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看著楚老大明顯慌了的神，這是猜對了嗎？

楚慕不是楚家的子嗣，而是於家的。

可是楚老大的反應又不像，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是忽略掉的。

不過這戲還要繼續演下去，暗中掐了自己一把，疼痛瞬間讓紅了雙眸。

楚慕看到阿昭搖搖墜的眼淚，和那倔強不讓淚珠滴落的模樣，瞬間心疼不已更是跟著紅了眼稍。

阿昭是有多心疼他啊，才會紅了眼眶，與他產生的共鳴。

還好還好他往後還有機會彌補他的阿昭。

沈昭完全不知此刻楚慕心中所想，此刻的隻想罵娘。

嘶……是真疼啊，下一次一定、一定要好好練練，讓淚珠子說來就來，這雖然不是的，掐起來不心疼，可疼啊。

拚命的擒住眼中的眼淚，可千萬別掉下來了，掉下來再讓哭可是哭不出來的。

現在表現的越悲痛楚老大對楚慕的愧疚和心疼越深，越容易套出往年的辛。

想到還在流放之地的父兄，悲傷的一下子就提了起來，麵容淒涼語氣悲涼語重心長道：

“大哥……母親將我拉扯長大，對我做的那些事兒，我沒權利怪罪怨恨。

可有些事，大哥……我……真的無法……無法原諒，無法做到向以往那般敬重。

每當我看到母親，那些錐心的事兒就迷漫在我心間，時刻提醒著我是一個廢人！

大哥……你知道我和阿昭結婚這些年為何一直沒有子嗣嗎？”

沈昭苦一笑，楚老大心中咯噔一下。

老三不會無緣無故提子嗣一事。

臉瞬間變的煞白，母親不會……不會對老三了什麽手腳吧。

母親答應過他，絕對不會對老三升起惡毒的心思，更不會暗害老三。

楚老大氣息不穩的問道“為……為什麽老三？”

沈昭眼底彌漫出濃重的悲傷，聲音帶著幾分哽咽。

“大哥你聽過絕子藥嗎？”

“絕……絕子藥！老三快……快傳府醫……不……進宮請太醫！”楚老大立馬起袍往外走，整個人失了分寸。

“不必了大哥，一個被下了十九年絕子藥的人，除非有大羅神仙降世，否則我這輩子也不會誕下子嗣……府醫？嗬……大哥每月府醫都會為府上的主子請平安脈，若非機緣巧合之下，我還不知道自己被下了十九年的絕子藥。

而且這絕子藥每次藥量都極，若非經驗老道的大夫本就查不出。

大哥府醫他是母親早些年尋進府的，說不定這其中還有府醫的功勞。”

聽聞這些，楚老大子一個踉蹌連連後退，有瞬間的失神。

隨即拳頭握，脖頸間青筋暴起，瞪圓的雙眸瞬間變得猩紅，這是怒極所至。

母親……居然對老三下了十九年的絕子藥！

怎麽可以如此狠毒。

“老三……”

沈昭立馬打斷楚老大的話，接下來要說的話，楚老大會更加承不住。

“大哥不必在勸了……”

楚老大立馬出聲道：“老三大哥沒有勸你要善待母親，大哥愧對你……愧對……你啊……”

說著楚老大黯然神傷，豆大的淚珠子從眼中落，已過而立之年的漢子抹起了淚。

“大哥……我知道我不是母親的親生子嗣，如何對我我都能接，畢竟養育了我。

但千不該萬不該給我下了十九年絕子藥的同時，再對阿昭行那些醃臢手段。

阿昭嫁進我楚家何錯之有，母親……對阿昭也下了絕子藥。

母親為何那麽心狠啊大哥！

大哥……在母親心中我本不配得到所有好的一切。

所以可以毫不在意的剝奪我做父親的權利。

我多次想，將來我的子嗣是會像夫人還是會像我……可現在我不敢想……一個被絕了子嗣的廢人怎敢去妄想呢？”

沈昭自嘲一笑，一旁的楚慕握袖中的拳頭，是呀一個被絕了子嗣的廢人如何去妄想呢？

他現在又如何配的上他的阿昭，他又該如何去彌補他的阿昭。

心裏瞬間堵的難。

“我一直敬重，即便母親苛刻我與阿昭，即便母親縱容二哥一家貪墨大將軍府的家產，即便母親將我視作眼中釘中刺，這些我都可以忍。

但是大哥你告訴我……告訴我……現在我被絕了子嗣我要如何忍？”

“老三……”看到老三那悲痛絕的眼神和無助自嘲的神，楚老大恨不能此刻衝到母親的麵前，詢問這些年到底幹了多喪良心的事兒。

一切都怪他，他不該相信母親的，他明知道母親的為人，卻還要選擇自欺欺人，放任母親在老三邊。

如果他沒有縱容母親留在大將軍府，老三到的傷害是不是就能些。

可是十九年的絕子藥啊，那時老三還尚且年，一直將母親當做親生母親。

怎麽忍心去殘害一個儒慕的孩子！

“大哥！”沈昭緒越來越激：“最讓我不能承的是，母親不該再去難為已經死去的人！”

說著憋了許久的淚珠子終於可以落下了，“不該再去為難我已經死去多年的生母啊！”

楚慕猛地抬起頭來，阿昭知道他的生母是誰！

“什……什麽……老三……老三你都知道了！母親……不是你的親生母親。”

沈昭沉重的點了點頭，“是，不僅我知道了母親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我還知道了我親生母親早已逝世，就連死去母親都不得安寧。

大哥摔人牌位是要下地獄的，連已經離去的人都不放過，你讓我如何對……大哥你告訴我啊！”

“摔牌位！你是說母親摔了嫡母的牌位！”

楚老大此刻眼中布滿了濃厚的怒意震怒無比。

母親怎麽敢怎麽敢的！

於姨是他嫡母啊，雖然母親先進的楚府，先誕下的子嗣。

可是母親是以卑劣的手段懷的他，以妾室的份的楚府啊。

嫡母！

沈昭飛快的看了一眼楚慕，以為……以為楚慕這廝本就不是楚家的子嗣。

還以為楚慕是於家的私生子，完全沒想到楚慕他娘居然會是楚家的嫡夫人。

可是這不對啊，規矩人家哪有小妾先主母一步進府的，而且小妾誕下的長子比主母誕下的嫡子大了可不是一歲兩歲啊，而是整整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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