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汽車上，顧清笙便緩緩將的法子告知林晚。

林晚聽了之後哭無淚，嘟嘟囔囔道：“你要累死我嗎？清笙，好清笙……要不要再想想別的法子？”

顧清笙無地搖了搖頭：“這是最穩妥的法子，沒事，我會讓易恒歡多派幾個人幫你的，不會累著你。”

林晚見油鹽不進，無奈之下撇了撇，隻好認了。

……

易恒歡的人辦事效率很高，第二日就將所有舞的名單拿到了顧清笙麵前。

這還多虧了邱先生給的靈。

既然邱先生能夠利用學生貪便宜的心理，何不效仿一番，也利用舞們的這種心理。

據所知，舞樂門不僅是個跳舞的地方，也有雅間供人玩樂。舞們常年生活在那種地方，上難免都會有一兩難言之。

平時不好意思去看醫生，也不想人看笑話。

故意拋出了餌，到這麽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醫生是不說，還不用付診金，白撿的看診機會，怎會有舞不上勾呢。

低頭看了一眼寫得滿滿當當的名單，眉眼間漫上縷縷的笑意：“們全都寫了嗎？”

送名單的人小七，他輕輕點了點頭，回道：“舞們聽說能夠免費看診，除了阮小蔓，其他的全都寫了。”

顧清笙挑了下眉梢，顯然十分滿意。

“易恒歡那頭的名單給他了嗎？”

“小五已經送去了。”

“好，我這頭不用你保護了，你一會兒回警察廳吧。”

小七朝頷首過後便離開了顧公館。

顧清笙拿起名冊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竟然沒瞧見阮思的名字。

以為是自己看了，又細細看了一番，結果還是同第一回一樣，名單上本就沒有阮思。

怎麽會這樣呢？

難道阮思已經不在舞樂門了嗎？

還是說獨獨就了？

腦海中的思緒飛速運轉，總覺得自己了什麽地方，卻怎麽都想不起來。

夏萍看了一眼鍾表，見還在沙發上坐著，便提醒道：“小姐，已經五點半了，你不是六點鍾約了易二在朝華大飯店吃飯嗎？”

顧清笙被的聲音打斷思緒，抬眼看了一下牆上的鍾表，確實已經五點半了。

是了，今兒個一大早就派人去給易鶴亭傳了口信，今夜要請他吃飯的。

將名單折起來，走上二樓的臥室，收進了屜裏。

再打開櫃換了一的旗袍，襯得的皮如凝脂般白皙亮，就像白瓷一般素淨。

將黑直的長發披灑在腦後，左耳上方別了一隻同的發卡，整個人明得燦然生，就像三月裏盛開的桃花。

一貫喜歡鮮豔的裳，櫃裏五六的裳很多，每回都要挑很久。

待收拾妥當，福生也已經將汽車備好了。

顧清笙趕在六點之前到了朝華大飯店，易鶴亭已經坐在訂好的包間裏等了。

剛才走得太快，這會兒呼吸急促了些，輕輕著氣，坐在易鶴亭對麵，臉上出一抹歉意：“抱歉，讓你久等了。”

易鶴亭朝溫和一笑：“我也是剛到。”

他極度紳士地站起，替倒了一杯水，朝微微上揚角：“還以為顧四小姐忘了這件事呢。”

顧清笙張了張，剛想回答，包間的門就被打開了。

林晚一臉鬱地走了進來，一看見顧清笙就滿肚子怨氣：“顧清笙，你真的要累死我才肯罷休是嗎？”

顧清笙不痕跡地看了易鶴亭一眼，隨後站起挽住林晚的手臂：“知道你辛苦了，這不，今晚請你吃好吃的來了。”

扶著林晚坐下，又替了肩，討好道：“林大小姐辛苦了，今夜隨便吃，我請客！”

說罷，又抬頭看向易鶴亭：“易二，我和晚都十分謝你在那天及時出現救了我們，還幫忙教訓了周盛。原本今夜是我和一同請你吃飯的。但是晚也幫了我許多忙，這頓飯就由我來請你們吧。”

林晚也看向易鶴亭，和他道謝：“多謝易二那天出手相救。”

易鶴亭在看見林晚進來的時候臉上有幾分細微的變化，但他藏得極好，沒人能夠看出來。

現在早已恢複他一貫的謙和，角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兩位小姐不必如此客氣，我隻是舉手之勞罷了。”

顧清笙也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等著服務生上菜。

這頓飯是該請，但不可能是單獨和易鶴亭一起。

飯店這種地方人多眼雜，不會留下把柄供人詬病。

飯菜很快就上齊了，吃飯途中顧清笙和林晚在聊天，易鶴亭時不時搭幾句，這頓飯吃下來還算順利。

說是顧清笙請客，最後卻是易鶴亭結了賬。

看著顧清笙微惱的小臉，易鶴亭無奈解釋：“既然服務生都已經記在我賬上了，這頓飯就由我來請吧。若是顧四小姐心底過意不去，下回再請我喝咖啡吧？”

顧清笙不由得懷疑他是故意的，可是又想不出他故意這樣做的理由，便隻能作罷。

三人一同走到朝華大飯店門口，林晚家裏的車先到了，本想先送顧清笙回去，卻說家裏的車也在路上了，讓先回去。

林晚聽罷，向兩人揮手告別，便坐上了車。

顧清笙見易鶴亭的車早就在樓下等候了，他卻站在自己側，大有陪自己一起等的架勢，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二，你先回去吧。”

易鶴亭看了一眼完全黑下來的天空，角微微上揚：“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你家的車可能在路上出了什麽故障。”

顧清笙搖頭婉拒：“應該不會的，我在這兒再等等，不必麻煩二了。”

心下疑，明明代司機這個點來接的，為何等了這麽久都不見來，難道真像他說的那樣，是在路上出了故障？

易鶴亭挑了挑眉，輕聲道：“我陪你一起等吧。”

顧清笙也說不出拒絕的話，隻好默認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