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過去開了門。

“野哥，”門外是顧鋒笑嘻嘻的臉，“明兒就要軍訓了，咱倆商量商量訓練容。”

鄭西野哦了一聲，撤讓顧鋒進屋。

顧鋒邁著步子走進去，仰起脖子環顧一圈，嘖嘖道：“偶像就是偶像，這屋拾掇得也太講究了。”說著，他回過頭來看鄭西野，有些不可思議：“野哥，現在又不是上學那時候，每天有隊干部檢查宿舍衛生啥的。你怎麼還對自己要求這麼嚴格啊？”

“習慣了。”鄭西野拿出紙杯，給顧鋒帶了一杯純凈水，把椅子留給對方，自己則彎腰坐在了床沿上。

顧鋒也了，一仰脖子把水喝得干干凈凈，然后，豎起大拇指：“嗯，值得學習。”

鄭西野說：“我記得咱們上學那會兒，大一軍訓都是基礎訓練。”

“現在也是。”顧鋒接話，“站站軍姿，練練隊列什麼的。其它都是后期的專業課。”

鄭西野問：“有沒有拉練項目？”

“有一個，確實也是軍訓容。”顧鋒道，“最后一個月去了。”

鄭西野了解完基本況，點點頭。

兩人又聊了會兒。突的，顧鋒余一瞥，注意到面前的屜里似乎有什麼，黑乎乎一片，裝在一個明收納盒里。

他納悶兒地皺起眉，正要定睛細看時，鄭西野已“哐”的聲將屜關了個嚴實。

這副蓋彌彰的姿態，令顧鋒更好奇了。

“野哥，你屜里是啥啊，我瞧著怎麼還有玩，像是小娃娃過家家用的小鍋鏟啥的。”他打量著鄭西野冷峻的面容，眼風再一轉，又看見書桌上的電腦旁邊，居然擺著一個小巧的黏土娃娃。

圓頭圓腦，可可。

這一下，顧鋒更驚了。他難以置信地低聲，道：“野哥，真看不出來呀。原來您老人家長了一張冷面閻羅的臉，居然有一顆紅紅的心？”

鄭西野：“。”

鄭西野面無表地看著他，問：“你還有其他事兒沒？”

顧鋒了，正要答話，一陣手機鈴聲卻突兀響起，將他堵了回去。

鄭西野從兜里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頓了下，將電話接起：“喂。”

聽筒傳出一個中年男人的嗓音，溫和儒雅，說道：“西野，聽說你借調到軍工大了？”

“是的，宋叔。”鄭西野回道。

“小瑜回來了。”對面笑了下，“你之前托我辦的事，已經有結果了。但是我這幾天不在云城，我讓小瑜過來跟你詳說，你看怎麼樣？”

“好的。”

簡單幾句說完，鄭西野掛了電話。再一抬頭，對上顧鋒烏黑明亮，閃爍著八卦之的眼睛。

顧鋒興沖沖的，很好奇地問：“野哥，是不是有人要來找你？”

鄭西野把手機收回兜。

顧鋒眼底的更亮了，還朝他拋了個眼，低聲：“男的的呀？”

鄭西野說：“的。”

“噢喲！”顧鋒驚喜，“不會是嫂子吧？”

鄭西野冷冷地說：“我單，沒對象。”

顧鋒：“這大晚上的能來找你，關系肯定不一般，不是對象也能往對象方面發展嘛。”

缺筋弦沒話找話，鄭西野都不稀得搭理顧鋒，起把迷彩外套往肩上一披，穿好走人。臨出門前淡淡撂下一句：“走的時候幫我把門兒帶上。”

“好咧！知道了！”迷弟顧舉起雙手，朝那拔背影興高采烈地揮了揮：“偶像再見！”

*

許芳菲頂著一頭短發回到宿舍。剛進門，幾聲詫異驚呼便錯落響起。

李薇瞪大了眼睛，說：“怎麼就集合吃了個飯飯的功夫，你頭發就被剪短啦！”

“就是。”曲畢卓瑪也走上前，圍著許芳菲轉了一圈，在上打量來打量去，“你什麼時候剪的頭發？”

許芳菲了空落落的脖子，囁嚅道：“就剛剛。”

張蕓婕問：“你請戰士幫你剪的？”

“不是。是我們大隊的教導員。”回答。

“鄭西野？”李薇挑挑眉，對那位傳奇的“狼牙戰王”更是好奇，說，“我聽說，這位爺今天還跟你們隊放了話，說在校期間不許你們談？”

“本來學校也有這個規定。”張蕓婕笑了下，說：“鄭隊也沒說錯啊。”

這話一出，旁邊正在看書的魏華坐不住了。抬起頭，一副尷尬又苦惱的神，道：“那本來就有對象的怎麼辦，總不至于勒令分手吧？”

“喲！魏華你可以啊。”梁雪手勾住肩膀，一臉打趣，“高中早啊？”

“誰、誰早！”魏華一下紅了臉。辯解說：“我們是畢業以后才談上的。”

“哎呀哎呀，張什麼。”李薇好笑地擺擺手。對眾人道，“咱學校原則上是不能對象，但是本來有對象的也可以維持現狀，怎麼可能棒打鴛鴦！那什麼了。”

“我就說嘛。”魏華放下心，埋頭繼續看的書。

張蕓婕這時手，小朋友般拍了拍許芳菲腦袋，發自心地稱贊道：“不錯不錯，值一點沒下降，咱們小丫頭短發也好靚的哦。”

張蕓婕是廣城人，說普通話時偶爾會夾雜一些粵語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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