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隊，查出來了，溫的賬戶裏不僅僅有進賬記錄，還有取錢記錄。也去過B市。”

“嗯，我知道了。”

溫取了這筆錢給了誰？

“鈴鈴鈴…”

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這次打給他的是李。

李：“紀隊，查過了。溫周圍的人沒聽說過賭博，相反對都是一致的讚揚。但是，溫有個弟弟溫敬，常年不著家，一回來就是問他姐要錢，來無影去無蹤的。而且曾經有人報警說他東西，但因為沒有證據，警察就把他放了。”

“好，回來吧。”

紀征掛斷電話，讓小雅查一下溫敬。

小雅快速敲打鍵盤，調出溫敬的相關資料，資料上顯示他因聚眾賭博被抓過。

“查一下他的行蹤，看看還在不在A市。”

溫敬很有可能跑了。

“好的。”

一切都串起來了，溫那麽做是為了幫溫敬還賭債，拖延警方時間可能是為了幫助溫敬逃跑。目前存在兩個疑點：第一，溫敬犯了什麽罪，為什麽要逃跑？第二，溫為什麽上趕著讓警察逮捕？

紀征回到審訊室，準備詐一下溫。

“溫，你還有個弟弟是嗎？”

溫宛若死水的眼眸一下有了亮，眼神逃避的道：“沒有，我沒有弟弟。”

“還在撒謊，”紀征笑了笑，突然一拍桌子，吼道：“溫，你以為警方查不到你和溫敬的關係嗎？！你把警方當作什麽了？！”

溫嚇得低下了頭，緘默不語。

“沒事，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紀征恢複平靜，悠悠的道。

“不可能，他不是……”溫戛然而止。

“不是什麽？”紀征看著，“不是跑了對吧？他是要跑，但剛好被我們攔在了車站。”

紀征向前傾，笑著問道：“你說，要是警方查到你弟做的那些事，你弟會坐幾年牢？”

他盯著溫，銳利的目帶著威懾力。

兩人對視長達三十秒之久，最終溫敗下陣來。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溫雙眼含淚，崩潰的哭了出來，哽咽著說：“從小，我弟在我爸媽的寵溺下長大，格脾調皮了些。我爸媽去世後，我一直帶著他。供他吃供他住，可沒想到他居然去賭博！

剛開始我知道他去賭博時，我氣的想把他打死。可是隻要一想到他是我們家唯一的男丁，是要延續我們溫家香火的男人，我就不忍心教訓他。

久而久之，他賭得越來越大，家裏的錢、房子都被他賭沒了。沒了錢他就去東西，我還是忍不住的心包庇他，如果他進去了，我們溫家就斷後了啊……”

溫淚如雨下，哭得不能自已。

紀征遞給一張紙巾，溫接過，道：“謝謝。”

他回到座位，說：“繼續說。”

溫調整好自己的緒，接著說：“這次他回來找我要錢，我把我所有的積蓄都給他了，但還是不夠。於是他又想著去東西。

我不想再看他錯下去了，就說我來，然後故意拖延你們警察的調查時間，讓他跑。我來替他坐牢，就當是為他贖罪了。”

“你覺得你這是贖罪嗎？”紀征反問。

溫呆愣的抬起頭看著紀征。

“你這是包庇。”

紀征他的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嚴肅，眸沉沉，角向下。

溫抿著，說不出話來。

又何嚐不知，不過是一遍又一遍的欺騙自己。

溫敬不能坐牢，溫家不能沒有後。

“實話跟你說吧，我們沒有抓到溫敬，所以你知不知道溫敬去了哪裏？”紀征問道。

“不知道。”溫是真的不知道，“我弟從不向我行蹤。”

紀征想著或許真的不知道，不然也不會相信紀征抓到了弟。

審訊結束前，紀征對溫道：“多想想贓賣到了哪些地方，等下我來問你，還有…”

紀征停頓了下，“人也可以繼承家業，傳宗接代。”

說完，紀征起想走，溫住了他。

道：“紀警，你可不可以替我向楚說一句抱歉？”

紀征回了一個字：“嗯。”

紀征走了出去，他找到了小雅，問：“查到溫敬的行蹤了嗎？”

小雅回答：“查到了，他幾經輾轉，最後去了緬北，估計現在人已經在那了。”

紀征臉上浮上一憂愁，緬北……這人怕是抓不到了。

“紀隊，我回來了。”

李踏進警局，向紀征打招呼。

他倒了杯水，一口悶了下去，道：“我跟你們講，溫他弟弟真的不是人！因為他賭博，害得他姐姐丟了高薪的工作不說，連姐姐的嫁妝，他自己的房子也都搭了進去，可謂是傾家產。

更離譜的是，姐姐居然願意！可以說是現實版扶弟魔了。”

小雅接話：“我想應該和家庭有關吧，所生活的溫家村前些年還是貧困村，可能重男輕的封建思想比較深固。”

聞言，紀征也到有些惋惜，名牌大學畢業，本應該有著明的前途和未來。卻因為重男輕的封建思想斷送了大好的前程。

“李，等下要溫代出銷贓地點後，你跟我一起去一趟B市，能追回一點是一點。”

紀征代道。

“是，紀隊。”

A市六中。

高三868班，龍馨組織大家開班會，站在講臺上道：“警察的調查結果出來了啊，小不是我們班的楚同學。警察也在盡力幫大家追回失，請大家耐心等待。”

此話一出，楚鬆了口氣，大有守得雲開見月明之。

“老師，監控裏明明就是楚啊。”

何亮到現在還堅定的認為是楚。

“監控被人改過，楚是無辜的。”龍馨道，“還有何亮，都是一個班的同學，應該相互信任。”

“是啊，何亮，你看看你那小媳婦樣！”

“何亮，你在質疑警察叔叔嗎？”

“……”

班上和楚關係好的人開始怪氣。

“好了好了！”龍馨維持紀律，“自己自習。”

說完這句話，走出教室。

楚寫了張紙條，團扔給何亮。

何亮打開紙條，上麵龍飛舞的寫了幾個字：“晚餐時間，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