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清笙，你聽我解釋。”

他抓住的手腕，任由如何掙紮都不肯放開，抓得牢牢的。

“放開。”

在發火之前，他急忙開口說道：

“是，我承認一開始是想借著你的手，去查探那些我不方便出麵的案子。在學生失蹤案結了之後，我基本確定是易鶴亭在縱。我那時已經對你了心思，便不想你再牽扯進來，才會避著你的。

我也不瞞你，早在在船上初見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果斷、聰慧，後麵見你查案時心思細膩又大膽，不自覺的總會被你吸引，才會事事護著你。再後來，便是越陷越深了。”

他說罷，盯著的雙眼，語氣堅定：“清笙，雖然我的手段卑劣了些，但我對你的全都是真的。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顧清笙停止掙紮，似乎是在辨認他話中的真假。

易恒歡連忙補充道：“你仔細想想，自從你我相識以來，我可曾做過傷害你的事？”

顧清笙不語，但口騰升的怒氣降了些，顯然已經將他的話聽了進去。

他說得確實不錯，他不僅沒有做過傷害自己的事，反而幫襯……

的目落在紅豆手鏈上，輕聲開口問：“那這紅豆手鏈你又怎麽解釋？我好心好意救了你，你卻背地裏幹著這類鳴狗盜之事？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救你……唔……易恒歡……”

男人眼底晦不明，俯含住小巧的，將的所有話音拆吃腹。

兩人已是十分悉，他輕而易舉就能尋到著子沒力氣掙紮的法子。

紅豆手鏈從指尖落，摔在鋥亮的地板上，紅豆四分五裂，朝各個方向分散滾落。

男間曖昧的氣息很快就將這道聲音掩蓋過去，不過幾分鍾，小姑娘便地癱倒在男人寬闊的懷中，張著小口小口地著氣。

餘怒未消，出手錘打他的膛，目漸涼：“你滾蛋……”

這點力道對他來說不過是撓罷了，他抓住的手，聲音喑啞得不像話：“清笙，這紅豆手鏈，是我送你的。”

顧清笙一怔，有幾分不明所以。

男人又沉著提醒：“四年前的一個雨夜，你站在車前，想要自尋死路。”

顧清笙在他懷中微微抬頭，眼底閃爍著熾熱的亮，似有幾分不可置信。

“那個救了我的小哥哥是你？”

那個雨夜，小哥哥自始至終都將他的臉掩蓋在黑的大傘下，未能見到他的臉。

男人的手指穿進的指，與十指扣，微微頷首。

“這串紅豆手鏈，是母親送我的生辰禮，我到喜歡的姑娘就送出去。你若不信，大可拿去問。”

“那你怎麽就送給我了？”

易恒歡微微一笑，角上揚：“當時就鬼迷心竅了吧，看見一個哭得慘兮兮的小姑娘想要自尋死路，下意識就想攔住。”

當他看見那輛車快要撞到小姑娘的時候，鬼使神差地，就順手救了。

隨後瞧見了無生氣的模樣，隨意說了幾句話，上也隻有這串紅豆手鏈適合兒家，他便送了出去。

話他說了，東西也送了，活不活下去，得由自己決定。

“你說誰慘兮兮呢？那會兒母親剛下葬，哥哥又被送去寄宿學校，我自己還被誣陷，父親一點兒也不信我……萬念俱灰的時候，隻想隨著母親一起走了算了。”

“那你為何後來又改變主意了？”

顧清笙揚了揚眉，終於可以將這些深藏於心底的話說出口。

“因為你啊，是你給了我活下去的希，也是你讓我明白，隻要我活著，就能膈應莫宜君母三人。”

他收了手臂，將人抱，有種失而複得的後怕。

“還好，你聽進去了，不然，我怎麽還能遇到這麽好的你呢？”

“別以為你搬出救命恩人這套，我就會原諒你先前欺騙我的事……”

易恒歡不由分說就將人攔腰抱起，低頭看見小姑娘緋紅的臉頰，腔悶起一啞笑。

“為夫自然知道夫人吃哪套，且等著，看看為夫的表現罷。”

不一會兒，病房裏便傳出了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伴隨著子低低求饒的啜聲，聽得門外的巡警都紅了臉，頗為不自在地相互對視一眼。

夜幕降臨，病房裏雲雨初歇，顧清笙出了一的汗，黏糊糊的在上，難極了。

易恒歡抱著昏昏睡的小姑娘進了洗漱間，細心將每寸都拭幹淨，又從自己櫃裏拿出自己的幹淨服給套上。

顧清笙臉紅得快要滴，卻又累到抬不起手，隻能任由他為自己淨穿。

待收拾整潔，枕在男人的臂彎裏沉沉睡去了。

後半夜醒，抬眼一看，易恒歡在床頭亮了一盞淺黃的臺燈，手裏頭拿著一本書在看。

“你還沒睡？”

易恒歡慢條斯理地翻過一頁，輕聲問：“是不是了？”

未待回話，肚子便適時的發出一陣“咕嚕”聲，麵尷尬之，撐著子坐起來，輕輕點了點頭。

易恒歡眉眼微揚，將書本隨意撂在小桌上。拿過一旁早就備好的食盒，作稔地出裏頭還溫熱的粥，還有一盤致的糕點，一並遞到顧清笙麵前。

“先吃哪個？”

顧清笙的視線落在致的糕點上，暗自咽了一口唾沫，那的覺愈發強烈。

易恒歡看懂了的意思，反而將糕點放回去，舀了一勺粥，親手喂。

“先喝粥，一會兒該涼了。”

顧清笙微微噘，依依不舍地從糕點上收回目，又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勺粥，不不願地張吃了。

易恒歡見每喝一口粥，腦袋都會輕點一下，就像是一隻急了的貓兒，收斂了渾的脾氣，眼中隻有自己手上“人”的食，生怕不聽話就不給吃的，所以隻好乖乖聽話。

他從中得了趣，喜歡上給小姑娘喂東西吃，就連後頭的糕點也都是他親手喂的。

顧清笙不知他心中所想，反正易大樂意做這伺候的人的活計，也樂得輕鬆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