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的，磨磨蹭蹭幹什麽？等會天亮了！！”陸朝朝直接將他拎到籠子門口，木桶放他腳下。

然後……

給搬了個椅子，打開門，涼風習習，吹散了臭味。

躺在藤椅上搖搖晃晃迷迷糊糊道。

“殺快點兒啊，別磨蹭。”

一百多隻等著呢……

“天亮前要工的，既能賺錢，又能給你合法的釋放本能。我可真是個天才……”慢悠悠的說道，還不忘給自己臉上金。

八個多月的娃娃還不會走路，隻會爬。

此刻坐在籠子前，想要爬走，陸朝朝又堵著門。

他還不足一歲，許多事隻憑著本能。他本能的召喚生靈，本能的殺生，但此刻……

他坐在籠子前，甚至有幾分想哭。

善善癟了癟，強忍著眼淚沒落下來。

震懾於陸朝朝威，他不敢反抗，他好恨自己才八個月，打也打不過，隻能憋屈的加。

抓起一隻，混著咬出滿口。

滴答滴答，放開扔到角落。

這一晚，他徹夜未睡。

麻木的坐在籠子裏，殺生，放……放，殺生，無數次循環。

明明之前每一次殺生，他都興的發抖，那種掌控生殺大權的快樂，讓他渾抖。讓他迷又……

可現在……

他看著眼前烏的鴨，甚至覺前途一片黑暗，隻剩下痛苦。

他已經累的張不開，隻覺牙齒疼的厲害，腮幫子酸痛的不敢彈，可圈裏還有許多鴨……

他裏罵罵咧咧，說著聽不懂的嬰語。

直到天破曉，圈裏還有幾十隻，而陸朝朝……

已經睡眼惺忪的著眼睛坐起。

“殺完了嗎？要貨了。”剛睡醒，聲音含含糊糊。而容向善聽得的聲音，生生打了個哆嗦。

哇的一聲，驚天地的哭聲響起。

他張著糊糊的小，殺了一夜也沒殺完啊。

天殺的。

他那兩顆剛長出的牙好痛，都快要被磨平了。

陸朝朝被他驚得一跳，瞌睡霎時清醒：“你哭什麽啊？還有幾十隻，趕殺。我來幫你……”

“是不是不夠啊？下次我給你多備點兒。”

聽得此話，容向善哭的越發厲害，眼淚鼻涕橫流。

而陸朝朝還不斷往他裏塞脖子。

他現在滿屎味兒，幾乎快要吐出來。

明明以前，從未嫌棄過啊！！

他麻木的張閉，已經哭的泣不聲。直到天大亮，陸朝朝才將他連拖帶拽的抱出門。

燭墨已經在門外貨，一夜賺了二錢銀子。

容向善死死攥著銀子不願鬆手，趴在姐姐肩膀哭的可憐極了。

“別哭別哭，以後每晚帶你來殺。保準讓你殺個夠，放心吧！”

“我算是想清楚了，本能這種東西抑不住，就釋放出來吧！”

“一百隻不夠，就兩百隻，三百隻……總夠殺的。”

容向善齜牙咧，還不忘騰出一隻手小牙，牙齒好痛……

委屈的眼淚啪嗒啪嗒掉。

再也不想咬脖子了，這輩子都不想咬了！

PS:不好意思來晚了，白天再更兩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