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寵花招多,高冷大佬直呼抵不住》第9章 男人對人的興趣

宗玉笙立刻掀開門簾,跑進後場,在堆滿了酒水飲料的後場,姐姐宗清影正被謝穎心、褚蘭蘭以及另一個名媛千金圍著,宗清影的禮服和頭發已經被扯得七八糟的,坐在地上,因為什麽都看不到而顯得更為惶恐不安。

“臭婊子!”謝穎心擰開了一瓶玉米,朝著宗清影的頭上澆下去,“眼瞎了也不能讓你安分一點?安安心心宅在你的籠子裏當你的金雀不好嗎?非要出來招搖過市!你知不知道,讓家耀帶著你這個瞎子出來,他有多丟人?”

濃稠的玉米糊住了宗清影的臉,因為不小心吸了一口進鼻腔而猛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

“你們在幹什麽!”宗玉笙立刻衝過去,推開了褚蘭蘭和邊那個人,“離我姐姐遠點!你們都滾開!”

“笙笙!”宗清影聽到宗玉笙的聲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的手。

“姐姐,是我,別害怕,我來了。”

謝穎心冷笑:“你來了,你來了又有什麽用,不就是多一個人挨打?”

“謝穎心,你到底想怎麽樣?”宗玉笙瞪著謝穎心,“我姐嫁給周家耀也不是本意,你為什麽要像瘋狗一樣咬著不放,有種你就去找周家耀討說法,當初也是他見起意同意娶我姐姐,才促了婚事!如果他真的你不答應結婚,我姐姐也不可能嫁給他,負你的人是周家耀!”

“家耀也是被家裏老頭的。”褚依依的妹妹褚蘭蘭在旁怪氣,“說穿了,就是你們宗家不要臉,死到臨頭,還要把宗清影塞進周家,拆散家耀和穎心!”

“就是,原本穎心和家耀一對璧人,日漸升溫,結果搞這麽一出,誰能想想我們穎心多委屈!”

謝穎心本就咽不下這口氣,聽閨們一挑撥,對宗清影的恨意更上一層樓。

揚手,又是一掌朝宗清影揮過去。

宗玉笙往前一擋,抓住了謝穎心手腕。

“別我姐!”話落,一把將謝穎心推了出去。

謝穎心穿著高跟鞋,一時沒站穩,直接摔倒在地上。

“宗玉笙,敢在我姐的訂婚宴上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褚蘭蘭衝過來幫忙,一下抓住了宗玉笙的肩膀。

宗玉笙已經發了狠,一甩手,把褚蘭蘭也推開了,褚蘭蘭倒地的時候,不小心撞翻了一箱酒。

“咣”一聲,酒瓶都裂開了,酒水淌了一地。

“好你個宗玉笙,敢鬧事是吧!”褚蘭蘭跳起來,“姐妹們,我們三個難道還搞不定們兩個嗎?尤其,這兩個中還有一個瞎的!快給我一起上啊!收拾幹淨了好去前頭吃席!”

謝穎心、褚蘭蘭們三個像狼圍剿獵般朝宗玉笙們圍過來。

宗玉笙撿起地上鋒利的碎片,地護住了姐姐宗清影。

今晚已經忍到了現在,本來真的是想憋著忍到底的,隻是,可以忍自己被嘲笑被侮辱,可以忍曾經的人如今摟著別的人談笑風生,但不了至親的家人被這樣欺負!

“笙笙……”宗清影推著宗玉笙,“你別管我了,你趕走,你鬥不過們的!”

“姐姐別怕。”宗玉笙咬牙,“大不了我和們拚了!總之,誰都別想好過!”

**

後場的靜其實從摔碎那一箱酒開始,就已經驚了前廳。

臺上褚依依和林西沉正在講述彼此心的過程,但臺下人的注意力卻更多地投向了後場。

賀子宴是個八卦的,他第一時間打聽到了消息。

“打起來了。”賀子宴湊到邵崇年耳邊,輕聲說,“就你家那宗二,一挑三,把謝家褚家歐家的三位千金,都幹流了!我去,中豪傑,巾幗不讓須眉啊!”

“說清楚,誰家的。”

“啊,抱歉抱歉,瓢。”賀子宴笑著指了指自己的手機,“有人把打架的視頻拍下來了,你要看嗎?要的話,轉賬五十萬。”

邵崇年冷哼了聲。

賀子宴不死心:“三十萬也行。”

“拿這賺錢,賀家要破產了?”

