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陸老師。”胡菲菲吃瓜吃得起勁，回頭陸敏。

陸敏剛才停筆聽了一會兒。

最近羅茜不怎麼進辦公室，跟沒什麼集。就連高建平都很單獨留說話，這些事也就不太清楚，只是道聽途說。

才知道羅茜的風評已經壞到這種地步。

胡菲菲嘖，“最近學校通報十幾對早的學生，全是羅老師一個抓的，班里有一對從省城轉學過來，青梅竹馬那種，單純流學習的，非把人名字報上去，說就是不正當關系，搞得人家家長今天要親自來學校。”

“胡老師。”同組老師拍了下胡菲菲的肩膀，“這個餅干我不小心買多了，分你點吧，好吃的。”

胡菲菲道謝接過，陸敏自覺低頭，假裝看不到。

“那個，陸，陸老師，你也來點吧。”分餅干的老師有點不好意思，分一袋推到陸敏面前。

陸敏一時怔愣，“謝謝。”

從屜里出一袋糖，“這個給你吃。”

“真的嗎？謝謝陸老師。”

陸敏抿一線，點了下頭，卻注意到另一側不太友善的目。

“呀，羅老師回來了。”

羅茜沒理跟打招呼的人，仍舊盯著陸敏，氣勢洶洶回來拿了教材和教案，扭頭就出去了。

“嘖嘖。”胡菲菲看不慣羅茜這幅做派。

接近午飯時間，幾個沒課的老師結伴去食堂吃飯，只有羅茜帶了兩個氣質不俗的家長回來。

兩位家長著打扮講究，談吐間顯傲氣，羅茜一改抓學生時趾高氣昂的態度，小心地站在側面引路。

“芮汀媽媽，書屹媽媽，請坐請坐。”

這場談話沒有持續很久，羅茜很快改口說自己抓錯了，當場道歉，保證為兩個孩子正名。

兩個家長達到目的，準備離開。

羅茜噌地站起，“慢走慢走。”

有電話打進來，兩位家長沒送，自行離開。

出了辦公室，芮汀媽媽跟書屹媽媽相視，無奈一笑，盡在不言中。

芮汀媽媽說：“我先上個洗手間。”

書屹媽媽也跟著進去。

“我以為這邊能好一點，沒想到哪里都有這麼勢力的老師。”

“是啊，要是咬死了倆孩子就是了，我也不是不相信，誰知道一見面就改口了。”

書屹媽媽用衛生紙包著門把手，推門出來，將衛生紙丟進垃圾桶，對著泛黃的洗手池出一言難盡的神。

“把書屹和芮汀給，我還真不放心。幸好就這麼一個學期，接下來就送他們出國。”

芮汀媽媽擰開水龍頭洗手，“芮汀說年級里有個老師，巧還是歷城那邊的老師，很合眼緣，可惜當初轉進來的時候不知道，不然直接進班里了。”

“哪個老師？”

“陸敏，其實之前出了點事，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所以現在這樣也不能完全算壞事。”

“哦那個，唉，那件事不好說，鬧得那麼難堪，不是直接辭職了嘛......”

書屹媽媽勉強將包包抱在懷里，沖了沖手，照鏡子時忽然注意到自己的耳朵，“哎你看到我耳釘了嗎？”

“我沒注意，是不是落車里了？”

門外，羅茜著枚珍珠耳釘，若有所思，聽見腳步漸近，立即轉離開。

/

下午，陸敏臨時收到消息，杭敬承問有沒有課，說沒了。

杭敬承：[我在校門口]

杭敬承：[請個假帶你去醫院]

第33章

校門口保安大叔在打盹, 微風卷起幾片落葉。

陸敏氣吁吁跑出來，一眼見站在馬路對面的男人。

他穿了件深小羊皮夾克，修長, 抄兜站在馬路邊, 眉目清寂落拓。

陸敏理了理額前的劉海，攥挎包的帶子，走向斑馬線。

杭敬承等走近，抬下頜指向后的停車場，意思是朝那走。

“你下午不是有工作嗎？”陸敏問。

“不著急，晚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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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大廳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杭敬承直奔導診臺。

“你好，我太太里長了個囊腫, 應該掛口腔科嗎？”

導診臺護士說：“你、你好, 是的。”

“謝謝。”

杭敬承回頭, 對后的人說：“份證給我，你去那里坐一會兒。”

陸敏從包里出錢包, 出份證。

杭敬承接過, “不要跑, 有事給我打電話。”

點頭, 乖乖找座位坐下, 將包包摟在懷里，四下了, 在掛號的隊伍里尋到杭敬承的背影。

他個子高, 在人群里很顯眼。拔，寬闊, 像不到邊界的海, 翻涌著籠罩半個世界。即便只是背影, 也不會泯然眾人。給很大安全。

陸敏一向不大喜歡進醫院。

小時候弱多病，但是家長很忙，從三年級就學會一個人去醫院去打點滴，打完自己騎車回家。

后來年紀大一點，能忍則忍，幾乎不進醫院。畢業后有一次痛經痛得忍不了，半夜一個人來掛號，找不著科室，差點暈倒在走廊，留下心理影。

今天好像還算順利，沒有很狼狽。

“去12層。”

眼前多了個人影，陸敏猛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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