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請問你是隻代表自己求職，還是代表你之前在中榮大學實驗室的那些……教授，一起求職？”

“對了，您可能不了解，這兩年裏，您之前的那些助手，大都有了非常優異的科研果，現在有不已經任職教授了。”

所有人聽到這個問題，都立刻側耳傾聽。

李天明的實力毋庸置疑。

但是他自己一個人，不可能做的過來許多事，要花費時間重新搭建科研團隊。

之前他的科研團隊人員，大都是在末世降臨之前就跟他一起合作搞研究。

多年磨合後，不論是經驗還是默契程度，都最為理想。

若是李天明帶著以前的團隊一起求職，那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麽簡單！

李天明笑了笑：“我隻能代表我自己，代表不了他們。”

“之前背了無端的罪名，我的所有論壇賬號都被封，也被止聯係其他序列能力者。所以這兩年裏，跟他們一直沒有過流。”

說到這裏，他的眼神稍顯黯淡。

兩年前，李天明背負著殺了數十人的特大命案，由萬人敬仰的教授變了殺人犯，從雲端被拍進了深淵。

如果沒有意外，他這輩子恐怕都難再起勢。

樹倒猢猻散。

他被調走雪藏，跟著他做科研的其他人員，還要繼續生活下去。

所以，李天明的團隊，在他被論罪之後，就徹底解散，土崩瓦解。

原先跟隨他的科研人員，有的留在了中榮大學，有的則去了其他地方。

隻不過。

已經被發配到14121區域的李天明，對於這些事一概不知。

他就像是個與原先生活徹底隔絕開來的孤寡老人，默默地生活在這安全區的邊緣地帶。

因為自知是戴罪之，一舉一都十分敏，他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

兩年裏，李天明連自己的兒子都沒有聯係過，更別提這些同僚了。

如果不是秦思洋這個腳不清的孤兒異軍突起，他不知道還要在校長辦公室沉淪多久。

也許是三五年，也許二三十年，也許是一輩子。

而在聽到中振大學代表的這個問題時，李天明也不想起了之前的歲月。

當坐在會議室中，看著上百個參會機構和個人的時候，李天明恍如一夢。

那段日子，已經徹底結束了。

隻不過，是人非。

之前跟隨自己研究的那些助手，現在都了了不得的教授。

一起搞研究的時候，大家相很融洽。

所以李天明也為他們到高興。

他又笑著說道：

“以前和我同一團隊的科研人員，如今當上教授的事，我也是剛從你的口中得知。聽到他們過得不錯，我很欣。這說明他們的實力本來就很強，與我無關。”

“以前的我，雖然可能是團隊的領頭人。但他們都很出，我無法代表誰。”

“而現在，他們已經都是各個高校的教授了，我卻隻是個離開科研第一線兩年的閑人，更不可能代表他們。”

“中振大學的這位代表，我說的話，你可還認同？”

視頻裏的提問者點頭：“李教授說的沒有錯。”

“那就好，希我的話能夠解答你的問題。”

“與李教授流，非常愉快。”

李天明的態度放得很低。

即便他當初與團隊中的人相融洽，即便他走之前許多人表態會等他回來再聚一起，即便團隊中許多人之所以能夠為教授還是用了他的理論，但他依然沒有直接詢問那些人的意見。

過去的一切，就像是讀過的書頁，翻過去後，便看不見了。

秦思洋又瞧了眼李天明，發現他的目深邃，抿起，正在沉思著什麽。

可能是在回憶過去的事吧。

經過前妻的背叛後，本就行事小心謹慎李天明，已經不怎麽相信人心。

除了秦思洋和陳風荷，他很難再信任任何人。

在他看來，過去已經過去，其他人在過去的許諾，也都不作數。

研究團隊的重建，還是要自己一磚一瓦壘起來才行。

不他，其他參會者，也覺得如此。

華國有句古話。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誼什麽的，沒有利益捆綁，終將會消散。

大家是科研人員，又不是衛道者。

沒那麽高的道德要求。

中振大學的代表又說道：“李教授說的很有道理，我們確實理解，原先與您一起研究的那些科研人員，已經都了在高校之中舉足輕重的人才，所以很難……”

這時，忽然有一個參會視頻打開了話筒：

“抱歉打斷一下。西榮大學教授，吳虞，代表個人，願意繼續隨李教授進行研究。”

他的聲音，在會議室之中回響。

正在說話的紅框視頻中，坐著一名西裝革履、梳著背頭的中年男子。

李天明抬起頭，看著視頻中的吳虞，眼神有些抖。

“吳虞，你……”

接著，又有人打開了話筒：

“中榮大學教授，常天翔，代表個人，願意繼續隨李教授進行研究。”

“中榮大學教授，常天雄，代表個人，願意繼續隨李教授進行研究。”

“地興研究所教授，陸道興，代表個人，願意繼續隨李教授進行研究。”

“中振大學教授，郝亮，代表個人，願意繼續隨李教授進行研究。”

聲音接連響起。

每一聲，都敲打著李天明頑固的心防。

這幾名教授在參加會議的時候，都是以個人的份，而沒有坐在代表學校或者研究院的會議室中。

應該就是為了這一刻。

為了當眾說出，要追隨李天明的話語。

看著五張悉的麵容，李天明的眼眶瞬間泛紅。

他的輕輕。

似乎想說點什麽，但又怕自己太過激，當眾失態，所以還是沒有言語。

會議室陷了沉默。

短暫的沉默，也給了其他人緩衝時間。

因為就在剛剛，所有參會的人員都愣住了。

接連五名教授出聲表示，願意放棄當前大學的職位，加李天明的研究團隊。

直接引了這場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