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萍見狀，急忙把顧清笙護在後：“你這人怎麽回事？再怎麽說我家小姐對你們也有恩吧？你不能這樣對大呼小的。”

顧清笙知道這事是自己魯莽了，看了一眼另外兩個學生，有個學生一眼不錯的看著，顯然是有話要對說。

於是，斟酌片刻，向方才那個學生道歉：“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以後不會拿這件事來打攪你們了。希你早日康複。”

拉了拉夏萍，兩人從病房離開了。

病房裏的學生見的影消失，這才冷靜下來，雙手無力地鬆開掃把，又癱坐在床上。

另外兩個孩安：“知秋，沒事了，我們沒事了，你不用怕。”

知秋出一個苦的笑，隨後又哭又笑：“都死了，他們全死了，這些畜生終於死了……”

另外兩個學生輕聲拍打著的後背，待的緒穩定下來之後，那個學生悄然離開了病房。

徑直跑到醫院門口，四張，卻什麽都沒有看見。

輕輕了口氣，徒然有幾分失落，耷拉著腦袋，緩步朝醫院裏頭走去。

“你在找我嗎？”

學生聽到這道悉的聲音，雙眼一亮，激地轉過，就看見顧清笙從一旁的草叢慢慢走了出來。

“我還以為你不出來了。”

顧清笙朝笑了笑。

學生突然有幾分拘謹，不知所措地看著顧清笙，了：“我、我有話想和你說。”

兩分鍾後，們二人坐在醫院花園裏頭的長椅上。

“現在，可以說了。”

顧清笙側目去看，學生麵容姣好，長發紮兩條長辮，垂在前。材削瘦，上的病號服大了整整一圈，更襯得整個人瘦弱如柴。

“知秋……以前不是這樣的。是那夥人，昨夜汙了……”

顧清笙見的一張一合，腦子裏聽到“汙”兩個字，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麽短的時間，那些人還要去救火，怎麽會……

學生抿了抿，繼續說：“我們昨夜才跑出去沒多久就被他們開車抓了回去，他們那些畜生……直接在車上就……”

後麵的話，不僅讓難以啟齒，一提到心底還猶如針紮一般難。

“那你們有沒有同警察廳的人說？”

學生搖了搖頭，眼眶發紅：“說出去知秋就全毀了……是為了救我們才會……”

顧清笙皺了皺眉：“這是怎麽回事？”

學生告訴，們跑出去大概兩公裏左右，就被那夥人開車追上了。

當時正好有一片樹林，知秋想犧牲自己掩護們逃跑，誰知道們一個都沒跑掉，反而還激怒了那些人。

接著，那些人為了懲罰們，當著們的麵就將知秋給汙了，本來還想繼續懲罰們兩個，卻沒想到後來警察廳的人來了，們才逃過一劫。

“若是警察廳的人早些來就好了……”

學生控製不住緒，崩潰地哭了出來。

顧清笙顯然沒想到昨夜還發生了這種事，但是事既然已經發生了，即便再難，也要麵對。

一昧的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

於是，語重心長地開口：

“這不是你們的錯，更不是知秋的錯，錯的是那些犯罪的人，該懺悔的是他們才對。你們所有人都無需自責。”

握住學生的手，又告訴：“作惡多端的人最終都會到懲罰，昨夜那些惡人也都已經為他們犯的罪付出了代價。重要的是，知秋還活著，隻要活著，就比什麽都好。這世上有的人，也有的人，以後，一定會苦盡甘來的。”

一滴淚從學生的眼眶了出去，打在顧清笙的手背上。

“真的嗎？”

從袖口掏出一方手帕，替了淚痕。

“自然是真的。”

待學生的緒緩過來之後，顧清笙才開口問：“你想和我說的，應該不止這個吧？”

學生微愣，眨了眨眼睛，最終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在調查邱先生他們的事，我……”

顧清笙挑眉，示意繼續說下去。

“我被押送去原平飯店給三爺驗貨的時候，曾聽到邱先生和紅秀說，他有一本名冊，上頭記錄了所有被拐的學生，也包括……最終被送去地方。”

顧清笙有幾分驚喜，又問：“除了這個，你可還聽到什麽？”

學生絞盡腦想了想，隨後朝搖了搖頭：“沒有了，他們後來說話就避開我了，說名冊的時候也極為小聲，當時以為我沒聽到……”

顧清笙點了點頭，道：“好，多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

目前這個案子太多疑點，還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放棄。

這是一個重要線索，隻要找到這本名冊，就能查到那些學生被送往何，這樣學生失蹤案才是真正的告破了。

或許還有很多像桃姨一樣期兒能夠回來的母親在苦苦等待，也希能有機會看到這一幕。

顧清笙站起，正想同告別，就見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疑的垂眼去看學生，莫非還有話要同自己說？

學生仰頭看著，不像先前那般膽怯，眼底有暗湧流，聲音輕卻堅定：

“姐姐，我以後也想為你這樣的人。”

即便困境之中也能臨危不懼，沉著冷靜地想著計策，不將逃生的希寄托在其他人上，隻靠自己的本事全而退。

顧清笙震驚會和自己說這個，僅遲疑了一秒，就覆上了學生的手，朝溫地笑了笑，肯定道：“你會的。”

們上過學，識得理，未來的路要怎麽走，應當由們自己選擇。

希每個孩兒都能為自己而活，不用為男人的附庸品。

而，也即將在一年後，恢複屬於的自由。

相信未來的某一天，子能夠擁有和男人同樣的地位，出門不再被人說拋頭麵，也不必留在後宅相夫教子。

那樣的世界，是想想，都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