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笙不聲的坐在凳子上，垂眼看向跪在地上的小雙，似不經意間問：“你們這兒有姑娘被吃了？”

小雙肩膀抖，埋著腦袋，顯然十分害怕。

“沒、沒有……”

“你別害怕，我們同他們不一樣，吸這玩意兒的時候不折騰人。”

小雙似有微微的變化，仍然不敢抬起頭來。

心底害怕極了，一般來到這裏，又要了包房的客人，向來都是手段狠戾，罔顧人命的狂暴之徒。

已經有很多姐妹豎著進來，橫著出去了。

顧清笙見肩膀抖得厲害，繼續溫聲說：“小雙，你要這樣一直跪著，我們也無法盡興不是嗎？”略一停頓，又道：“站起來讓我們看看。”

小雙咽了一口唾沫，緩緩地站起，仍然低著頭。

顧清笙瞧著小雙的廓有幾分似曾相識，卻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自己在何見過。

盯著小雙的臉，語氣加重了幾分。

“抬起頭來。”

易恒歡聽出顧清笙語氣的變化，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小雙深深吸了一口氣，抿著瓣，那雙烏黑的眼睛漸漸向上抬，緩緩將自己的臉在顧清笙麵前。

顧清笙輕擰眉頭，那悉的覺愈發強烈。

一定在哪裏見過小雙。

不聲地收回目，斂去眼底的驚詫，角微揚：“去拿東西過來吧。”

小雙輕輕點頭，去石床那頭，將托盤裏的煙管拿了過來。

顧清笙看向易恒歡，朝他微微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他要的姑娘，那就由他自己問。

易恒歡讀懂了小姑娘的意思，他走到小雙側，走手中的煙館，懶懶地坐在石床上。

小雙見他朝自己走近，嚇得栗。

卻沒想到僅從手中拿走了煙管，也沒繼續為難自己，不由得暗自鬆了一口氣。

悄悄抬眼打量著包房裏的這兩個男人，仿佛真的和往常那些客人不一樣。

易恒歡一隻手把玩著手上的煙管，漫不經心地開口問：“你來這兒多久了？”

“爺，您問這個幹什麽？”

小雙頓時警惕起來，哪怕再害怕，這個問題也能保持理智。

“沒什麽，你出去吧。”

易恒歡將小雙的反應盡收眼底，心知不管自己問什麽，都不會如實回答，反而問了還會引起舞樂門的懷疑。

索作罷。

小雙眉頭微皺，仿佛不敢相信。

“您、您是說，我可以出去了？”

顧清笙站起來，淡淡道：“快出去吧，一會兒他該改變主意了。”

小雙一聽，立刻低下頭，朝兩人彎腰行了一禮，便輕聲慢步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顧清笙看向易恒歡，正想出聲說話，卻見他對自己做了個噤聲的作。

順著易恒歡的目看去，門外那道影子格外明顯，有人正在聽他們的靜。

瞬間了然，朝易恒歡那頭走去。

距離他還有兩步的時候突然被他一把拽懷中，腦袋著他的口，環住自己腰的那隻手越收越。

他在的耳，聲提醒：“。”

顧清笙滿臉愕然，不太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易恒歡將人在下，手掐了掐腰間的，不控製地發出一聲音，怒瞪著在自己上的男人。

“你幹什……”

包房的氣氛霎時曖昧起來，男之間的聲越發清晰。

顧清笙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直到口一涼，的意識才逐漸回籠。

“易恒歡……”

話說出口，就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

不僅綿綿的沒有半分力氣，還染上了濃濃的嗔，自己聽著都忍不住紅了臉。

輕輕推了推他，地問：“人走了嗎？我難……易恒歡……”

男人聽到的聲音，止住了作。

還不是時候，他不能讓小姑娘與他在這種地方……

他眼裏紅霧未退，十分克製地鬆開，手替扣上襟，眼底愈發幽深。

他領添了幾道暖昧撕扯的痕跡，致流暢的下頷線的不像話。

顧清笙臉頰染著淡淡的紅暈，紅到了耳。

瞧著易恒歡這模樣頓覺陌生，不聲地往後挪了一寸。

“你方才……”

易恒歡站起理了理淩的領，眼底漸漸恢複清明，嗓音低啞，如挲在地麵的細砂石，莫名令人心尖。

“還難嗎？”

顧清笙搖了搖頭，不敢他知道自己此刻難極了。

尤其是口正在作痛，原先能夠接親吻，是因為在國外常常見人親吻擁抱，倒也沒覺得什麽。

但剛才易恒歡他竟然在自己的前……

垂著腦袋，不想抬頭看他。

兩人又在包房裏呆了一個鍾，才不聲地離開了舞樂門。

顧清笙坐在汽車上的時候，已經將易恒歡荒唐的舉拋之腦後，思索的是小雙的樣貌。

總覺得自己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

側目看向車窗外，賣報的小手上正抓著一份小報，四下嚷嚷著“賣報啦”，路過一人就熱地將小報往人手上塞。

小報？

電火石之間，腦海中靈一閃。

想起來了，就是在小報上見過小雙，是失蹤的學生之一。

扭頭看向正在開車的男人，出聲道：“去報社，現在就去！”

易恒歡眉頭微蹙，卻還是順從地轉了方向盤，朝報社那頭開去。

“你想起什麽了嗎？”

“小雙極有可能就是其中一個失蹤的學生。”

“你確定？”

“不確定，所以我想回報社再看看那份小報，當時小雙的家人登報尋過。”

易恒歡聞言，用力踩了一下油門，車子的速度快了許多。

十分鍾後，雪鐵龍停在報社樓下，顧清笙下了車，易恒歡仍坐在駕駛位沒有。

不過五分鍾，顧清笙便從報社下來了，手中多了一份小報。

易恒歡見凝重的臉，率先出聲詢問：“怎麽樣，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