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沉淪》第50章 番外四 咱們繼續下棋去?

湛厲呈并不後悔他把自己折騰到生病, 他這人向來都不怎麽在意自己的,日日鍛煉也不過是多年來養的習慣,他只是高強度運所帶來的自

平心而論, 一個人若連自己都不在乎, 那他也不會在乎旁的東西, 就連湛氏那龐大的家業,他也覺得不過如此——湛老爺子還活著,作為老人欽定的繼承人,他總不至于將家産敗,因此才用了些力經營著。

他資質過人, 這些自然都不怎麽費力,只是生活中一直不怎麽快樂, 就像是高高漂浮在半空中活著似的,人世間的樂趣而過, 并不沾染分毫。

一直這麽過著倒還好,忽然有一個人帶給他平凡而又熱烈的, 之後又而去, 那心中被填補起來的地方, 此時更顯得空落落, 失眠這個事,也不是一天兩天,更何況他力充沛, 只休息很的時間,就可以工作一整天。

現在卻不行了, 彷佛整個人變得矯起來, 無數個深夜的時候,他開始瘋狂的思念著一個人, 想著以往擁眠的回憶聊以藉。

如今通過這些‘并不彩’的小手段,人終于重新回到懷抱裏,他也算安穩了下來,雖然冒著頭腦昏沉,心又十分的安定,久違的睡了個好覺。

清晨六點照例醒來,湛厲呈就知道自己的已經恢複了,或許是那苦苦藥湯的作用,又或許是他的強健,這些全部都不重要,他倒是希自己能多病上幾天。

愜意的摟邊溫的小人,待要在的額頭上吻一吻,下一秒他卻發現,秋芷上的溫度很燙,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發燒了。

湛厲呈這才覺得懊悔,昨晚盡心照顧他那麽久,子又弱,一定是被傳染到了,眼下才會跟著發燒。

心中無比擔憂,他隨便套了件服,抱著人就往樓下走,準備開車帶去醫院,平時那麽鎮定的人,一時慌了神,竟連車鑰匙都找不到,沉著臉把管家過來:“讓司機去開車,我馬上就到。”

隨手拿了一塊毯子,把懷裏的秋芷裹起來,怕涼了,就只了一張臉在外面,一面又用手背去試額頭的溫度,眉頭皺得更深。

最後還是孫嫂急急忙忙趕過來:“湛總快別這麽著急,秋小姐估計就是普通的冒,您這會兒送去醫院,一路上難免顛簸,倒,還不如好好在家裏靜養,咱們的家庭醫生一會兒就到,等他來了再拿主意也不遲。”

正好秋芷也醒了,原本腦袋昏沉,想要多睡一會兒的,睜開眼睛後有氣無力的說:“我沒事的…多休息一會兒就好。”

知道很抗拒去醫院,湛厲呈只好重新抱著人走上樓,家庭醫生過來後,仔細檢查了一番,正準備張口說話,看見一旁男人沉而又焦急的面,愣是打了個磕

“病人,病人沒什麽大礙的,只是一般的傷風冒,這個季節本來就多發,湛總您要是實在不放心,可以帶去醫院進一步檢查的…”

秋芷咳嗽兩聲:“不用的,辛苦醫生了,可以幫我開一些退燒藥嗎?”

等到家庭醫生離開後,湛厲呈觀察吃藥後面恢複一些,緒才緩和下來:“都怪我,你現在覺得怎麽樣?”

秋芷手指拽了拽被子,瞧見男人那一副神抖擻的樣子,耷拉著眼皮嘟囔了一句:“…我覺很不好,怎麽你就那麽強壯?”

也怪最近太忙了些,就沒怎麽注意健康管理,在公司和診所之間團團轉,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之中,心浮躁的厲害,連著幾天沒好好吃飯。

勉強撐著子坐起來,就指揮著男人道:“我總覺得冷得厲害,想熱乎乎泡個藥浴,我原先住得客臥裏還留著些包好的藥浴包,你去讓孫嫂找出來……“

并不用孫嫂過去,湛厲呈直接站起去拿了藥材包,卷起袖子去廚房把藥浴的水熬好,一鍋一鍋的端到浴室裏面,倒在浴缸等著稍微晾涼一些,時不時用手掌試一下溫度。

秋芷先打電話去公司說了下況,又讓自己的書把待辦的事發在郵箱裏,稍微理了一下,這才打起神慢吞吞走到浴室門口。

看著他這一副親力親為的樣子,難免稀奇:“這些事給孫嫂就好,你不去上班嗎?”

