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笙臉凝重地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將小報遞到易恒歡麵前。

易恒歡接過小報，一眼就被上頭的黑白照片吸引住了目。

顧清笙坐好之後，輕輕合上車門，朝易恒歡點了點頭。

“是小雙沒錯。”

黑白照片上的孩兒穿著子學校淺藍的校服，長發披在腦後，左耳上方別著一塊兩指寬的發卡，笑得溫婉約。

雖然如今發型變了，五也不似從前那般致，但一眼就能看出，就是舞樂門地下煙館的小雙。

“原來要學生是這個用途。”

難怪許校長讓他們拿著懷表自己來舞樂門呢。

他手上這枚刻著花朵的懷表出自許校長的手，也是進舞樂門地下煙館的鑰匙。

易恒歡將小報遞回顧清笙手上，發了車子。

顧清笙盯著照片上的小雙，腦海中若有所思。

“也就說，我們遍尋不到的阮思，也很有可能就在地下煙館裏？或者說，所有失蹤的學生，全都在地下煙館裏？”

回想起剛到地下煙館的時候，躺在床上的那些男人，腳跟都有一個貌的子跪在地上服侍，若那些子都是失蹤的學生……

太荒謬了，他們竟然將家世清白的學生培養了供人樂的子！

那些學生心底該有多麽絕，若是和易恒歡沒能及時發現蘭亭雅舍的齷齪事，又會有多學生慘遭他們的毒手？

若是那會兒易恒歡沒能及時趕來救，和李荷姍最終會不會也被送到地下煙館，就那樣毫無尊嚴地供人樂，永遠也逃不出那個牢籠。

“小雙的本家什麽？”

易恒歡的聲音打斷了顧清笙的思緒，怔了幾秒，才回答他：“黃記裁店。”

“我先送你回去，今日你也累了，剩下的給我吧。”

顧清笙想到的，易恒歡又何嚐想不到。

他甚至比想得更深，易鶴亭培養這些學生，可不僅僅是子這麽簡單。他費盡心思威脅許校長，步了這麽大一盤棋，拐走的又全是子學校天賦偏上的人。

他培養出來的，是一批竊取報資源的好手。

顧清笙搖了搖頭：“我想和你一起去查。”

見易恒歡想開口拒絕，又提醒道：“你說過的，你我報共，不管什麽事都不許瞞著我。”

易恒歡輕輕歎了一口氣，將一同帶回了警察廳。

這兩天，顧清笙和易恒歡走訪了黃記裁店，調查小雙失蹤前的異常之。

若是按照邱先生名冊上所記錄的，小雙不該出現在舞樂門的地下煙館。

所以這一切，都與邱先生那本名冊對不上了。

易鶴亭還留了一手，並沒有將真正的名冊到邱先生手上。

難怪得到這本名冊的時候如此順利。

易恒歡還想繼續從許校長上找到切口。

許校長上回不小心被易恒歡詐出了懷表，這回十分小心謹慎，縱使各種方法都在他上一一試過，也沒能從他口中得到有用的線索。

這天，顧清笙和易恒歡兩人再次喬裝打扮，準備再去一趟舞樂門的地下煙館。

有了上回的經驗，這次就得心應手許多，兩人不痕跡地打探了一番，便從地下煙館離開了。

回到舞樂門二樓的走廊上，四下的燈昏暗，易恒歡便低聲音問：“怎麽樣，有悉的麵孔嗎？”

顧清笙點了點頭，來之前將登過報的那些學生麵孔記牢，在下頭的時候特意留意，果真對得上。

學生最終被送去的地方，就是舞樂門的地下煙館。

兩人並肩走著，拐角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經理諂的奉承聲：“爺，您怎麽親自來了？下頭一切都好，最近也沒什麽生麵孔進來……”

顧清笙與易恒歡下意識地看向對方，顯然猜出經理口中的“爺”是何人。

眼看著易鶴亭就要穿過拐角走來，四下都沒有什麽藏之，顧清笙略有幾分張地拽了拽易恒歡的手臂。

易鶴亭覺得這頭出事了，他兄嫂近日都不見人，手下的探子瞧見他們如果黃記裁店。

若是真他們發現了端倪……

他目幽深，加快了腳步，穿過拐角，一眼就看見坐在牆那對男。

子長發傾瀉在腦後，肩頭的裳微微敞開，出半邊圓潤的細肩，坐在男人的上，任由男人那隻不安分的手在自己上，上下其手。

男人察覺到有人來，下意識的將外的裳攏正，顯然一副吸食過量的模樣，俯首在白的頸間，半天抬不起頭。

兩人地在一起，十分不堪目。

易鶴亭僅看了一眼，就立刻收回目。眼底染上一抹濃濃的厭惡，暗自在心底唾棄這對不知廉恥的男。

他更是加快了腳步從他們側路過，同時對跟上來的經理叮囑道：“日後等人清醒了再從煙館裏放出來。”

經理也是對方才那對男的模樣見怪不怪，聽易鶴亭這般說，連連點頭：“爺放心，下回一定會注意的。”

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顧清笙推了推依舊埋首在自己頸間紋不的男人，低聲提醒：“易恒歡，快起來了，人走遠了！”

易恒歡頗有幾分意猶未盡地抬起頭，結滾，目暗啞地看著小姑娘，勾輕笑：“方才學得像的。”

他眼底的火熱正在逐漸消失，慢慢的回歸往日的平靜無波。

“地下煙館的人不都是這樣嗎？這有何難？”

顧清笙從他上站起，指尖微，將前的扣子別上，又理了理剛才弄出來的褶皺。

原是看著那些人學的。

小姑娘在別的地方一點就通，偏偏在男之事上單純得像隻小白兔。

易恒歡的眼神微變，他看向顧清笙，語氣中帶著幾分命令：“日後不許對別的男人也出方才那種神，記住了嗎？”

顧清笙不曉得他哪筋搭錯了，好端端的又變了臉，敷衍地開口：“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