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琮眼定在臉上, 在落在頸上，沒有結, 十八了, 還是沒有結，也許永遠也長不出結。

“你剛剛在屋里被他弄了，我聽的清清楚楚。”

他很直截了當的說出來, 讓沈清煙頓時尷尬，躲躲閃閃道, “沒有的事, 你、你污蔑我。”

荀琮哼笑, “有沒有你心里清楚, 你不見得對他有多心, 你想要他的權勢, 他好像也只把你當個玩意兒，尋歡作樂而已, 我能弄的你更舒服，絕不你哭。”

要不是下上那只兇狠的手, 沈清煙真的想罵他了，他懂什麼啊，那種事、那種事只想跟顧明淵做，哭也不是不舒服, 是……難以自持。

荀琮看沉悶不語, 面上有憤懣, 便當是中了的心，從下上松手，悠哉道，“你好好兒的考慮幾天，我等著。”

他讓開門，沈清煙看他沒想傷害自己，哪還管他的話，溜跑回抱廈。

荀琮目視貓著腰進了屋子，啪的關門，的量不高，男人堆里矮的出奇，但放到人里，便屬正常了，瘦弱纖細，除了沒。

他總有法兒讓顧明淵膩了，等到了他手里，他自會清楚到底是男是！

——

沈清煙回抱廈后，裹布勒著疼，解了布后，看清星星點點的痕，都腫了，即使是無人，想到先前在屋里的形，仍是面紅耳赤，都怪顧明淵，他那麼兇，都傷了還對這樣。

他還好像很喜歡呢，都不撒的。

驀地捂住臉在床上滾了滾，又不自想起荀琮說的，顧明淵很可能拿當個玩意兒，還是有一失落，是要給顧明淵做妾的，做妾也跟玩意兒差不多了，只不過妾總有個名分，玩意兒可能名分都沒有，還是男人時，就是給顧明淵玩的，想要做妾，還得努力呢。

垂首著自己，臉紅撲撲，他喜歡就給他多吃吃。

一下的用被子蓋住臉，片刻生出惆悵來，都讓步做妾了，可不能再讓下去，顧明淵要是不納做妾，只養著，那也不干的，是有骨氣的！等從他手里賺夠了活命錢，也得跑，不能被他禍害了。

了臉，下床去拿自己的錢袋子，把得的財倒出來，一個個的清點，等回去就讓雪茗收進的小匣子里，轉頭得空了去換銀票，拿著更方便。

點到白玉盒子，這也能換不錢，再拿出那金簪，這可是顧明淵送的生辰禮，這得留著，不能隨隨便便賣了，那白玉盒子也暫時留著吧。

極寶貝的把簪子放回盒子里，將它們一同收到錢袋子里放回柜子，高高興興的在屋里玩毽子。

但當天下午時，沈清煙從慶俞那兒得知，顧明淵的傷口崩開了，慶俞極晦的提醒，顧明淵的傷口很深，緒太激都會加重傷勢，需要靜養，不能總讓他，平時沒事兒萬不可過去吵著他。

沈清煙聽清楚了，雖有落寞，卻也很乖巧的不往那屋里跑，只在自己房里呆著，還好慶俞不知從哪兒買回來了話本，躲屋里看話本卻是自在新奇的很。

這般相安無事了兩日，忽有人送來一個瘦馬給荀琮，那瘦馬有個好聽的名兒，玉，生的杏眼桃腮水蛇腰，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甚嫵多姿。

沈清煙沒聽過瘦馬，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去問了慶俞，慶俞告訴，瘦馬在江南這邊盛產，多是貧苦人家容貌姣好的孩兒被買去從小培養玩，大了后再賣給宦商富室為妾，若賣不出去的，便賣給勾欄青樓。

大都是可憐人。

沈清煙原本還有些心疼這玉的瘦馬，可荀琮轉頭讓玉進院伺候顧明淵，找的由頭也好聽，這人心細，伺候傷患更合適。

慶俞也不能時常呆在院里，沈清煙也不是個會伺候人的，玉就顯得是雪中送炭了。

沈清煙就眼睜睜的看著玉了侍奉顧明淵的丫鬟，可以隨意進出顧明淵的房間，整日里扭著細細的腰肢走來走去，這形沈清煙見識過，以前祖母送給的那個丫鬟秋月就是這樣，只要在家中，秋月就會想方設法的出現在面前賣弄風，最后還爬了的床，說懷了的孩子，要給個代。

什麼代，不就是想讓納妾嗎？

那這玉必也是想爬顧明淵的床，然后讓顧明淵納了自己。

沈清煙頃刻間就生了怨氣，顧明淵若有心，就不會讓玉進他屋，可現在他任玉進出房門，明顯是不排斥玉的。

雖分不清容貌好壞，但慶俞說過，瘦馬都是相貌的子，這玉一定也極，像這種灰頭土臉的姑娘本比不得玉。

某一日，沈清煙站在門口，看著玉從那房門里出來，角還掛著。

突然意識到，顧明淵若娶了表姑娘為妻，不會納一個妾，他的后院里可以有很多姨娘，譬如父親的后院有很多姨娘，姨娘并不是特殊的，姨娘沒了以后，父親照樣讓新納的胡姨娘住的院子，姨娘不是什麼重要的存在。

想給顧明淵做妾，顧明淵是英國公嫡子，將來會繼承英國公的爵位，他只要樂意，就能像父親那樣，不斷的納妾。

真的能夠像所想的那般，只守著住的小院子，只要他抱抱、親親自己就能滿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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