“看你這毒的,行行行,給你看免費的。”

賀子宴點開手機裏的視頻,往邵崇年麵前一遞,邵崇年真沒什麽興趣看人打架,但低頭的剎那,還是被視頻中的宗玉笙攫住了視線。

他第一次見這樣的宗玉笙,手裏攥著尖刀一樣的碎片,眼神堅毅兇狠,像的惡狼,和之前脆生生又滴滴的那個小生相比,完全不在一個調上。

到底哪個是真正的

賀子宴見邵崇年似乎有興趣,立馬把手機收回去,坐地起價:“一百萬,看完整版。”

邵崇年也不知道哪筋搭錯,還真直接給他轉了一百萬過去。

賀子宴歡歡喜喜地收下這一百萬:“邵總就是大方,視頻轉你了。”

“什麽視頻?”一旁的沈致遠好奇。

人打架視頻,你要不要看?五十萬。”

“你看我像人傻錢多那一掛的嗎?”

邵崇年:“……”

他好像被涵了。

邵崇年點開視頻,耐著子看完了這幾個人打架的視頻。

宗玉笙一挑三,竟然也沒輸,隻是最後,宗清影暈倒了,宗玉笙為了保護姐姐,用替姐姐擋著拳腳,挨了好一頓揍。

人呢?”邵崇年問。

“被警察帶走了,從後門。”

“警察?”

“嗯,褚家人報警了,說宗玉笙鬧事,為了不影響前麵大廳辦喜事,警察悄悄來從後門把人帶走了。”

“就帶走了?”

“可不,那三位大小姐都有人撐腰,就連那姐姐,也有周家老爺子趕來罩著,隻有宗二最慘,一個能幫的人都沒有。弄得不好,還要吃牢飯。”

邵崇年挲著手機:“賀子宴,我怎麽總覺得,你話裏話外在攛掇我什麽。”

賀子宴笑:“我哪兒有啊,我就是覺得,人小姑娘也怪可憐的,你張張口的事,能幫就幫唄。”

“你怎麽不幫?”

他們這桌上,誰要從警察局撈個人出來,隻要不是窮兇惡極犯大事兒的,都是一句話的事

“我?”賀子宴搖頭:“我是覺得人小姑娘漂亮的,但是,有事都是找你求救,這擺明了小姑娘心向著你,我哪好意思和你搶人啊,而且,不是已經跟你回過海居了麽,你的人,我怎麽敢去英雄救!”

邵崇年不語。

他也沒打算再多管閑事,隻是,放下手機的那一刻,無端想起地綻放在他手心裏的樣子。

**

宗玉笙被關在審訊室裏兩個多小時。

褚家、謝家和歐家的律師番上陣,威脅著說要告無力反抗,隻能漠然地坐著,年長的警察看不下去了,走過來輕聲提醒:“小姑娘,你趕聯係家裏人給你找個律師啊。”

宗玉笙搖搖頭,沒有能幫自己的家人,也沒有錢請律師。

不過,並不是很擔心自己,大不了就坐牢,唯一擔心的,是姐姐在剛才的混戰中暈了過去,被周家人帶走了,不知道現在什麽況。

時間一分一秒地在眼前流淌,緩慢又煎熬。

宗玉笙也不知道自己在審訊室裏坐了多久,就當以為自己要在警局過夜的時候,有個穿著米西裝,留著大波浪的人走進來。

“宗玉笙?”

宗玉笙抬頭看著

“我是來保你的律師,我景意。”

宗玉笙以為自己聽錯,景意是整個海城赫赫有名的律師,一般人本請不到,但卻在淩晨三點來警局保

律師,我沒有請過律師。”

“我知道,是邵總派我來的。”

邵崇年?

宗玉笙沒想到,邵崇年會主

“走吧。”景意對說,“邵總在外麵等你。”

宗玉笙跟著景意走出警局,外麵的天已經黑了,看了眼手機,淩晨三點多了。

律師,請問,我是暫時被保釋,還是……”

景意朝笑了一下:“不用擔心,這件事邵總已經解決,你沒事了。”

“謝謝。”

“不用謝我。”景意指了指不遠的那輛黑賓利,“謝邵總。”

宗玉笙點點頭。

快步朝邵崇年走過去,邵崇年穿一件黑的皮,正倚在車頭點煙,滾的打火機,“嚓”一聲,火照亮他清寂的眉眼。

濃重的夜中,他用淡然得不能再淡然的目

“邵先生。”宗玉笙站定在他麵前,收拾好緒朝他出笑臉,“謝謝你又雙叒叕救了我一次。不過,您老是失眠麽?怎麽淩晨三點想到要來警察局撈人啊?”

“聽你的意思,是嫌我來晚了?”

