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說年人不講武德，秦熠笑出聲來，能想象小時候打架都是約好的，說不定得喊個一二三再衝上去。不怕痛，但喜歡擔心他！嗯，也好奇藥是不是真這麽有效？

“好吧！我試試。”

“好！”

趙卓和柯瑸都聽著打電話，車停在了學校大門。趙卓問：“是現在把藥送過去嗎？”

雙魚嗯了聲，把小藥瓶遞給他：“一次一塊就夠了，你讓他別多用，要不然太興，晚上我送你進他房間。”

趙桌抖了抖，有點驚恐地看：“我會的。送進、不是，用多了會怎麽樣？”差點問出，送進秦熠房間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這藥吃了，不打骨不鬆，你不打他就是他打你了。反正他是不會覺得痛的，能把你往死裏打。”

趙卓和柯瑸：“……”

柯瑸忍不住想試：“可以給我一小塊嗎？晚點，我試一試。”

“這個又不值錢，自己山上挖的，喜歡就拿一塊唄。”雙魚不以為然，反正家裏山上有的是。

趙卓想的是：“有用的話，以後打架前先來一塊。”人傷而亡，很多時候不是真的死於傷勢，而是心髒承不起痛覺和恐懼加速死亡的，如果你沒有覺到，那麽就能延長救治時間。

趙卓開車離去，雙魚也下車進去接秦柏林，別的家長都在校外等人，秦柏林例外。

秦柏林班上的老師顯然已經習慣了，放學時間留在教室陪伴秦柏林

。雙魚到教室門口時，同學們都自行離去，隻有秦柏林安靜坐在位置上，老師則坐在講臺上。

看到雙魚到來，年輕的老師站了起來，微笑：“醫生？”

雙魚點頭，上前和握手：“是我，您貴姓？”

老師笑道：“我姓李，李春燕。”

“柏林表現怎麽樣？”雙魚看向，拎起書包走過來的秦柏林。

李老師笑地道：“非常棒，今天作業了呢！”又對秦柏林豎起大拇指：“作業做得非常好！下次再接再厲。”

秦柏林沒吭聲，牽了雙魚的手。

李老師習慣了他的反應，仍然笑著跟他道別：“明天見！老師很期待你的出表現。”

雙魚用手肘撞了撞小家夥，道：“謝謝老師誇讚，我會努力的。”

小家夥垂著頭，小聲把雙魚的話重述了一遍。

李老師高興得眼睛都笑彎了：“好的！老師一定拭目以待。再見！”

這次不用雙魚說，小家夥自己點頭：“老師再見！”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能這樣表現，李老師已經很不滿足了，對他揮手。

“李老師再見！”雙魚牽著他離去。

路上很多學生都好奇地張他們，秦柏林腦袋垂得更低了。他明顯是不習慣被這麽多人看。

雙魚安：“別怕，你要像你小叔那樣，他們看你，你也看回去。不高興就用兇悍的眼神，高興就來個甜的，半喜半怒來個皮笑不笑，沒有緒就

似笑非笑！實在不想搭理他們，就來個冷的。”

人太多了吵，秦柏林掏耳朵：“眼神能表現出這麽多緒？一會你表演給我看。我學學。”

他說話聲音很小，但雙魚聽得一清二楚。答：“沒問題，笑我都會，還有邪魅的，嘲諷的，顛倒眾生的。”

秦柏林不自豎起耳朵聽，但依然沒怎麽聽清楚，抱怨：“我說這麽小聲，你都能聽到，為什麽我聽不到你的？”

雙魚答得很自然：“瞎子耳朵靈！不瞎不靈，不靈不瞎！”

秦柏林想笑：“你是近視又不是瞎。”

“所以我也就是近視的靈，不是瞎子的靈。要不然你在肚子裏罵我一句，我也能聽到了。”

秦柏林捂竊笑。

上了車，小家夥問：“要去小叔公司接他嗎？”從前都是秦熠接送他上下學，他自然而然認為，上下學和秦熠上下班時間是一樣的。

“他還沒下班呀！”

“加班？”

“正常下班時間應該是下午七點半吧？”

秦熠從沒有試過七點半才回家，秦柏林反駁：“跟我下學時間是一樣的，他隻是提前過來接我。”

雙魚：“……”想跟他辯論上兩句，但考慮到他一整天沒看到秦熠了，決定把蠢蠢的舌頭下捋直，“那就是加班了。”

秦柏林不再和討論這個問題，而是直接打秦熠電話：“小叔你加班嗎？幾點下班？”

秦熠輕咳：“是在加班，今晚可能沒辦法正

常時間回去吃飯。你和先吃，不用等我。”

“哦！那你不回來，我請雙魚姐吃飯，上次說好請，都沒請。”

雙魚沒想到，還有意外驚喜！

秦熠：“行！我給雙魚發飯店定位，你們直接過去就行了。”

“不要，我要自己花錢。”

“你讓雙魚聽電話。”

秦柏林把手機放進雙魚手中：“你聽電話。”

“嗯？”

“柏林不願意去我指定的飯店，你帶他找一間安靜一點上檔次的。”秦熠還是怕秦柏林的病突然發作。

雙魚道：“行！我會看著他的，你放心。”

“好！”秦熠說完就掛電話了，顯然很忙。

開車的柯瑸問：“醫生上哪？”

“去一家比較安靜高檔菜式又好的餐廳。嗯！你看著辦。”

雙魚很外出吃飯，外出也是在東湖區，鬼知道那裏有什麽安靜上檔次的餐廳？隻能把這艱巨的任務給柯瑸了。

秦柏林隻要是去讓他買單的就行，也不反對。

“中式、西式、日式？”

秦柏林不吭聲。

雙魚問他：“想吃壽司嗎？”

秦柏林想了想：“好！”

雙魚突然“憤怒”：“為什麽要支持小日子？你叛徒。”

秦柏林嚇了一跳：“是你問我的。”

結果雙魚擼袖：“必須把他們吃垮。”

秦柏林：“……”角翹起又下：“討厭！”

雙魚眨了眨：“對，小日子就是討厭。”

柯瑸笑出聲來。

“今天在學校有沒有遇到跟小日

子一樣討厭的人？”雙魚打開話匣子，手摟著他的肩膀。

“沒有，他們不敢惹我的。”秦柏林拿眼角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