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月盯著顧清笙，料想無話可說的模樣。

誰知顧清笙微微一笑，從容不迫道：“宋大小姐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是有人借著五妹妹的事來瓷與我。”

此話一出，宋安月臉微變，顧清笙又追著問：“倒是奇了怪了，平日裏也不見五妹妹和宋大小姐有過多往來，怎麽出了事，宋大小姐竟是比三姨太還要憤憤不平？”

“五小姐遭遇這等慘絕人寰的事，讓我想到了七歲那年與恒歡哥哥一同被綁匪綁架的事，這種滋味我是能夠同的。一時之間就忍不住激了些。”說到這，頓了頓，又意味深長地看向顧清笙：“大，我並非故意針對你，隻是目前掌握的線索的都是指向你的，我才會口無遮攔，你不會怪我的吧？”

“線索？”顧清笙輕笑出聲，又道：“那不過是五妹妹醒來的胡言語罷了，如何能作數？”

“話雖如此，但若不是五小姐親眼所見，想必也不會不假思索地指認於你。”

“空口無憑，還請宋大小姐拿出實質的證據再來指認我吧。”

兩人各執一詞，誰也不甘示弱。

話裏頭硝煙四起，哪怕再愚鈍的人也能聽出來。

在場的人從兩人劍拔弩張的詭異氣氛中，嗅到了一八卦的意味。

轉念一想，這可不就是前任對上現任嗎？

宋大小姐原本與易大青梅竹馬，突然被一個小小的副之後來者居上，心裏頭哪裏會好？

更何況現在易大雙恢複了，們要是宋大小姐，也得憋屈死！

督軍太太眉心輕輕蹙起，忍不住提高音量開口道：“你們說夠了沒有？是非曲直，我自會查清楚，你們兩個就不要再說了。”

說罷，視線落在顧清笙上：“清笙，安月說得不無道理，既然小五一口咬定是你做的，恐怕也不是空來風，隻能委屈你，在事水落石出之前待在這裏，哪裏也不許去了。”

顧清笙讀懂了督軍太太的言外之意。

這是以退為進，宋安月擺明了就是想把丟到監獄裏頭去，督軍太太這般，名為“”，實則保護。

頷首應下：“還是那句話，我沒有做過，自然願意接調查。”

宋安月了，仍有幾分不甘心。

都將家裏頭的小姐害這樣了？竟然還不去坐牢？就這樣好吃好喝地待在督軍府裏頭？

側頭看了看匿在人群中的顧方靜，便點了點頭。

督軍太太掃視一圈這些看熱鬧的富家太太，聲音染上幾分嚴肅：“再怎麽說，這都是督軍府裏頭的家事，小五終究也要嫁人的，還各位太太賣我一個麵子，就當一場鬧劇散了吧。”

說到這，言語間出幾分威脅：“若是我在外麵聽到半點風聲，我保準兒撕爛那人的！”

督軍太太雖然看似和善，但卻一點兒不弱可欺，就是這樣一個皆兼的人，不然這麽些年了，怎麽端坐正房太太的位置？下頭的姨太太哪怕再寵，誰也不敢爬到頭上去。

富家太太們下意識地閉上了，隨後連連點頭，保證自己不會出去。

不過，就算們都守口如瓶，五小姐日後想要嫁人，也是難如登天。

富家太太都心知肚明，卻也願意給督軍太太這個麵子，三三兩兩結伴告辭。

直到最後，偏廳裏隻剩下督軍太太、顧清笙、宋安月三人。

督軍太太抬眼看向宋安月，不不慢地問：“宋家丫頭，你怎麽還不回去？”

早些年，對這個救了自己兒子一命的丫頭心存激，也默許的各種逾越行為，甚至還想過，都已經將人家姑娘害這副病怏怏的子了，索直接讓兒子娶回家養著算了。

後來兒子訂了親，對宋家丫頭也是和和氣氣的，始終念著小時候的份。

直到上回在宋家小洋樓鬧出的那場醜事，才徹底對宋安月改觀。

是老了，但不糊塗。當時唆使領人去客房尋人的是宋安月，又是在宋家發生了這等醜事，前後一串起來，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如今小五的事……

瞇了瞇眼睛，等著宋安月的回答。

宋安月微微一笑，開口道：“易伯母，安月有幾句話想要同您說。”

督軍太太挑了挑眉，正想說話，外頭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府中的管家快步走上前，將手上的東西呈現在督軍太太麵前。

“太太，這是咱們的人據五小姐所說，在路上找到的。”

那是一個米黃的真皮包，包染上了暗黑的汙垢，也不難看出它材質極好，款式新。

易凝含在眾人走後又醒了一次，督軍太太派了信得過的傭過去，在不刺激的前提下問了話。

據零零散散的記憶，倒也勉強拚湊出被誆騙走的那條路線，並且功找到了砸向歹人的包。

督軍太太後的傭上前接過包，恭敬地遞到麵前。

“打開裏頭看看，是否有小五說的紙條。”

傭應了一聲“是”，便打開包了起來。

不過片刻，就將那張對折好的紙條拿出來，展開在督軍太太麵前。

督軍太太隨意掃視了一眼，手接過紙條，看著顧清笙問：“你來看看，這可是你的字跡？”

顧清笙沒想到竟真的有紙條，從未給易凝含留過什麽紙條，若不出意外，紙條上定是自己的字跡。

下意識地看了宋安月一眼，見角微揚，心中頓時就有數了。

不不慢地上前接過督軍太太的紙條，垂眼看去，紙條上的字小巧娟秀，確實與自己的十分相似。

“母親，這字跡雖與我相似，但我篤定，我從未給五妹妹留過紙條。”

督軍太太說話，外頭又有人走了進來。

一傭踉蹌著走進來，一見督軍太太就跪在地上，忐忑地開口：“太太，有件事在我心頭許久了，聽聞五小姐出了事，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前來稟告！”

督軍太太皺了皺眉，問：“你要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