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哈欠，眼淚汪汪的，“困了。”

“真困了，還是我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話？”

“……”

慕蘭笑了笑，手去他的臉，“霍總，有沒有人說過，你現在的覺悟變高了？”

他抓住的手，無奈又寵溺的笑，“沒辦法，家里有只河東獅，沒有覺悟就得被掃地出門。”

嗔了他一眼，“我才不是河東獅。”

“那母老虎？”

“霍經年！”

笑聲逸出車窗，慢慢散在疾馳而去的沿途風景。

到了墓地。

參加葬禮的人已經陸陸續續的上山了。

下了車，霍經年牽著慕蘭往山上走，看見他們過來打招呼的人不在數，竊竊私語的更不在數。

還沒到墓地，慕蘭就看見了華翩翩。

穿著黑的大坐在椅上，鬢邊簪著一朵小白花，哭紅了眼睛的樣子，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慕蘭的腦子里蹦出一句話，要想俏一孝。

本就是黎城有名的人，這樣淡妝素，區別于平時濃系的攻擊，多了抹惹人憐的弱質纖纖。

這樣的麗，整個黎城翻遍了，大概也只有楚晚意能與其并肩了。

人嘛，誰不呢。

如果不是華翩翩的話，慕蘭都想憐了。

慕蘭看了眼側的男人，他倒是面如常，見慣不怪的樣子，跟其他被驚艷到的男人高下立判。

就在這時，華翩翩也看見了他們。

拉著華夫人的袖子，母兩個不知道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麼，華夫人聽完冷冷的剜了慕蘭一眼，倒是沒再像之前那樣發瘋。

華翩翩沖他們微微頷首。

霍經年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慕蘭角勾出冷淡的弧度，搭在男人臂彎的手慢慢落下。

霍經年低頭看了眼，隨即牽起的手，與之十指扣。

詫異的看向他。

他目視前方，側臉帶著笑意，“別看了，再好看也經不起你這麼沒日沒夜的看。”

“切，誰看你了。”

慕蘭這才緩了面，下意識輕輕晃了晃握的兩只手。

這麼一個作，似乎勝過更多言語上的流。

華翩翩將這一幕盡收眼底，表僵的收回視線，面更加凄楚了幾分。

葬禮莊嚴而肅穆的開始了。

期間華翩翩哭得梨花帶雨，華夫人終于表現得像個失去丈夫的人，哭聲里多了絕跟埋怨。

慕蘭跟霍經年上前獻花，微微鞠躬道別。

華翩翩哭的嗓子都啞了，還是禮貌的頷首，“霍總，霍太太，有心了。”

霍經年著，“節哀順變。”

“我會的，人生還要繼續，不管多難，我都會堅持。”

華翩翩說著話看向慕蘭，“霍太太，看見你跟霍總和好，我心里總算是松了口氣。”

慕蘭表冷淡，“你松口氣就好。”

“……”

華翩翩垂下視線。

慕蘭最見不得這副裝模作樣的架勢，松開霍經年的手，轉就往山下走，“你跟華小姐聊會兒，我先去車里等你。”

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霍經年皺起眉心，剛想追上去，耳邊就響起了華翩翩凄婉的聲線，“經年，你能陪我待會兒嗎？”

“……”

他嘆口氣，“你也聽見了，我太太在車里等我，可以陪你，但是不能太久。”

說完，他就推著椅往旁邊走。

背對著他們，工人師傅封墓的聲音響起，接著還有華夫人的哭聲。

華翩翩閉上眼睛，清淚止都止不住的往下落。

霍經年拿出手帕遞給，“吧。”

接過手帕，聲音哽咽帶著抖，“經年，這下，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你還有華夫人。”

“你里的華夫人，從昨天開始就迫不及待的給我聯絡相親對象了。”

霍經年，“……”

他怔住。

華翩翩苦笑，“說，等我的復健好，能走路了，就準備相親嫁人，不能跳舞了，最起碼要找一個穩固上流社會份的踏腳石。”

霍經年心頭微窒，“你怎麼想的？”

華翩翩自怨自艾般開口，“不知道，我不能再跳舞，也不能跟心的人在一起，人生早就沒有意義了，怎麼安排，我就怎麼聽的。”

“……”

沉默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男人的半句回應。

華翩翩轉椅面對著他，淚眼婆娑，“經年，你告訴我，我還能怎麼辦？”

男人的表著幾許涼薄，“或許，你應該聽你母親的，如果你真的找不到人生的意義，那會是個很好的捷徑，至你夠漂亮，能找到一個不俗的男人嫁了。”

華翩翩，“……”

難以置信的著他，“你這是真心話，你真的……想看著我嫁給別人？”

他單手進兜里，神疏離而冷淡，“這是你的人生，我的意見并不重要。”

“如果我說重要呢，一定要你回答呢？”

霍經年面不變，淡淡的提醒，“我已經結婚了。”

“要是我說我不介意呢？”

“……”

不介意？

這話太過于直白。

直白到他沒辦法忽略。

他莫名就了肝火，“怎麼，你想給我當一婦？”

“……”

垂下視線，“我連這個資格都沒有嗎？”

霍經年的臉上又變得沒有波瀾了，“我沒有養一婦的打算，不管是誰。”

華翩翩苦笑，語氣里流出嘲諷譏誚，“想不到，顯赫矜貴的霍總，也會怕咱們這位明能干的慕副總。”

怕麼？

他扯了扯角，“或許你可以理解，我喜歡，所以愿意為了抬高自己的原則。”

“……”

喜歡？

他竟然說他喜歡慕蘭？

這怎麼可能呢！

華翩翩盯著他看了會兒，眼里浮起迷茫，“你真的是霍經年嗎？”

“那你呢，還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熱洋溢又堅強努力的華翩翩嗎？”

“……”

抿不語。

霍經年垂眸睨著，語氣清清淡淡，“你好歹是跟過我的人，我不希再聽見你說這種自輕自賤的言論，比起給我當一婦，我寧愿你找個好人嫁了。”

自輕自賤？

的委曲求全，難道只是換來他這麼一句？

華翩翩緒終于失控崩潰，痛哭失聲，“難道你不知道，我想嫁的只有你嗎？”

霍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