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像是被他蠱，輕微的點了下頭，也不知他是否看到。

“對于一個遠比你強的敵人，要借力打力，利用一切你能利用的人。”他停頓了下，還是說出了口，“包括我。”

下意識想說，我媽媽不是敵人，我不想利用你。

可是，這并不是他想聽到的話，不敢說。

對于這樣窺得了的、一再挑起黑暗面的男人，不能確定，真的能不變。

臥室里開了盞床頭燈。

不過是兩杯酒，興許真醉了，下了最后的拘謹與束縛，并不顧忌被他看到充滿的自己。

恐懼之下，是興。

將這個強悍的男人在下，想讓他快樂，更想讓自己快樂。

程帆盯著。

夠了，一切都夠了。他放棄了忍耐。

這樣的，只允許被他看到。這樣單純的，只能被他染黑。

新舊替之際，他們沒了時間的概念。

擁有著彼此，用酒浸泡了清醒的大腦，在無際的快樂里，將時間無限延長。

當力竭倒在他上時，聽到了他在耳邊低語。

“新年快樂。”

第46章

周末過后，林夏就要出差A市。

競標會，得去盯著。一天太趕，就定了酒店，兩天一夜的行程。

晚上回來收拾行李，正從浴室將護品小樣拿出時，程帆回了家，松了領帶，正在解襯衫扣，這是要洗澡的樣子。

程帆瞧了眼地上的行李，“要出差？”

“對，明天去A市，后天回來。”

“怎麼去？”

“開車去，公司的司機明早來接我，怎麼了？”

“我覺得你可以請個司機。對了，給你換了輛車。”程帆下了衫襯扔進簍里，看著還不走的，“你要留下陪我洗澡嗎？”

還沒給機會說謝謝，他就下了逐客令。林夏拿著東西走出了浴室，還幫他把門帶上了。

早已習慣了他買東西的脾，再貴的東西，也就一句話，告知了，并不需要的謝。他甚有分寸，給買車，卻建議請司機。畢竟司機會知道雇主的所有行程。

林夏當然請得起，但在集團做事，總覺得不該太高調。出差跑遠路，有公司的司機可用；距離不遠的，自己開車即可；有時還會借用下他的司機。

作迅速，五分鐘就收拾好了行李。看了眼時間，才七點，他這個點回來，大概率還沒吃晚飯。

去了廚房，拿了兩塊三文魚進微波爐，切了甜椒，再同解凍后的三文魚一起撒上鹽和黑胡椒，放進了烤箱。

等候的功夫，開了瓶白葡，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回家后來一杯，舒緩張的神經，早已了習慣。

有時尼古丁也是，周末在程家后院，他難得給了一煙。冷靜過后，承認自己說話有點沖，場面上鬧得不愉快，要去給他堂妹道個歉。

話還沒說話，就被他打斷，說你管這麼多干什麼。

而回去之后，像是無事發生，他堂妹主先來跟示了好。吃飯時，周敏難得主給布菜。

也微妙地發現，程家的親友們，都對更加熱絡，甚至帶了點奉承，雖然他們原本也做得很好，對客氣的。

這是萬萬沒想到的，的一時失控，還擔心著如何善后，會是這樣的結局。他家為做到了這一步，讓不需要自責與懊悔。被他托舉著，不用去在意任何人的目。

離開時，心雖激，但跟婆婆關系仍不會親到哪去，只在無人，對婆婆說了句謝謝。

周敏依舊是矜持的模樣，對說，記住，你是程帆的妻子，這是他們應該做的，你要習慣。

“怎麼只顧著自己喝？”

林夏放下了酒杯，給他倒了一杯，還親自送到了他手上，“下次我給你送進浴室，絕不先喝一口。”

“可以。”

“晚飯還有五分鐘。”看了眼烤箱后又回頭看他，“車算生日禮？”

“不算。”

“那給我準備了什麼禮？”

見難得主討要禮，程帆咽下酒后如實回答，“沒想好，我后天出差。”

這是趕不上生日的意思，但林夏并不在意，生日只是人為賦予了意義，在的哪一天并不重要。只要被人記得，就不算太糟糕。

兩人出差是常態，他的行程更忙碌些，這兩年海外市場的拓展，數額頗大的實投資，他自然要親自跑一遍。

他看著通吃喝玩樂、一副富貴閑人的做派，酒要喝好的，吃飯有講究，看書要品茶，度假不落半個月起步，連雪都能玩到專業級別。

其實他忙起來時一天幾乎十六個小時的工作量，跟不同時區的團隊開會，出差時都會在酒店健房運維持力。他從不抱怨工作，可能他就是在，都自愧不如。

“是上次你沒去的出差嗎？”

“不是，那個合作不談了。”

“我還以為你會另約時間，真就這麼不再考慮了？”

程帆放下了酒杯，拿著白葡邊倒邊說，“這個合作資金投并不小，雖然可行還要再去考量，但這麼大項目，剛要前行，你這就出了點問題，沒去。開頭就不順，那就說明，這件事真不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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