“不敢不敢,邵先生能來,我激不盡。”

邵崇年夾著煙不說話,今晚的事,他原本打定了主意不管,隻是夜裏睡下後,做了個夢。

夢裏的他大概十三四歲的模樣,被人關在八角籠中,迎麵三五個大漢朝自己撲過來……夢中他的眼神,和今日的宗玉笙一模一樣。

他從床上驚醒時剛過淩晨兩點,他點了支煙,默默完,就打了景意的電話。

來警局的路上,他倒沒有太多掙紮。

心隻有一個念頭,果然,管閑事也隻有零次或無數次。

“上車。”

邵崇年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

宗玉笙趕跟著他坐上了副駕駛座。

“送你回學校?”邵崇年問。

“學校宿舍十一點半就鎖門了,我進不去了。”

“那送你回家。”

“我沒有家可回。”

的出租屋小的轉不開,床也隻有一張,若過去,就隻能睡地板,睡地板倒是小事,隻是這個點過去,肯定要惹擔心。

“那你去哪?”

“我本來打算警局過夜的,邵先生把我帶了出來,當然是邵先生要對我負責。”

“合著還是我不對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宗玉笙原本要扣安全帶的,轉念忽然改變主意,朝邵崇年俯過去,用手挽住了邵崇年的胳膊,又開始狐那一套,“隻是邵先生,你看我這麽慘,你就好人做到底,再收留我一晚唄?”

邵崇年冷冷推開的手:“送你去酒店。”

“酒店開房要帶份證,我沒有帶份證。”

“邵氏的酒店。”

宗玉笙吃了一癟,也對,這種小問題對邵崇年來說,怎麽可能算問題。

“邵先生很怕把我帶回家嗎?”

“別用激將法,我不吃這一套。”

“你怕自己把持不住對不對?”

“想睡大街?”

“不想。”

“那就閉。”

“……”

今天這一天下來,宗玉笙其實已經累到了極致,見他還是穩如泰山勾不,索作罷,靠在副駕駛座上,任由城市的影從眼前掠過,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從警局到酒店,短短二十分鍾的車程。

邵崇年停車的時候,宗玉笙已經睡得東倒西歪。

他看著,殷紅的抿著,睫長的像把小扇子,鼻梁和下都有細小的裂口,應該是今天打架的時候的傷。

睡著了的了狡黠,模樣乖順,像隻小貓一樣和。

邵崇年手想把醒,但最後忍住了。

他下車點了煙,靜靜地完,又在風口站了一會兒,才上車。

“啊!”

車上正酣睡的宗玉笙忽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地嚎像是被噩夢魘住了,滿頭虛汗,整個人在副駕駛座上扭,卻一時無法醒來。

“宗玉笙。”邵崇年推了一下。

“爸!媽!”

宗玉笙從夢中驚醒,抓住了邵崇年的手,像是墜深海的人抓住了浮木。

邵崇年看到,有熱淚從的眼眶裏落下。

這是難得沒有偽裝的時刻,隻有二十歲生該有的弱和無助。

“做噩夢了?”

“嗯。”

“夢隻是幻境,都由心生,不必太過在意。”邵崇年推開的手,“房間我已經安排好了,你上去休息吧。”

宗玉笙卻坐著沒有

“邵先生,我想問你個問題。”

“說。”

“你一次一次救我於水火,難道真的隻是因為心地善良為人仗義?你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所謂的興趣,是什麽興趣?”

“男人對人的興趣。”

邵崇年笑了一下:“我第一次見你,你都沒長齊,你讓我怎麽對你有興趣?”

“什麽都沒長齊,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十八歲年了。”

“誰說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宗玉笙愣了一下。

“你是說,我們更早之前已經見過麵了?”

“是的。”

“那時我幾歲?”

“十歲。”

宗玉笙兩眼一黑,十歲的時候見過他?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怪他對沒興趣,哪個正常的二十歲男人會對一個十歲的小孩有興趣?

原來,一開始就不在他的範圍之

“那你為什麽一次一次幫我?”

他這樣的商人,應該和“心地善良”、“為人仗義”這樣的詞匯不沾邊。

“我和你小叔之前關係不錯,幫你是看在他的麵子。”邵崇年解釋。

好吧。

宗玉笙原本還以為,他一次一次對自己施以援手,多是對有點意思,沒想到,完全是自作多了。

有點打擊,懨懨推開車門,但不忘回頭道謝:“無論如何,都謝謝邵先生今晚的幫助。”

說完,往酒店方向走去。

邵崇年坐在車裏,看著窈窕的背影,打開車窗,點燃一煙。

煙霧被風吹得七八糟,他的思緒也是糟糟的。

他幫,真的僅僅隻是因為宗盛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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