“今天在家陪你。”男人轉頭看了一眼,皺眉道:“先去躺著,小心再著涼了,等到水溫合適我再你。”

泡在暖洋洋的藥浴中,秋芷果然覺得舒服了很多,重新躺回被子裏,昏昏沉沉的睡過去,再起來的時候,四周很是安靜,拿過手機一看,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很長時間沒有這麽好好休息過,了個懶腰,下意識去自己額頭,好像燒退了一些,只是又,整個人都很沒神。

等了一會兒,湛厲呈就走進臥室,男人穿著淡的家居服,上還帶著很香的飯菜氣息,他把抱去樓下,妥帖的安排在餐廳的桌邊,端來熱乎乎的蔬菜粥和爽口的小菜。

“這些都是你做的?”秋芷好奇,低頭嘗了一口,味道還蠻好的。

“以前總是坐在那裏,習慣被人伺候,其實這種家務的瑣碎事,做起來的時候幸福是很足的。”湛厲呈忽然嘆了一句。

這些話從他口中說出,實在是很稀奇,秋芷微微睜大眼睛,半晌後又微笑:“給自己所的人下廚做菜,自然是幸福的啊。”

“你現在終于肯承認,咱們是彼此相的關系?”湛厲呈在旁邊坐下,拿了塊兒毯子給遮在上。

“我什麽時候不承認?只是平時不說而已,這東西,只是上說說不管用,最重要的是行。”秋芷臉頰有些微紅,斜睨了他一眼,低頭吃飯。

格仍舊是很斂的,能夠將‘’字說出來,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

耳邊又聽見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但是我偏要說,阿芷,我你,很,只要你願意聽,我每天都說給你。”

麻兮兮的…”秋芷紅著臉嘟囔了一聲,男人的聲音富有磁,就這麽低低的回想在耳畔,又如何不聽?就連口是心非的吐槽都著甜的一味。

又過一會兒,怕孫嫂他們出來聽到,才忍不住搶白道:“好啦,這些甜言語先收著,你要跟我保證,以後不再拿自己的開玩笑,再不許出一汗去冷風裏吹著…”

“不會,以後都聽你的。”湛厲呈笑著保證,自從跟在一起後,男人收起了上的鋒芒,脾氣也變得好多了:“中的人都會有些孩子氣,我以前從來都不信,現在卻親驗了一次。”

“你那純粹是發神經,還孩子氣,真會往自己臉上金…”秋芷又瞪了他一眼,冒沒好利索,還是咳嗽,過一會兒打了個大噴嚏,鼻子堵堵的,說話都甕聲甕氣:“我需要面巾紙…”

他也不嫌棄,了一張面巾紙就往鼻子上捂。

收拾完餐桌後,兩個人上樓,秋芷本來還想再睡一會兒,結果就看見男人若有所思的看著:”你的子太弱,看來必須想一些辦法了。“

這人近來脾氣一向很好,而且對待都超溫,秋芷也就沒有多想,‘嗯’了一聲作為答複,又說:“我最近只是太累了,多休息休息,制應該會上來的。”

湛厲呈一副并不認同的表,拉過被子把嚴嚴實實的蓋住了:“先睡吧,等冒好了再說。”

這次的養病足足用了三天,徹底好利索之後,秋芷才去上班,也是個大忙人,這期間只能通過網上辦公,又因為湛厲呈不放走,便順水推舟的在別墅裏重新住了下來。

兩個人每天都在一張大床上眠,但顧慮到,男人倒也規規矩矩的,就是多了個早上起來沖涼水澡的習慣。

秋芷是過來人,自然知道他這個舉的意思,當下也沒好意思揭穿什麽,每次看著他一涼氣出來,取下浴袍換上西裝,健壯的形一覽無餘,免不了還是臉紅心跳。

痊愈後上班的頭一天,剛進辦公室,就看見滿桌子的鮮花和零食,倒像是得了什麽大病似的,幾個書小姑娘笑嘻嘻的跳進來:”秋總,恭喜您恢複健康!“

秋芷有些無奈:”好啦,謝謝你們,回去工作吧,我一會兒點茶給大家喝。”

