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盯著？

也行。

他靠在椅背上，姿態閑適，“那你跟我說話。”

嘆口氣，“你想說什麼？”

他牽起角，“那就說說看，你對未來的規劃。”

“你想聽匯報，就去公司，大把的人排隊跟你匯報，我現在不是你的員工，沒這個義務。”

“行，那我還是繼續看著你吧。”

慕蘭，“……”

這跟癩皮狗有什麼區別？

察覺到的惱意，男人輕輕的笑了笑，“我開玩笑的。”

瞪著他，沒好氣的說，“你還真是幽默！”

霍經年聳聳肩，“很多人這麼說。”

譏諷的笑，“這麼說的人，你應該都開除掉，溜須拍馬必定是沒能力在渾水魚的。”

男人看著，“我說謊了，其實只有你這麼夸過我，請問慕小姐，你是在溜須拍馬，還是渾水魚？”

拿起面前的水喝了口，勾起角笑道，“你的人生真是悲哀，連個真心以待的朋友都沒有，除了爾虞我詐，就是城府設計，我已經不是你的員工，自然不會奉承，剛剛的話，只是全然的諷刺。”

“……”

諷刺他，他卻半點都不生氣，反而覺得這副牙尖利的樣子，別有韻味。

男人噙著笑，目凝視著的角。

那點淺淺的梨渦，他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諷刺的笑也是笑。

慕蘭被他看得一肚子火，“大庭廣眾，你能不能不要像個變態一樣？”

“大概不能。”

“什麼？”

霍經年雙手握搭在腹部，眼底始終帶著笑意，清俊矜貴的一張臉，卻說著無恥的話，“我最近求不滿，的確是有點生理變態，看都不給看，晚上我怎麼藉？”

慕蘭，“……”

呆住。

回過神后，人臉上的紅暈一路紅到了耳朵。

不要臉的狗東西！

現在什麼下流話都能往外說了。

而且還越說越來勁。

低頭撥弄手機，不再搭理。

霍經年盯著泛紅的耳尖，愉悅的笑聲從間輕輕逸出。

慕蘭忍耐的閉了閉眼睛。

服務員將早餐端了上來，阻止了男人肆無忌憚的調戲。

他專心的吃著早餐，余不時的看一眼。

拿著手機刷新聞，當他不存在。

直至早餐結束，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慕蘭看他吃得差不多時，就起搶先一步去結了賬。

“你請我一次，我還你一次，霍經年，以后誰也不欠誰。”

“……”

誰也不欠誰？

笑意從臉上凝固。

霍經年喝了口水，了角。

起后，居高臨下的睨著，眸變得深沉而復雜。

隔著桌子站著，溫婉的臉一片靜然，“早餐也吃了，現在能去律師樓了吧？”

他扯笑了笑，眼底卻沒有半點笑意，“第一次見人把好拼命往外推的，你不如跟我提點什麼要求，這麼多份，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慕蘭挽起角，“我怎麼敢呢？”

揣著這些份，等于捧著燙手的山芋。

始終坐立難安，生怕他會搞什麼小作。

慕家哪是他的對手。

自己倒霉還好，連累家里人怎麼辦？

霍經年盯著看了幾秒，臉變得沉，忽然一言不發的轉往外走。

慕蘭，“……”

愣了一秒。

立即跟了上去。

這男人翻臉比翻書還快，簡直快要招架不住了。

以前，他也不這樣……

上了車。

霍經年吩咐司機，“先送慕小姐去慕氏。”

“好的，霍總。”

司機發車子。

慕蘭錯愕的看著他，“你什麼意思，不是說好吃完早餐去律師樓的嗎？”

他表淡淡的看著前面，“忽然沒心了，改天吧。”

慕蘭，“……”

咬牙，“你耍我呢？”

他側過臉，眉目有點冷淡，“本來是打算去律師樓的，可慕小姐一直說些讓我不痛快的話，人都有緒，不是只有慕小姐才有。”

慕蘭氣呼呼的，“我說什麼讓你不痛快的話了？”

他波瀾不驚，“我吃完早餐后，你的每一句話都讓我不痛快。”

“霍經年，你故意找茬！”

“我說沒有，你也不會信，那你想怎麼認為，那就是什麼好了，總之我今天沒心。”

慕蘭簡直難以置信，“我把霍家的份還給你，還要看你的臉，等你心好了才能還，你要不要臉？”

他聳聳肩，“你覺得呢？”

慕蘭，“……”

真想給他一個耳，打掉他這副道貌岸然的無恥德行。

呼。

深呼吸。

下緒，“好，霍總說什麼是什麼，我安心待命，您那天心好了，再通知我去律師樓。”

霍經年忽然出手，盯著手背上被抓出來的指痕，淡淡靜靜的掀，“我心不好是因為慕小姐，自然得由慕小姐哄好了，才能去理份的事。”

“我還要哄你？”

“嗯。”

慕蘭冷笑一聲，“荒唐！”

太荒唐！

抬手在司機的座位上拍了拍，“停車，快停車！”

一秒鐘都不想跟這個無恥的王八蛋待在一起。

司機一臉為難，“高架上不允許停車。”

慕蘭難以忍，“廢話，我讓你停車！”

“……”

司機看向后視鏡。

霍經年沒什麼緒波，“慕小姐，這里是高架，無理取鬧也該有個底線，還是你覺得我會哄你？”

慕蘭瞪著他，一肚子的火氣，口無遮攔的道，“看來霍總骨子也覺得人應該哄，那你剛剛那是什麼屁話，讓我哄你，怎麼，你做了變手，想跟我當姐妹？”

他挑起眉梢，眉目矜冷的睨著，語氣亦跟著凌厲，“不想我在車里證明自己的別，你就乖乖坐好。”

慕蘭，“……”

在車里證明別……

怔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頓時紅了臉。

明知道他是在嚇唬，卻還是下意識的乖乖的坐好了。

可不想長針眼！

空氣跟著安靜下來。

司機如釋重負，專心的開車。

冷靜下來之后，忍不住開始回想。

在餐廳，到底說了哪句話，讓他氣這樣？

想了一路，都沒有結果。

頭疼。

管他呢。

別扭的跟個人一樣。

司機將送到了慕氏樓下。

剛要下車，耳邊就響起了男人不冷不熱的聲音，“明天你打算怎麼哄我？”

慕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