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鯨魚》第209頁
更多的裝飾都往立空間發展,這次的展覽每個展位間沒有隔板,只用柱子和一個類似遮棚的頂棚隔斷,駱靜語就在柱子上固定裝上了大朵的荷花、蓮蓬和荷葉,還用燙花做了幾只蜻蜓停在上面,取“小荷才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之意。
最引人注目的其實是占喜。
穿著一古風裝在展位邊亭亭玉立,手里還搖著一柄荷綠團扇,看到邵姐和小朱姐后頓時就用扇子擋住了臉。
邵姐樂死了:“呦!這是哪里來的何仙姑啊?哈哈哈哈……穿都穿了!還害什麼?”
占喜移下扇子,只出兩只眨著的大眼睛,甜甜地對們打招呼:“邵姐,小朱姐,你們來啦?”
“真不錯啊,很有想法呢!小占你這麼穿很漂亮啊!”邵姐連聲贊嘆,又問駱靜語,“這是誰的主意?”
駱靜語指指占喜,又得把團扇遮住了臉,說了一句吳語地區的俗語:“邵姐,我們就是螺螄殼里做道場,別笑我啦!”
“夸你還來不及,這麼能干呢,怎麼會笑你?”邵姐又看向駱靜語,笑問,“小魚怎麼不穿漢服呀?”
駱靜語穿著常服,純白T恤配牛仔,還把頭發剪短了些,很是干凈清爽,此刻也正笑地看著,占喜解釋:“他要干活呢,穿漢服怕太熱。”
小朱姐看過驗課課程表,悄悄地問占喜:“小魚能給人上課嗎?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暫時不用,我和他會配合一下,他教,我來講。”占喜說,“謝謝姐姐,你們一會兒可以先去逛逛,逛累了來我們這兒坐坐。屏風后面是料,還有幾個凳子,中午來我們這兒吃盒飯,晚上我和小魚請你們外頭吃大餐!”
“好嘞,咱們也算是有個大本營可以休息。”小朱姐很高興,看著駱靜語已經開始準備第一堂驗課的東西,對占喜分經驗,“一會兒要是沒人,我和邵姐可以先給你們做個托,放心吧,只要有人開始驗,馬上就會有一堆人來看,看著看著就會手,想要自己做。就這麼幾個名額,很快就能預約完,大多數人還做不著呢。”
“真噠?那就好。”占喜有點擔心地問,“小朱姐,四百塊一次會不會太貴啊?是小魚定的價。”
小朱姐搖頭:“不貴,本價了,我平時開興趣課都是六百一堂的,最五百。”
占喜了然地點頭,回頭看一眼駱靜語。聽小魚說過,姐姐們平時都有開興趣課,甚至還有線上課,但他一次都沒開過。他這個況,以前想都沒想過還能給人上課,在業務上也是了很大一塊收來源。
陸陸續續有參觀者往這邊過來,邵姐和小朱姐站在展位旁看駱靜語做花,特地不擋著他,不時嘖嘖稱贊,是兩個十分盡職的托兒。占喜就搖著扇子在邊上俏生生站著,是一個十分盡職的迎賓。
有人看到的妝扮,又看看安靜干活的駱靜語,問:“這是做什麼呀?”
占喜笑著說:“是手作燙花,一會兒有驗課,可以驗一下哦。”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人匆匆看幾眼就走,有人則看了好久,但是一直沒人報名驗。
駱靜語幾乎沒抬過頭,這樣的場面對他來說太陌生了,還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做花,他能到一雙雙眼睛都盯在他上,令他無所適從,完全不敢與客人們對視。
唯一的藉就是占喜,他會用眼角余去尋找,看到在對參觀者講解什麼,指著課程表一一介紹,看到,駱靜語會安心許多,繼續低頭進行手里的活兒。
有人問占喜,能不能為拍照,能不能發社平臺?占喜說可以,但是要把整個展位都拍下來,拍個人不行。
甚至有一家本地報社的記者拿著單反拍了幾張占喜,很大方,還對記者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展位,說可以寫到新聞稿里,拜托記者幫他們宣傳一下。
快10點了,就在邵姐和小朱姐準備好做第一波“驗者”時,展位上來了三個年輕的孩子,都只有二十歲左右的年紀。
“67號……哎哎,是這里!禧魚燙花,找到了找到了!”一個瓜子臉孩開心地對占喜說,“你好,我們是皮皮蝦的朋友,看到他的朋友圈,這里是不是可以驗親手做花呀?”
占喜指著課程表介紹:“可以哦,不過我們是收費的。”
三個孩看過價目,討論了一會兒后說:“有點貴呢,姐姐能給我們打個折嗎?我們三個都想做。”
占喜看一眼駱靜語,“掌柜的”兒沒抬頭,正在認真染,這個“老板娘”就自己做主了,豪氣地說:“行吧,你們是皮皮蝦的朋友,就給你們打個七折,開張生意,謝謝捧場啦!”
三個孩在桌子前并排坐下,駱靜語終于肯“紆尊降貴”地抬起頭來,孩子們看清他的臉后都有些小害,駱靜語更害,耳朵尖兒很快就紅了。
之前的瓜子臉孩膽子比較大,對駱靜語說:“駱老師,你本人比照片還帥呢!”
駱靜語:“……”
占喜這時候才對們說:“三位,我要解釋一下,駱老師耳朵聽不見,這堂課他來教,由我幫他講解,你們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我,我可以幫你們互相翻譯,駱老師平時都是用手語流的。”
孩子們都愣了一下,不過坐都坐下了,倒也沒人要走,只是看著駱靜語時眼神不復之前的激,多了一層同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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