小姑娘們高高興興歡呼了幾聲,然後才出去了,秋芷坐在辦公桌後面打開電腦,裏面有湛厲呈剛剛發給的郵件,男人就像是代工作似的,一條條羅列開來,竟然是給制定的往後一個月運時間表。

周二早上三公裏跑,晚間有氧三十分鐘,周二早上三公裏跑,晚間跆拳道學習…周日(休息日)早晨八點至中午十二點爬山,下午四點到六點俱樂部攀巖。

這一系列運計劃實行下來,估計都要累個半死了,更別提月底還有個考核,這男人居然還要正兒八經得測一測能提升沒有,不然還有懲罰措施?

秋芷看完之後腦袋都大了,實在想不明白他在什麽瘋,畢竟之前也是跟他練過幾天的,那種上氣不接下氣,肺都要炸了的覺,是不想再驗了…

湛厲呈是個從來不開玩笑的人,秋芷一想到這裏就心慌,這份運計劃是從周二開始的,可不就是明天嗎?連上班都心神不寧,打定了主意,這幾天就先回自己家避一避,可千萬別跟這男人面了,免得他按照這計劃鍛煉

原本是很守時的,這天下午卻破天荒的提前下班,從公司的後門出來,打算打一輛出租車直接回家,一轉頭才看見路邊停了輛很悉的黑車子,那車子的車窗降著,駕駛座男人虛虛的探出半個胳膊肘,側臉英,惹得過路的子們時不時看上一眼。

“…”秋芷心中無語了片刻,這人如此明目張膽的將車停在公司樓下,肯定是不可能是偶遇的,那就唯有一個可能了——知道會逃跑,所以特意過來堵人了。

心裏一時起了耍賴的念頭,待要快速打一輛出租車走掉,湛厲呈在車長長的按了一下喇叭,引來更多人的注意。

秋芷無奈,只好乖乖過去,打開副駕的門坐進去,無打采道:“你怎麽來了?”

“來接你。”湛厲呈神如常,他甚至還俯臉頰上吻了吻:“怎麽這麽早下班?”

這人不就是在明知故問嗎?秋芷懶得再裝下去,靠在椅背上長長的嘆了口氣,索攤牌:“…我不想運。”

“正因為你不喜歡運,所以制不好,容易生病。”湛厲呈發了車子,他的語氣不容置疑,顯然是早就替做了決定。

“我的冒還沒好…現在還有些難。”

“多冒自然會好。”

“我早上想多睡一會兒,所以沒時間…”

“早睡早起,對更好。”

“我的質就不適合運,以前你也監督著讓我鍛煉,最後還不是放棄?”

“我就是後悔那次沒有下狠心讓你練跆拳道,但凡你強壯些,之後遇到綁架也有個反抗的能力,不會因為太過弱而束手就擒。”

兩個人一問一答,最後湛厲呈有些皺眉,正好前面紅燈,他停車之後,盯著語重心長的說起來。

“阿芷,我這都是為你好,不要說什麽人天生弱,先天的不足也可以通過後天努力彌補,你覺得每天運痛苦,難道就傷風冒不痛苦嗎?你每天嚷嚷著減,遇到喜歡的甜食也不敢多吃,總是控制主食的攝,但這些熱量都是可以通過運抵消的,你都不心嗎?”

秋芷讓他說得也沒有了反駁的話語,只好轉移話題:“你都知道我會逃避,所以提前來堵我,但你又怎麽知道,我會從公司後門出來?”

“因為我了解你。”男人挑挑眉,直接發車子,但他很快就接聽了一個電話,司機小章的聲音從耳機裏出來,正在兢兢業業的彙報:“湛總,秋小姐沒有從前門出來…南門那邊也是,您看要不要繼續守著?”

小章的嗓門還大,秋芷自然聽得清清楚楚,不住噗嗤笑出聲來,說起來就奇怪的,這人每次做了什麽事,都會被不嚴的下屬拆臺,未免也太慘了些吧?

