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一天之后, 他們即將為夫妻。

衛萊接下那把鑰匙, 放在一邊。

“昨天忘了跟你說聲生日快樂。”

“沒事。”

又沒有話可說。

衛萊也想不到該說什麼, 拿起水杯喝水, 慢慢消化著與他快要結婚的這個事實。

半杯水喝下, 人冷靜下來, 發現最該聊的剛才沒提。

“還有件事？”抬頭看他。

周肅晉正在切餐盤里的, 看一眼后又低頭繼續，“你說。”

“我們是形婚還是？”

“不形婚。”周肅晉又問, “你想形婚？”

衛萊搖了搖頭。

突然想到了曾經布置現場的那幕。

在微妙的氣氛里, 他們吃完這頓相親飯。

到了餐廳樓下，衛萊后知后覺，周肅晉不讓喝酒是讓把庫里南開回去。

不給拒絕的機會，周肅晉道：“我從北京開過來。開了將近十三個小時。”

衛萊不敢置信地著他, 還以為是閆叔開來的。

“你不是怨我從來都沒主過。”

周肅晉沒有解釋太多的習慣, 示意上車，“以后這輛車還是你開，認識你的那些人看見車就懂什麼意思了。”

衛萊自認為在蘇城請他吃飯那天，說出這句話時是盡量以輕松的口吻說出來，就當是聊天。

殊不知還是無意間泄了一點緒。

不過還到不了怨他這個程度。

只是那種緒只可意會，無法準用言語去表達, 辯解會顯得十分蒼白, 索默認。

“你哪天回北京？”

“多待兩天。”

外面冷，周肅晉再次示意上車。

衛萊拉開庫里南的駕駛座坐上去, 側臉去看車外的他，棱角分明的臉上與剛認識他的時候一樣，清冷淡漠。

見似乎還沒有要啟車子離開的意思，周肅晉往前兩步走到車窗前：“怎麼了？”

“沒什麼。”

也不是什麼話都必須在今晚說。

揮揮手，衛萊開著車離開餐廳。

很快，庫里南匯車流里。

沒回自己的公寓，去了母親那里。

深冬，疊墅區蕭冷幽靜。

庫里南停在院子門口，衛萊探出車窗喊母親出來。

“誒，來啦。”程敏之裹了羊絨披肩出來。

衛萊讓母親坐到后排，“給你個驚喜。”

程敏之沒問兒怎麼把周肅晉的車開回來了，兒做事向來有分寸，這方面無需心。

笑說：“還必須得坐后排？”

“對，坐后排才能看到驚喜。”衛萊笑著說。

等母親坐好，打開星空頂。

母親先是一怔，隨之連連發出贊嘆聲。

“還有流星效果，這回開了眼界。”

衛萊轉頭對母親說：“我生日那天周肅晉送我的禮，后來和他鬧別扭就還給他了。”

程敏之永遠都是一個合格的傾聽者，從不多問半句。

聽兒的意思，兩人是打算和好。

在心口幾個月的石頭終于卸下。

衛萊讓母親再欣賞一會兒星空，轉回去，輸碼箱的碼，取出那件貴重的禮。

沒有過度包裝，只一個簡單的絨盒，打開盒子一看，滿鉆的手表在星空下比星還要璀璨。

是他腕表保險柜里唯一的士滿鉆表，他說以后送人。

現在送給了。

“媽。”

“嗯？”程敏之溫地應著。

母親始終都不知道與周肅晉是合約，以為他們是真分手。現在已經決定結婚，沒打算再向母親坦白之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

于是小心措辭：“周肅晉今晚是找我復合，還跟我求婚了。”勉強把他那句考不考慮跟他結婚當求婚。

畢竟沒，強求太多不現實。

程敏之問兒：“那你怎麼想的？”

“想和他在一起。”

“那就在一起。”

衛萊沙啞著聲音：“謝謝媽。”

不管做什麼，母親對從來都是無條件支持。

程敏之兒的腦袋，“今晚在不在媽媽這里住？”

衛萊點頭，不回自己的公寓了。

“那我去給你鋪床。”母親下車，一個人在車里坐了很久，還沒有與父親分這個喜悅，撈起手機編輯消息。

【爸爸，我和周肅晉打算結婚，過些日子去你那里吃飯，商量一下結婚的事。】

--

周肅晉還沒到江岸云宸，接到大哥的消息，大哥臨時通知他，與英國一家公司的洽談改到明天下午。

他回復大哥，還在江城，暫時回不去。

周加燁：“出差？”

反正不可能是去找衛萊，藕斷連這樣的事發生在任何人上都不稀奇，卻絕不會發生在他這個弟弟上。

周肅晉：【來看。】

周加燁盯著手機屏幕上這三個字看了半天，徹底看不懂他：【你改主意了，打算繼續演？】

【不演。和結婚。】

“……”

顛覆了他對周肅晉的認知。

震驚之余，周加燁笑，怕是連外公都接不住這招。

【媽能被你氣暈，不過你和衛萊結婚最高興的是小姨，唯一能替你說得上話的人也是小姨。】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