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芳菲略思索，道：“那看你是說那方面的了解。”

鄭西野看著，沉聲：“我在意你對我的看法，很在意。別人開我玩笑我無所謂，但是你說的話，我都會當真會往心里去。這不我的理智控制。”

許芳菲愣怔住。

這時候，剛好兩個穿迷彩軍裝的男人說著話走來。兩人是高年級某大隊的教導員和隊干部，他們顯然與鄭西野認識，打了照面，互相點頭打招呼。

軍甲寒暄：“鄭隊忙著呢。”

“學員生病了，帶著去了趟門診部。”鄭西野淡淡回答。

軍甲一聽這話，忍不住吐槽：“帶學員就是傷腦筋，今天這個生病，明天那個搞地下。我們大隊兩個兵蛋子對象，被巡視組的抓個正著，現在鬧大了，八得勒令退學開除軍籍。愁死人了。”

軍乙皺起眉，催促：“快走吧，那倆等著咱救命呢，不知道的你哪兒來的心思閑聊。”

“對對。我們走了，鄭隊咱們改天再一起吃飯。”

鄭西野臉冷淡，點點頭，兩個軍便愁容滿面地快步離去。

許芳菲走在鄭西野邊，悄悄往兩人的背影張一眼，接著又悄悄往鄭西野的側看去。

鄭西野察覺到小姑娘的目，道：“你想問什麼。”

許芳菲默了默，小聲：“在這里談，罰這麼嚴重嗎。”

勒令退學開除軍籍……天吶，那前途不是全毀了？

“軍校有軍校的規定。”鄭西野臉平靜，說到這里稍稍一頓，側目看，道：“今后打你主意的小子肯定不，你警惕和原則一定要強，注意紀律。記住了麼？”

許芳菲臉蛋紅紅的，朝他用力點頭：“嗯，記住了。”

又往前走了幾步，按捺不住好奇心，又問：“那，你以前上軍校的時候有喜歡的孩子嗎？”

鄭西野搖頭，“沒有。”

許芳菲歪了歪腦袋：“那如果你有，你會怎麼辦？”

鄭西野目沉靜而專注地落在臉上，道：“我會為克制。我自己怎麼樣無所謂，但是不能連累我喜歡的姑娘。”

聞言，許芳菲一時沒有答話。只是定定地看著鄭西野，看了良久。好一會兒才說：“教導員，有時候我在想，像你這麼好的人，為什麼總是被人誤解呢。”

鄭西野微怔：“你說什麼？”

小姑娘的表格外認真：“衛生員、還有一些我認識的其它人，私下都覺得你兇的。”

鄭西野本不在意其它人怎麼看他，半點不走心地回了句：“是麼。”

“據我的觀察。”許芳菲彎彎，語調是一貫的輕緩溫，“我覺得，應該是你的五長得很立，整張臉部的銳角多，鼻子高薄，眼睛形狀也獨特，眼頭略略往下勾，眼尾又有點上揚，不笑的時候很有攻擊，會顯兇。”

鄭西野聽頭頭是道的逐一分析，有點兒驚訝，又覺得新奇，挑眉問：“就這點兒功夫，你把我長相都研究得徹了？”

這句話似打趣又似調侃，語意曖昧，聽得許芳菲臉又紅起來。窘迫又帶著小小心虛，低聲說：“我當然不是第一次觀察你的臉。只是剛才突然想起來，我室友們都說你長得好看，但是一看就很冷漠，很難接近相。我才開始分析你的五。”

鄭西野：“別人說什麼說什麼，不用管。”

許芳菲卻很為他抱不平，皺起眉道：“你剛才說我不了解你，相反，我覺得在周圍認識的人里，我是為數不多比較了解你的吧。”

鄭西野很淡地笑了下，直勾勾盯著：“那你說說看，在你心里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許芳菲一字一句地回答：“在我心里，你熱心，善良，溫，會克制，又很有耐心。本不是大家說的那麼冷漠難以接近。”

鄭西野聽完這番話，默然片刻，道：“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本來就很冷漠，難以接近難以相。”

許芳菲一怔，眸閃爍。

“你有沒有想過。”

鄭西野很冷靜地說：“或許我所有的熱心、善良、溫、克制，耐心，僅僅只是對你許芳菲一個人？”

第39章

許芳菲眸突的一跳，臉也跟著彌漫開紅霞。心臟撲通撲通，失去了正常頻率，到窘迫又失語。

過去在凌城，這個男人就總是說些話惹得心慌意，怎麼如今恢復了份，輝神圣的軍裝都堵不住那張不著邊際的？

天生乖巧又靦腆的孩，不知道怎麼回應這番直白、甚至可以說是太過骨的言論。許芳菲選擇了別過頭，清了清嗓子，看天看地看旁邊的1號教學樓，當做沒有聽見。

可一旁的混蛋是真的混蛋。

他視線在健康巧的側上打量幾眼，忽然又開口，語氣自若：“我跟你說話呢，怎麼不回我。”

許芳菲窘得要炸，腦袋埋下去。

“你這臉怎麼越來越紅了？”鄭西野見許芳菲雙頰的紅霞越來越深，眉心皺起，下意識便用手背了下額頭，里自言自語道：“才吃了退燒藥，這溫度明明也沒燒起來……”

男人手掌微涼，掌心指腹都覆著一層薄而的繭，及許芳菲滾燙的皮，溫度反差太強烈，激得輕抖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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