笑得太幸災樂禍也不好,便強忍著調侃道:“就為了在下班的時候堵我,你未免也太興師衆了吧?”

“先跟我回公司吧,有些事還沒理完。”湛厲呈面如常,本看不出有毫尷尬,心理素質也是十分的好了。

他果然有一大堆事理完,秋芷跟著去公司後,在那總裁辦公室裏面的休息室足足等了有一個多鐘頭,開完會的男人才回來,手上搭著西裝外套:“走吧,咱們回家。”

路上兩個人又去超市買了蔬菜和,回到別墅親自做飯,這麽一來,孫嫂倒了閑賦人員,張著手站在客廳十分迷茫。

秋芷笑著出去讓休息,又說他們只是偶爾做一頓飯,平時早飯還是需要麻煩孫嫂的,這孫嫂才覺得自己失業的風險減了一些,忙忙碌碌把餐廳的整理了一遍,這才回自己房間去了。

湛厲呈最近很兩個人一起做菜的覺,秋芷的廚藝好一些,他便只是幫著打打下手,趁著人低頭忙碌的時候,還能從背後抱上一抱,雖然并沒有做過分親的事,但只是這種日常的微小親昵,也讓人有十足的幸福覺,在這人世間,能夠和相的人如此相守在一起,就已經是上天的眷顧。

廚房漸漸有了食的香氣,秋芷用勺子攪鍋裏的面片湯,卻有些心不在焉,就像是即將趕赴考場的考生似的,十足的忐忑與郁悶。

但即便是如此不願,第二天清晨的時候,還是被男人從溫暖的被子裏挖了出來,如今天氣還沒有轉暖,他給穿了全套的運裝備,就連膝蓋上都在帶了護膝,頭上則是線的帽子,後頭垂著茸茸的一個球球,看著還怪可的。

秋芷哭喪著一張臉:“就在健房裏跑跑步不行嗎?”

男人不由分說拉著出門:“不行,健房裏沒有覺,跑起來容易枯燥。”

他們在別墅周邊的環山公路跑了起來,清晨的薄霧還沒有消失,兩邊綠茵茵的樹木微微擺著葉片,發出很好聞的草木氣息。

秋芷從小就討厭運連學校裏測試八百米跑都很及格,更何況這種長時間的跑步?迎面而來的風嗆著肺管子,沒過一會兒就開始大氣,幾乎是被男人拽著跑完全程的,整個人都像是沒骨頭似的,差點兒趴到地上,從來都沒有這麽狼狽過。

湛厲呈終究還是心疼,低頭給鞋的鞋帶,又讓坐在自己膝上休息,嘆了口氣說:“本來還想讓你再跑一圈的,算了吧,咱們循序漸進,明天再繼續。”

秋芷本以為他會好心放過自己,卻想不到明天還要繼續?頓時氣得話都不想說,覺這男人又回到了以前的格,冷冰冰的不近人,對待的方式嚴謹而又嚴厲。

就這麽持續了幾天,每天都要被迫鍛煉很長時間,晚上回家都清閑不了———湛厲呈給找了好幾個教練,每天都要學習跆拳道的基礎作,偶爾他有空,還會帶上護陪練一會兒。

就這麽著,的進步漸漸大了起來,但每天還是很累,覺又回到了上學的時候,每天都被人管著,沒有一點兒自由和輕松,就連睡夢中都在長跑,七八糟夢了很多容,醒來的時候似乎更累。

每次跟著湛厲呈晨跑,這人總是拽著一直向前,即便想要停止都不行,過後雖然也溫的安,但總顯得有那麽一的…假惺惺。

秋芷心裏不爽,但也知道他是為了自己的健康著想,只能忍著不發牢,這天去公司的上班的時候,偶爾又聽到底下的員工在議論自己。

這種背後議論老板的行為,哪個公司都會有,更何況這幾個人工作上沒有任何問題,公司正是缺人才的時候,秋芷并不想就這麽把人炒了,只是怪自己的威不夠,平時為人太和善了些。

那茶水間的人并沒有發現在門外,也便裝作沒聽到,直接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心裏終歸是覺得別扭,反複琢磨著剛剛那些員工所說得話,悶悶不樂的托著腮發呆,忽然又覺得自己并不適合創業,還是老老實實回診所坐診比較好,中的人總是比較矯,再不如以前那麽堅強,不知不覺落了幾滴淚。

