的話，心中也不自覺有些害怕。

雖然經常從電視上看到萬族戰場的消息，可是在江旖雪的潛意識裏，還沒有適應自己已經為武者的份。

在江旖雪心中，萬族戰場這些事，應該跟自己不會有多大的集。

可黃靜姝的話卻讓意識到。

自己已經為了武者，將來總有一天，要進萬族戰場的。

“萬族戰場的危險還不止於此。”

“老戰神江天策，這個名字你應該聽說過吧？”

黃靜姝終於看到江旖雪變，趁熱打鐵繼續說道。

江旖雪點了點頭。

這位和自己同姓的老戰神，是江旖雪從進帝都武大以來，聽到最多的名字。

這個名字出現的頻率。

甚至遠遠超過帝都武大的兩位校長。

幾乎所有同學，都在孜孜不倦地談論著老戰神的事跡。

這些天耳濡目染之下，江旖雪幾乎都能把這些事跡倒背如流了。

“老戰神他老人家……難道也在萬族戰場遭遇過危險？”

江旖雪不可置信地看向黃靜姝。

在的印象當中，不管從任何人口中提到老戰神，都是如同神話一樣的存在，難道，連那般厲害的人，也在萬族戰場吃過虧？

“這倒不是。”

“在我們來帝都武大的前一年，也就是上一屆畢業的一位學姐，就是老戰神的兒。”

“聽說在進萬族戰場的時候，就已經了二品大宗師境界。”

“結果……”

黃靜姝的眼神微微一黯。

雖然是今年的新生，不過為黃院長的兒，在高中的時候，便經常跑來帝都武大玩耍。

在那個時候，便認識了江久久這位傳奇學姐。

在黃靜姝的記憶裏，江久久真可謂是風華絕代，武道實力和天賦，幾乎都蓋了整個時代。

可就連那般天縱奇才，在作為神州的國運代表，進萬族戰場之後，隻過了短短幾個月，便香消玉殞。

雖說沒有人見過江久久的。

可是，連大宗師們，甚至連老戰神都默認了的死亡，難道還會有什麽奇跡出現？

“……”

江旖雪閉口不語。

目怔怔地著麵前的湖麵，整個人的緒有些低落。

關於江久久的事，也曾經不止一次聽說過，這位讓整個帝都武大，甚至是整個神州武大，都為一個人低頭折腰的傳奇學姐。

也是因為進了萬族戰場，才會英年早逝。

“可是……不管怎麽樣，總要有人進萬族戰場的。”

“我們為武者，擁有比普通人更強大的實力，就應該承擔起更多的責任。”

“若是我們因為貪生怕死，就不敢進萬族戰場，那神州十多億的普通人，又該依靠誰呢？”

黃靜姝發現江旖雪的緒有些低落，猜出可能是自己的話，對造了影響，於是話鋒一轉改口說道。

夜漸濃。

臨近中秋的月盤，靜靜懸掛在天空，灑落下皎白的月華。

在那白玉盤附近，開始有烏雲聚集起來。

這些烏雲，看起來和平日裏有所不同，哪怕如今夜已深，地麵上的江旖雪和黃靜姝一樣能夠發現，這些烏雲的雲層深，有閃爍著道道金。

“要開始了。”

江旖雪似有所，抬起頭來仰著這些烏雲。

沒有再繼續跟黃靜姝討論萬族戰場的事。

其實，從為武者的那一刻，江旖雪就明白，自己的人生軌跡已經發生了改變，往日那種平凡的生活，注定一去不複返。

哪怕聽到黃靜姝的講述，江旖雪知道了萬族戰場十分危險。

可是，心中在擔心和害怕之餘，有一鬥誌悄然而生。

既然萬族戰場如此可怕，讓這麽多天才隕落，讓神州、讓整個地球無數人飽嚐失去親人之苦。

那麽總要有一個人，來終結它的存在才是。

江旖雪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心中，會憑空生起這般豪邁的想法。

其實照理來說，自己一個出孤兒院的小孩，就算機緣巧合之下為了武者，所想的，也不過該是靠著武者的特殊份，改變生活現狀，安安穩穩活下去才是。

黃靜姝也發現了江旖雪的緒變化。

從一開始的失落，到現在上約散發著一種豪邁壯闊的氣勢，前後變化之突兀，讓黃靜姝都有些不解。

這樣氣衝雲霄的淩雲壯誌，黃靜姝隻從一個人上看到過。

“為什麽，覺這一刻的旖雪，看起來跟久久學姐有幾分相似？”

“真是奇怪。”

“好像一直以來我都忽略了一件事，旖雪的五廓，仔細看起來的話，貌似還真和久久學姐有些相似。”

黃靜姝心中自言自語。

越是仔細觀察江旖雪，就越是駭然發現，江旖雪的五眉眼，依稀之間，似乎都有幾分江久久的影子。

“難道……”

忽然之間，一個讓黃靜姝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想，劃過的心頭。

一直以來都覺很奇怪。

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沈天心副院長，為何會忽然之間轉了子，跑來學校收了個關門弟子？

以他老人家的武道修為，想找什麽樣的弟子，恐怕都不是什麽苦難按的事。

可是，他為何會一下子就選中了江旖雪？

一連串的問題，浮現在黃靜姝的心頭。

靜靜著江旖雪的側臉，恍惚間，黃靜姝忽然覺，江旖雪的側臉，跟曾經看過的老戰神照片，依稀有些相似之。

“怎麽了？為什麽這樣看著我？”

江旖雪的目從湖麵上收回，忽然發現，黃靜姝正在目詫異地看著自己，不由好奇問道。

“沒，沒什麽。”

黃靜姝搖了搖頭。

沒有回答江旖雪的問題，因為剛剛想到的那個猜測，實在有些太過匪夷所思了——

江旖雪總不可能是老戰神的兒，或者孫之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