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鯨魚》第195頁
駱靜語也很驚喜,回憶剛才的發聲方式,在一堆“呃呃呃”后,他手指按住自己的嚨,調整了舌頭的位置,用部發聲:“h,h。”
“對了對了對了!就是這樣!”占喜開心極了,差點跳起來,駱靜語眼里也閃著興的,一遍遍地說:“h,h,h……”
“棒極了!你是聰明的魚!”占喜右手五指撮合抵住前額,又向著駱靜語轉后放開五指,豎起一個大拇指,“好啦,今天到此為止,咱們做飯吧,我好啊。”
駱靜語正學到興頭上,不過歡歡說了,他也只能停下來,想著有空的時候繼續學,他一定要學會“歡歡”,再難都要學會。
午餐做了四菜一湯,又是豬又是牛腱,還有一條蔥油海魚,堪比酒店大餐。占喜和駱靜語都很久沒吃這麼盛的菜肴了,兩個人大快朵頤,直吃得肚皮圓滾滾才放下筷子。
午飯后,兩人在1504一起搞大掃除,駱靜語很干凈,覺得久未住人的房子總歸有點臟,他換掉床單被套,拿吸塵把家里都吸了一遍,再掃地拖地家。占喜幫他打掃廚房和衛生間,出來后看到小魚跪在地上拿抹布地板,那覺真是太震撼!
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勤快的男人……
地板上的痕跡是禮的尿漬,母貓發時會到尿尿,駱靜語已經聽占喜說過了,兩人商量后,決定搞完衛生就帶禮去寵店絕育。
小貓還一無所知地在貓爬架上玩耍,駱靜語愧疚地看著它,小禮還沒年呢,都沒過貓對象,以后卻再也不能做媽媽了。
占喜勸他:“沒辦法呀,它發時起來太嚇人了,隔壁1503還來找過我,我答應人家等你回來了就帶貓貓去絕育。”
就這樣,小貓禮懵里懵懂地做完了絕育手,在寵醫院觀察了三小時后,被駱靜語和占喜帶回了家。
之后的幾天,占喜要上班,駱靜語擔負起照顧小貓的責任。禮戴著伊麗莎白圈,駱靜語給它喂后專用的貓咪配方罐頭,按時給它的傷口上藥,每天圍著它轉,怕它扯傷口而不讓它發力跳躍,還帶它去醫院復查。
在他的心照顧下,禮很快就康復了,不再舐傷口,也沒怎麼變,依舊是一只很黏駱靜語的小母貓,都沒對他記仇。
占喜看著這一貓一人的相,覺得駱靜語將來絕對是一個一百分的好爸爸,他的耐心和細心無人能敵,可一想到他說過的耳聾傳問題,占喜心里也會到迷惘。
有一次閑聊時駱靜語說過,在沒有百分百把握的前提下,他不打算要小孩,他不能接他的小孩和他一樣是個聾人,也不能接他的妻子為此而被迫流產。
駱靜語對占喜打手語說:【很辛苦,聽不見,真的很辛苦。】
這種辛苦,占喜是沒法同的,但有常識,知道像小魚這樣的弱勢群在社會中活得就像夾求生,學習、求職、擇偶……哪怕是娛樂休閑,樣樣都比常人困難,樣樣的選擇面都特別狹窄。
駱靜語從來沒在普通學校待過,他說他有初中同學中考后去普高隨班就讀,跟得特別吃力,還因為說話口齒不清而被人欺負嘲笑,最后迫不得已又回到盲聾學校念高中。
在外面待過一年,那個男生格大變,以前很外向開朗的一個人回來后變得死氣沉沉,高考也沒考好,后來也不知怎麼樣了。
駱靜語打字的時候神堅決:【我的小孩這樣不可以,我的小孩后來生病,出事了,變不健康我可以,我他,照顧他,沒關系,天生的是就不可以!】
——
六月底,皮皮蝦要過二十五歲生日,趙晴晴即將結束研一的課程回老家過暑假,駱靜語也回來了,所以,三個生在群里討論起來,之前說好的帶男票聚會必須抓走起。
【羅欣然】:壽星最大了,壽星說他想吃自助烤,大家有意見嗎?
【蛋布丁】:沒有!烤我也喜歡!
【趙晴晴】:木有意見~
【姚穎】:一臉冷漠地看著你們.jpg
羅欣然私聊占喜。
【羅欣然】:皮皮蝦說吃完烤得有下半場,說一起去唱歌,本來沒什麼,就是你男票會不會不高興?如果不行我們就改別的,去酒吧坐坐或是吃完飯就散了,你看呢?喜兒,你有想法就直說,我們不用拐來拐去。
【蛋布丁】:我去問問他吧,你稍等啊,我男朋友脾氣特別好,我覺得他不會介意。
占喜把這事兒告訴駱靜語,沒有說得太委婉,告訴他,皮皮蝦是個酒吧歌手,熱衷在朋友面前一展歌,駱靜語如果介意,他倆不參加下半場就行了,沒什麼的,占喜不想讓他不開心。
駱靜語回答——
【好大一頭魚】:沒關系,是你的朋友們,我可以去了,不是要我唱歌就好[捂臉]
【蛋布丁】:好噠,那我就答應嘍,放心啦,我唱歌也不行,每次都不唱的,我倆就坐坐喝點東西吧[害]
【好大一頭魚】:[OK]我沒有去過唱歌,是很好奇了[呲牙]
占喜看著屏幕笑起來,從來沒去過KTV的小魚呢!怪可的,室友們都是好相的人,又有陪著,沒什麼可擔心,剛好讓小魚去見見世面。
這幾天,駱靜語一點兒沒閑著,先和董承約好去池江先生家里安裝櫻花樹的時間,又約鐘鵬、莫楊和小李的時間,幾方統一后,約到端午節后上門安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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