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鯨魚》第129頁
臉上那些烏糟糟的妝和泥都洗掉了, 出白的和秀的五, 臉頰旁的碎發也被重新扎到腦后, 下只有熱,著兩條,赤腳穿著拖鞋。
駱靜語將自己的外套蓋在上,坐到邊,拿起一瓶碘伏給看,做了個給膝蓋涂抹的作。
占喜卻是眼神一凜,手過去抓他的左手。
駱靜語下意識地想要掙,占喜哪里肯放,“啪”一下拍在他左臂上示意他別。駱靜語手臂吃痛,右手一,看著占喜時神就變得委委屈屈。
看手就看手了,怎麼還打人呢?
“你這手怎麼回事啊?”占喜已經把他的左手抓在手里了。
這麼漂亮的手,怎麼會變這個樣子?手掌上都是破了皮的紅痂,有些已經變,有些像是剛的傷,手背有,手指也有,小拇指下的掌側都有……他這是干了什麼呀?練鐵砂掌嗎?做什麼活兒會把一只手傷這樣?
駱靜語把手機擱在上,右手打字:【做芍藥,是這樣了,花朝節的東西,500多個芍藥。】
占喜不懂為什麼做芍藥會把手傷這樣,這一個多月他們果然聯系得太,小魚的新活兒都不了解。
看著他滿是傷痕的左手,占喜只到心疼,手指過那些紅痂,心想這得多疼啊!磨破了這麼多地方,會不會留疤呀?
這麼想著,忍不住就把他的手拉到邊,在大拇指下破皮最嚴重的地方親了一口。
駱靜語就跟左手了電門一樣,一道刺拉拉的電流從手掌直通大腦中樞,還沒回過神來,占喜的吻又落在他的手背上、手指上……
他們現在到底是什麼關系?駱靜語胡地想著,其實什麼都沒確定對嗎?雖然剛才都擁抱了,也差點要親了,可很多事還沒說清呢!
左手被占喜握著、吻著,駱靜語的神越來越不自然,他撐不下去了,又掙了一下,占喜噘了噘才不舍地放開他。駱靜語指指碘伏,又指指的膝蓋,神嚴肅地把棉簽遞給。
占喜沒接,耍賴地說:“我怕疼,你幫我涂。”
駱靜語:“……”
不是他不愿幫涂,實在是因為傷在膝蓋,而子又好短。
占喜沒給他拒絕的機會,開蓋的外套把右出來,一點也不客氣地架在了駱靜語的大上。
駱靜語無法,只得拿棉簽蘸著碘伏幫消毒。
眼睛盯著膝蓋上的傷口,余卻還是能看到的。
歡歡的好漂亮啊,細細長長的,皮細膩,骨架子似乎很小,可他還是不敢用手,只敢用棉簽去抹。
傷口上藥有點痛,占喜的注意力卻不在這兒。
駱靜語低著頭,占喜看到他頭頂烏黑的發,還有他紅紅的耳朵尖兒,輕聲說:“小魚,我喜歡你。”
他涂抹得很專心,什麼都不知道。
“你超級可,還很帥。”占喜自得其樂地說著,“我真的好喜歡你。”
駱靜語放下碘伏,換了一瓶紅霉素膏幫涂抹傷口。
“你喜歡我嗎?”占喜又問,“哎,駱靜語,你做我男朋友吧?”
駱靜語轉頭換了一棉簽。
占喜地笑:“你不反對,我當你答應了。”
涂完藥,駱靜語收拾著藥箱,轉頭時發現孩子將兩條屈起擱在了沙發上,抱著他的外套笑得子直抖,下半張臉都藏在了外套里。
駱靜語:“?”
占喜拉過他的左手,問:“你的手要上藥嗎?我幫你涂。”
駱靜語搖搖頭,單手比出一組手語:右手后三指彎曲,出食指,拇指抵在食指部,向下一沉;又用右手拇指、食指一個小圈,從右至左揮了一下;再讓右手掌心在額邊,手掌往前一甩;最后就是占喜特別懂的——豎起一個大拇指。
他做得很慢,比對紀鴻哲打手語時慢得多,占喜一邊看,一邊說:“很……快,好?第三個是什麼?”
學著駱靜語的作,右手平,掌心在額邊,最后手掌往外一甩,“等等你先別說!讓我猜猜,很快……好,很快會好?是‘會’,對嗎?”
駱靜語笑起來,用手語夸“聰明”。
笑著笑著,他的眼神里又浮起一層淺淡的哀傷,拿起手機打字。
占喜沒有湊過去看,等著他打完把手機拿過來,可他打了又刪,刪了又打,就在他又一次想要刪除時,占喜撲過去抓住他右手不讓刪,將屏幕看了個分明。
很簡單的七個字:【真的不會煩我嗎?】
駱靜語攥著手機,都不敢抬頭看。
心深,他真希歡歡能看懂手語,如果能看懂,他就能對說好多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用稀爛的書面語言與流,偶爾打幾句簡單的手語,還得讓連蒙帶猜。
一次兩次可能是趣,可時間久了呢?
人與人之間是要流的,哪怕他是聾人,不會說話,也有流的需求,手語的出現就是讓他這個群可以自如地“聊天”。
他倒是能看懂大概在說什麼,卻很難從他這里得到最迅捷、最準確、最詳細的反饋。就像以前在廚房里那樣,他做著飯,獨個兒對他說著話,讓他不用管。
他害怕終有一天會厭煩,厭煩到不愿進廚房,不愿再對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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