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為了驗證這些猜測是否能夠立，仍需要去實地調查一番。

“下學我們一起去蘭亭雅舍吧。”

張菁菁雖還有幾分疑，卻也想知道李荷姍失蹤的原因，於是輕輕點頭。

……

顧清笙在上課之前去了趟教師辦公室，給公署警察廳那頭打了個電話，讓江副今日下學晚點兒再來接，要去一趟學校附近的蘭亭雅舍。

江副問：“可是有什麽發現？”

顧清笙看了一下四周，許多老師都在，便沒怎麽說，含糊道：“下學回去再同你說，我先掛了。”

顧清笙剛想掛電話，江副那頭就住了：“小姐，稍等一下，帥有話和你說。”

顧清笙又將聽筒放在耳側，聽筒那頭去遲遲沒有發出聲音，以為電話掛掉了，不由得疑道：“江副？你還在嗎？你方才說……”

“是我。”

悉的聲音從聽筒傳來，顧清笙沒由來的張，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穩。

“什麽事？”

“昨夜的飯菜可還合你胃口？”

顧清笙還以為他有什麽重要的事要講，結果卻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雖然不懂他的用意，卻還是“嗯”了一聲。

“今晚想吃什麽？我打電話回去吩咐傭人做？”

一聽，就知道易恒歡又想帶去督軍府吃晚餐。

他就是故意的，他明知道這頭有外人，卻還要這樣問。

現在的份是督軍府表小姐，若說不去，豈不引人懷疑？

“都可以，我不挑食的，我先掛了。”

掛了電話，顧清笙才後悔起來。

就應該和江副講完話就掛掉的，一想到今夜又要去督軍府吃晚餐，頗有幾分鬱悶。

易恒歡聽著電話裏頭傳來的“嘟”聲，深覺好笑。

小姑娘最近膽子倒是越發越大了，昨天朝他發脾氣，今天竟敢掛他電話。

江副見他不說話，問道：“顧四小姐掛了電話？”

易恒歡將電話放下，看向江副：“都同你說了什麽？”

“顧四小姐說，今日下學要去一趟書店，我晚些去接。想來在電話裏也不方便說旁的，就說了這個。”

易恒歡細細斟酌這句話，片刻又道：“派兩個人過去暗中護著。”

江副挑了挑眉：“帥，你最近似乎對顧四小姐很上心。”

易恒歡凝眸看他，目著幾分審問：“你怎麽變得像老三一樣，是不是跟著他混久了，也學得他那些陋習了？”

江副倒不像易三那般惶恐，他反而笑道：“三就是子散漫了些，也沒什麽陋習。”

“說到老三，他事辦得怎麽樣了？”

易恒歡轉著椅回到辦公桌上，看著桌上那份文件。

這上頭整理了青頭幫這些年在環城的所作所為。

毋庸置疑的是，青頭幫確確實實是一黑幫組織，前任幫主掌權之時，他們什麽生意都接，隻認錢不認人。

但隨著蕭岐上位，殺人越貨的勾當幹得倒是了，漸漸做起了正當生意。

近幾年在環城做的生意很大，背地裏還幹著老本行，明麵上卻又是勤勤懇懇的良民，警察廳本奈他不得。

懂行的都知道，蕭岐這是在開始洗錢了，他想把青頭幫這麽多年賺來的黑錢洗白。

易恒歡並不知道他現在已經到了哪一步，他會關注蕭岐的向，皆是因為他懷疑三年前的那場謀或同他相關。

他在四年前曾經端過青頭幫一個販賣片的窩點，他因此懷恨在心也說不定。

江副聽到他的問題，搖了搖頭：“據三傳來的消息所說，他在東方查到的和探子的沒什麽出。蕭岐雖然將生意做到了東方，但是他隻為錢。另外，行軍布防圖這種事他的人也做不到。”

“讓他回來吧。”

既然是老三親自查的，應當錯不了。

易煥這幾天喬裝打扮，低調去了一趟東方，細細查了蕭岐在那邊的行軌跡，確是談貨無疑，他本沒有同東方高層接軌的機會。

江副點頭：“我一會兒給三去個電話。”

……

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教室裏的學生紛紛神了起來，也不管講臺上的老師有沒有講完課，紛紛收拾東西走出了教室。

“終於下課了！”

三兩個學生結伴走在一起，商量著一會兒在食堂要吃什麽，又相互說著趣事。

下課不過一分鍾，教室裏的學生都已經快走了。

張菁菁看向顧清笙，後者朝輕輕點頭，張菁菁從課桌裏拿出上次在蘭亭雅舍借的書本，兩人一同走出了教室。

子學校是設有宿舍的，平日學生都是在宿舍休息的，隻有放假的時候才能放們回家。

但由於顧清笙有副校長開的通行證，自然暢通無阻。

張菁菁奇怪地看著顧清笙的通行證，不由得問：“你到底是什麽人？”

顧清笙也不瞞：“小報記者。”

饒是子冷淡的張菁菁也冷靜不住，驚嚇地張了張：“小報……”

顧清笙捂住的，低聲道：“事還未查清楚，先不要聲張，若是被發現，我就沒機會查了。”

張菁菁突然上下打量一眼，還是有幾分不可置信：“你看起來同學生沒什麽兩樣。”

在張菁菁心中，其實也是向往記者這個職業的，並不同於那些娛記記者，而是像顧清笙這種社會記者。

但是家裏頭要學算，讓畢業了回家幫兄嫂分擔。

顧清笙笑了笑：“如果我在國念書的話，大概也是下個月才畢業。”

“那你為什麽要幫荷姍？”

“因為荷姍也是我的朋友。”顧清笙低聲問：“你家裏頭可有妹妹？最好是平時存在不強的。”

張菁菁皺眉，“是有一個庶妹，你想幹什麽？”

“借份給我一用。”

失蹤學生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在家中普遍都是地位低下的庶，平日為人低調，就算失蹤了，也不會有人大張旗鼓地去尋找。

所以，顧清笙想以自為餌去試探一番，看看自己的猜測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