晚上回到別墅後,湛厲呈照例來監督著練習踢,今天是鞏固練習的一天,所以教練并沒有過來,穿著跆拳道服裝,赤腳側踢湛厲呈手上的板子,但總是踢空,有兩三次踢到了,因為力度不夠的原因,薄薄的木板也沒有破,總顯得有些輕飄飄。

湛厲呈每當這種時候,就變了一副面孔,沉著臉訓:“是沒有吃飯嗎?你但凡再多一些力氣,也不至于連這塊板子都踢不破,更別提還找不準位置,教練前些天教你的時候,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學習?”

秋芷往常的時候還得了這些,這次不知怎麽了,忽然就生了氣,一言不發的轉出了訓練室,上樓把服換了,又急急忙忙拿著包出門,到了別墅外面,準備徒步走著找個出租車回自己家。

這完全就是賭氣,自己心裏面也清楚,但就是想要這麽做,總覺心裏有一氣,不發洩出來就憋得慌,這別墅地偏僻,哪兒有出租車會過來?一邊走一邊流淚,這些天的鍛煉也實在是有效,快步走了很遠的路,居然也沒怎麽累,反而越走越有勁兒了。

都已經暗了下來,後跟著湛厲呈的車子,男人不不慢的開著,用車燈替照亮前面的路,秋芷走著走著終于回頭:“你能不能不要跟著我了?”

兩人和好之後的第一次吵架,完全是單方面在發脾氣,邊說邊委屈掉眼淚:“我又不是一個小孩子,用得著你天天那麽督促嗎?上班累到要死不說,回家還天天跑步!你要是喜歡健康人,那就再找一個去,何苦每天辛苦的訓練我!”

湛厲呈早就下了車,走到他面前低頭看著,俯又用紙巾是不是替著眼淚,夜晚的涼風一陣陣襲來,他拿著大外套把嚴嚴實實裹著:“哭夠了沒?外面冷,咱們回去再說。”

就這麽把人哄回別墅,他真心實意道歉:“對不起,阿芷,是我太著急了一些,總想著你子太弱,要多多的鍛煉才行,沒想到給你造了心理負擔,你要是實在不願意,以後我也不勉強…只是跆拳道教練那邊,人家退役前是很有名氣的選手,就這麽取消了,你不覺得可惜嗎?”

他這麽一說,秋芷倒有些猶豫起來:“那…跆拳道就先學著吧。”

這會兒氣消了,自己都覺得臉紅,沒有理由再鬧下去,郁悶的低頭不語。

湛厲呈倒笑了:“我喜歡看你這樣跟我發脾氣,至證明你已經把我當家人,不會再遮掩自己的緒,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到底在公司了什麽委屈?從我接你下班的時候,臉就一直不好。”

他連這個都看了出來,秋芷嘆了口氣,不得一五一十都說了,又皺皺眉道:“我覺我自己沒什麽,好想總是震不住底下的員工,這一點嚴太太就做得很好,我從來沒聽說,有人敢在背後議論。”

湛厲呈沉片刻,倒是給出了個注意,秋芷也是將信將疑的,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再去上班,就把那幾個議論的員工到辦公室裏面去了。

也沒有派任務,只是讓他們站在那裏晾著,一直晾了一個多鐘頭,這才擺擺手,隨意的打發出去了,從始至終都不用費什麽口舌,省力得很,倒這幾個員工心中驚慌,默默反思著自己的過錯。

辦公室裏面終于清靜了,秋芷靠在椅背上,想起昨天湛厲呈教給那些話,止不住的想笑,男人的原話是這樣的:

‘你要是覺得自己不夠,自然有解決的方法,只是耗時比較長,又要徹底的改變形象,你本長相清秀,為人也隨和,并不適合這種方法,每天板著臉訓人,自己也難,倒不如來個快捷的,你越是不說話,別人就越是要揣測你的心思,就顯得你這個人很有城府,讓他們自己尋找自己的錯,事後卻不加懲,下屬自然會覺得你是個寬宏大量的好老板。”

