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恒歡握住顧清笙的手重了幾分，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了進去。

在燈下，經理看見了兩人握的手，又好奇地打量了一眼材小的顧清笙，眼底劃過一抹了然。

原來還是有特殊癖好的。

經理打開了第二層門，笑道：“那我就帶到這裏了，兩位自便吧，一定要盡興。”

易恒歡從口袋中掏出一遝鈔票，緩緩遞給經理。

“辛苦了。”

經理雙眼放，將鈔票揣進口袋裏，又“嘖”了一聲：“你看這位先生還同我客氣什麽？那我先走了，兩位自便。”

兩人笑著朝他點點頭，見他離開後，相互對視一眼。

“走吧，下去看看。”

門打開，是一眼不到底的樓梯。

易恒歡走在前頭，回頭對說：“跟著我。”

顧清笙點了點頭，對他有莫名的信任。

兩人順著樓梯大概走了五分鍾，才逐漸看見亮。

待兩人的腳踏在平地上，易恒歡立刻將顧清笙護在後。

這裏的一切超乎他們的想象，煙霧彌漫了整個地下煙館。

一眼去，燈十分昏暗，吵鬧聲不絕於耳。兩床中間僅用一塊屏風虛虛遮掩，一排又一排的男人躺在石床上，腳底有一個貌的子為他們舉著托盤，供他們樂。

顧清笙一時難忍這鋪天蓋地難聞的氣味，幹嘔出聲。

易恒歡低聲提醒：“再忍忍。”

有個穿著旗袍的子踩著高跟鞋，緩步朝他們走來。右手拖著一煙管，臉上化了誇張至極的濃妝。

地吸了一口大煙，角微勾：“兩位爺是想直接在這兒玩，還是開個包房？”

易恒歡生怕小姑娘待久了真的會吐出來，沒有毫猶豫地開口：“開間包房。”

他又出一遝鈔票，一眼不眨地遞給那個子。

子眉頭微挑，從容地接過易恒歡的鈔票，直接塞進自己敞開的口。

顧清笙微微睜大了眼睛，看見前飽滿的渾圓，頗有幾分不自在。

子笑得嫵：“跟我來吧。”

易恒歡回頭看了一眼小姑娘憋得通紅的小臉，帶著跟了上去。

顧清笙低著頭，拚命止住那想要嘔吐的衝，不聲地四下打量著地下煙館。

這裏的男人個個麵黃瘦，瘦骨如柴，臉上沒有一神氣，想來全是這裏的常客。

“到了，兩位爺對大煙可有什麽要求？”

“要最新的。”

子倚靠在門邊，眼角的笑意越來越深，細細打量著易恒歡英俊的麵容，忍不住手勾了勾他的下。

“這位爺需要姑娘陪陪嗎？你看我怎麽樣？”

易恒歡後退一步，躲避那隻放肆至極的手。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裏染上一濃濃的厭惡之，再一抬眼，卻全然消失不見。

他揚輕笑一聲，不不慢地開口：

“我想換個乖巧一些的，你這樣的，太野了，駕馭不住。”

子掃興地收回手，輕輕掀了掀眼皮子，站直子。

“等著，馬上給你準備。”

說罷，又意味深長地打量了顧清笙一眼：“這位爺還會玩兒啊。”

這位“小公子”一看就是扮男裝，來這種地方不僅自帶一個，還要點一個。

嘖嘖，果真是有錢人會玩。

易恒歡拽過顧清笙的手，兩人一同進了包房，他朝子勾笑了笑：“勞煩姑娘了。”

說罷，輕輕合上了包房的門。

包房裏頭的環境也沒好到哪裏去，但氣味確實淡了許多。

這裏頭簡單來說就是一方石室，靠牆那頭有一張可供四人躺的石床，地上還放置著四五個凳子。

一進門，顧清笙就掙他的手，偏過頭去不理他，微微往上翹，氣得臉都鼓了起來。

易恒歡微驚，忙走過去哄：“這是怎麽了？”

顧清笙雙手環，仍然不看他，隻語氣沉沉地說了一句：“讓那個乖巧的姑娘陪你吧。”

易恒歡挑了挑眉頭，眼底劃過一抹了然，原來是小姑娘醋了。

他反問：“在你心底，我就是這種人嗎？”

“誰知道呢，你要是喜歡乖巧的，大不了我們離婚……”

易恒歡眼神一暗，不由分說環住的腰，將人牢牢圈在懷中，手挑起的下顎，一言不發地了上去。

作一氣嗬，毫沒有拖泥帶水，待顧清笙想起來反抗的時候，他已經放開了。

兩人微微氣，額頭抵著對方的額頭，易恒歡率先開口：“不許再說離婚這種話，聽到了沒有？”

他方才心口微，那兩個字激得差點失控。

“那你……”

“我姑娘來，是想從口中套取報的，你想哪兒去了？”

顧清笙臉上彌漫著一尷尬之，都不好意思去看易恒歡的眼睛。

越想越懊惱，平日裏理智的，怎麽偏偏剛才就……

易恒歡捧著的臉，作溫至極，說出的話卻滲著幾分寒意：“日後不許再說離婚這兩個字，你想離婚，除非我死。”

顧清笙抿了抿，被他此刻的眼神嚇到了。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易恒歡這才鬆開顧清笙，緩緩地打開了門。

門口站著一個白裝的孩兒，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兩側各自紮著一條麻花辮，怯生生地低著頭，手上舉著一塊方形的托盤。

托盤裏放著兩煙管，另加幾個瓶罐和一些包。

看上去倒真是個乖巧的。

“進來吧。”

孩兒輕輕點了點頭，小心地踏進包房，一直不敢抬頭。

聽到門合上的聲響，嚇得抖。

顧清笙走近孩兒，從手上接過托盤，隨著放在石床上。

“你不要怕，什麽名字？”

“我、我小雙。”

小雙這才知道這間包房竟然有兩個男人，心底的害怕不斷擴大，說話都染上了幾分音。

“兩位爺……你、你們要開始了嗎？”

易恒歡看著這個連話都說不利索的孩兒，角微揚，饒有興趣地問：“你在怕什麽？我們會吃了你嗎？”

小雙不知被哪個字刺激到了，嚇得跪在地上。

“兩位爺，不要吃了我……”

見狀，兩人不由自主地看向對方，從對方眼底看出了一抹興味。

這地下煙館，還真有吃人的勾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