這麽個懶的方法,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出來的,著實是狡猾的厲害,秋芷一開始還有些狐疑,過了幾天後,才發現真的有效果,起碼是沒再聽說有誰敢在私底下議論了。

這些天又恢複了以往的作息,除了周六日學習跆拳道之外,早上不用再起來跑步,可以舒舒服服在被窩裏睡到七點半,但與此同時,又逐漸發現,自己上午上班時候的狀態差了不,明明睡眠充足了很多,但卻一直在打哈欠,人也沒什麽神似的,上也沒什麽病,就是覺得不爽利,沒之前那麽神抖擻。

秋芷心裏頭奇怪,還以為自己是前段時間鍛煉過頭,子吃不消了,給自己熬了好多滋補的藥膳來喝,結果上秤重了兩斤不說,并沒有任何實際的用,相反的,因為怕重再增加下去,不得不減了主食和甜食的攝,過猶不及,然後人就跟著了魔似的,每天就想著吃甜甜冰激淩,自制力都下降了不

這天早上早起了些,抱著被子看見湛厲呈換了運裝從帽間出來,這才恍然大悟,自己這一系列不適應的癥狀,可不是停了運才出現的嗎?之前雖然天天跑步累了些,但是累過後卻很舒服,整個人的神狀態都改變了,現在驟然回到之前的懶散狀態,肯定是不適應的。

靠在床頭權衡利弊,雖然很不好意思,但還是輕聲說道:“……要不,我還是跟你一起跑步吧?”

湛厲呈似乎早就在等著這句話,男人回過來,挑挑眉笑道:“阿芷,你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

秋芷氣得不想跟他說話,片刻後又見男人給把運裝拿過來,看著換好後,半蹲下給把護膝戴好,牽著手帶下樓去:“咱們先去跑步,等一會兒回來沖個澡吃早飯。”

清晨的微風迎面而來,空氣也比中午的時候清新很多,秋芷長長的吸了口氣,覺得五髒肺腑都被洗滌幹淨了似的,這種舒服的覺自然是躺在被窩裏驗不來的。

兩個人肩并著肩跑步,到最後步調都趨于一致,秋芷以為自己還會像以前一樣,跑到最後覺得上氣不接下氣很遭罪,但其實一公裏的路程,輕輕松松的就跑了下來,因為學會了呼氣的方法,肺裏也沒怎麽難,一直游刃有餘的平穩氣,腳底的步伐很穩,一直都跟在湛厲呈邊沒有掉隊。

前前後後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自己上發生這樣大的變化,自己都覺得驚奇,等一會兒跑完之後,湛厲呈帶著返程,笑著說道:

“很奇怪吧?這是因為前期的訓練很功,你的肺活量大了,自然也不會再覺得難,運這東西也需要循序漸進,前期吃一點兒苦,後期練出來之後就輕松很多,而且你會喜歡上跑步的覺。”

秋芷確實也喜歡上了運,自此之後開始每天跟著湛厲呈晨跑,這次是自願的,心裏也不別扭了,爭強好勝的心理起來之後,還想著跟男人比比速度,他也遷就著,故意放慢腳步,就這麽肩并肩一起跑著,轉眼又迎來了炎熱的季節。

怕秋芷在別墅裏住著膩,自從天氣暖和之後,湛厲呈就總帶著換地方住,這人的住宅是很多的,有些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楚,大不了了管家過來,吩咐下去將這些宅邸重新修繕。

這次住得地方是一所老房子了,位于市郊的山區裏面,四面環山,只有中間的山腰上托著這一老式的住宅,原來是居的富商在居住,後來這富商舉家搬遷,湛厲呈看著這地方雅靜,便購買下來。

正好是連著五天的法定休息日,秋芷前些天搬進來後,就對這地方很是喜,霧沉沉的山影子在尖尖地房檐周圍,天空的位置仿佛是極低的,就在山的盡頭那邊,淺藍的天際中帶著太暈,因為有雲霧遮擋著,所以并不刺眼,鳥兒嘰嘰喳喳的鳴聲從樹林深傳來,一直到正午的時候才算消停,每當早晨的時候,都能看到完整的日出過程。

湛厲呈在院落裏面搭了一個架子,做簡易的單杠,兩個人可以稍微練習一下手臂,只是秋芷的臂力還是很弱,常常掛在那單杠上面,手臂向上舉了幾下就變得僵直,雙腳離地還有一段距離,不敢貿然往下跳,只好呼喊著廚房煮粥的男人出來解救。

的跆拳道已經練了一段時間,進步雖然不大,但力氣長進不,并不是花架子,而是實打實的能把三層木板踢破。

吃過飯後,湛厲呈赤著上站在院子裏,拿著一本書做為道,左右閃躲著陪練習側踢的準頭,秋芷擺好姿勢一腳一腳踹過去,不一會兒就留下汗水,的運背心下面,已經練出了很好看的人魚線。

健康的生活習慣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現在的樣子是溫之中多了些許的颯爽,整個人多了些淩厲的氣質,以前的朋友見了,都必定會猶豫一下才敢認出來,面部線條也是利落幹淨的,材纖瘦而又富有力量,只是一頭長發又留了起來,不染不燙,高高的梳馬尾,在腦後晃來晃去,發質極好,黝黑的,顯得十分順

漸漸暗了下去,院子廊下的燈亮起來,昏黃的線照亮四周,并不怎麽明亮,但是卻很溫馨,秋芷興致的跟湛厲呈又打了一會兒羽球,這才跟著他回屋準備晚餐。

這地方并不通電,所有的用電都必須用發電機自己發,必須省著些用,外面的小小爐子就發揮了作用,把砂鍋放上去,添了些柴之後,小火慢慢咕嘟著,上面的雜糧飯煮好了,下頭柴火裏面的烤紅薯已經悶好,雖然表面上黑乎乎的,撕掉那一層焦皮後,裏面的薯金黃,散發著濃濃的香甜味道。

秋芷很喜歡吃這紅薯,就把它當作了飯後的甜點,砂鍋裏的雜糧飯配著清炒紅薯葉,番茄燉牛,味道也是很不錯的,恍惚間有種回到小時候的覺,也是這樣質樸平凡的飯菜,那會兒爸媽都還在,三個人圍著火爐分著甜甜的紅薯,窗外再大的風雨都不放在眼裏,只有眼前這一方小小的世界。

這麽想著,到了□□點的時候果然下起雨來,山中的風雨似乎要格外大些,呼呼的風聲夾雜著雨聲,吹得窗戶都止不住震起來。

秋芷和湛厲呈兩個人都沒有睡,等到這風停了,雨滴也變細雨,兩個人來了興致,披了厚厚的服,懷裏抱著暖水袋,坐在窗下看雨。

霧蒙蒙的群山變得清晰起來,在深藍的夜空下勾勒出淺淺起伏的影子,彷佛也被雨水給洗刷幹淨了似的,高高的,安靜的佇立著,風變得溫許多,從窗中吹進來一點,其中就夾雜著濃重的青草味道和水腥氣,并不難聞,反倒讓人的神振起來。

秋芷原本的困意消失,張羅著要擺上棋局和湛厲呈對陣一番,最近和湛老爺子新學了這個,雖然還是有些笨拙,但興趣十足。

男人目深邃的盯著,猛得將抱起來,進了裏面的臥房,這房子是傳統的設計,所以床榻是很矮的,兩旁擺著實木的案幾,上面放著青瓷的花瓶,裏面的鮮花泡在水中,正是開得最好的時候。

窗外的風雨像是晴不定的人的心,這會兒忽然又格外大了起來,大滴大滴的雨落在玻璃上,發出有節奏的滴答聲,像是詩中描述的似的,聽著像是某種清脆的樂

這種雨的天氣下,房間裏卻格外的熱,秋芷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把我帶到這種偏僻宅子來住,不會就是為了做這種事吧?”

“有一部分這個原因,你子一向斂,人煙稀的地方,總會自在些,更容易放得開。”

男人低頭吻,眸子中映照著的影子,話雖如此,最關鍵的時候,他卻又停下來:“不過我還是想聽聽你的意見,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算了,咱們繼續下棋去?”

秋芷氣得說不出話,擡手勾住他的脖子,王似的霸氣仰頭吻他的薄,窗外的風雨不知什麽時候停止了,窗的兩人并不關心,一心一意沉浸在另一個灼熱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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