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鯨魚》第245頁
的小魚, 是世界上最可最溫的男孩子。
只是他現在的模樣很糟糕,都不帥氣了。
駱靜語和羅欣然都看到占喜睜開了眼睛, 羅欣然松了一口氣, 對駱靜語說:“大哥,醒了, 我求求你吃點兒東西吧, 你要是再昏過去,我真的伺候不你們兩個了。”
之前, 羅欣然提著外賣回到小區后目瞪口呆,過去這麼久時間,他們不僅沒上樓, 占杰還不見了。駱靜語抱著暈過去的占喜坐在單元門前, 邊上還圍著幾個熱心住戶在給他出主意。
羅欣然以為占喜是低糖, 讓駱靜語背起出了小區,打了一輛出租車去最近的醫院。
到了醫院才知道,占喜居然是被遲貴蘭打出了輕微腦震。還好, 醫生說只要休息幾天就能痊愈, 還給掛上了葡萄糖補充能量。
占喜知道駱靜語一直沒吃東西, 想張說話, 發現很僵,又想打手語,左手才抬起一些,就被駱靜語手按住了。
的手背上還掛著點滴針,駱靜語對點點頭,左手指指自己,又比了個吃飯的手勢,意思是他會吃飯的。
“吃吧,別撐著了,搞壞自己的反而便宜了小人。”羅欣然給駱靜語開了一盒盒飯,駱靜語左手接過,右手沒法拿勺子,只能把飯盒放在床頭柜上,用左手拿著勺子慢慢吃。
占喜扭頭看著他,右手挪過去他右手上的紗布,駱靜語對搖搖頭,占喜了,用氣聲說:“笨蛋。”
羅欣然從早到晚忙了一整天,駱靜語過意不去,回家休息,羅欣然問他:“你一個人能照顧嗎?”
駱靜語點點頭,羅欣然又問占喜:“你真沒事兒嗎?頭還疼不疼?”
占喜輕聲說:“我沒事兒,你回家吧,有小魚在呢,今天辛苦你了。”
“好朋友就是這時候出力的。”羅欣然笑著的頭發,“你家小魚現在也是個傷兵,你倆也是絕了,一前一后進醫院。這樣吧,我回家去洗個澡睡一覺,明早來看你,給你們帶吃的。醫生說你觀察一晚就能出院了,好好休息,要是不方便就請個護工。”
占喜點一下頭,發現駱靜語正神怪怪地看著,占喜問:“怎麼了?”
駱靜語遲疑了一下,兩只手在頭上豎起,像兩個耳朵。
占喜一下子就明白了,對羅欣然說:“欣然,我鑰匙給你,能麻煩你再回一趟1504嗎?家里的小貓沒水沒糧了,你幫我們照顧它一下吧,添一點水和貓糧就行。”
羅欣然笑了:“沒問題,我會弄的,放心吧。”
羅欣然離開后,病床邊只剩下駱靜語,另一張病床上睡著一個大姐,家屬在看電視,也不關心他們。
駱靜語用左手牽住占喜的右手,兩個人看著彼此,不需要說話,只用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心意。
一個在說:我沒事,你不要擔心。
另一個也在說:我沒事,你不要擔心。
駱靜語的左手輕輕地覆上占喜的眼睫,單手做了個睡覺的手勢,占喜知道他是讓休息,乖乖點頭,閉上了眼睛。
的確還想睡,頭很疼,這時候最好的做法就是什麼都不想地睡一覺,可真的閉上眼睛,腦子里卻是一片紛雜。
事還沒有解決,方旭這條路徹底堵死了。
母親知道了小魚的存在,知道他是個聾人,不同意他們往。
方旭已經知道他們沒有證據,后面不知道會怎麼做。
如果沒有辦法自證,小魚是不是要吃婳裳的司?他還能繼續做燙花嗎?
母親那關要怎麼過啊?爸爸和哥哥還會支持他們嗎?
……
占喜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再醒過來是因為想嘔吐。
駱靜語拿著垃圾桶坐在病床邊,抱著幫拍背,看在懷里干嘔。
醫生說這是正常現象,觀察即可,過兩天就會好。駱靜語心疼極了,他已經知道之前那個老太太就是歡歡的媽媽,下手真重啊,那一下子其實是要打他的,結果歡歡幫他擋住了。
的媽媽不接他,他早就猜到了,沒有幾個健康孩的父母會接兒找一個聾人做男朋友,何況他現在還到了這樣的狀況,之前僅有的那點兒優勢,他的事業,他的手藝,現在看來也都岌岌可危。
他會變一個一無是的人,聾人,啞,學歷低,沒工作,沒錢,上還背著抄襲的罪名,哦,還有,他還和人打架,進了派出所,連歡歡的家人都知道了。
世上還有比他更糟糕的人嗎?
駱靜語幾乎一夜未睡,最多就是趴在占喜的床邊打會兒盹,時刻注意著的靜。他一直握著的右手,因為聽不見,怕有事兒他時他會注意不到。
占喜一晚上吐了兩次,還在駱靜語的攙扶下去上過幾回廁所。
的頭很暈,走路不穩,上廁所時駱靜語也沒走,幫舉著輸瓶,稍微轉就當是回避了。占喜竟然一點也沒覺得害,好像在這人面前,完全沒什麼可遮掩的。
一夜過去,羅欣然和皮皮蝦帶著早點來醫院,占喜的神恢復了一些,醫生給開了藥,囑咐回家靜養幾天。
吃過早餐后,羅欣然幫占喜辦理出院手續,皮皮蝦開車送和駱靜語回家。
在車上,羅欣然數次言又止,皮皮蝦看不下去了,說:“告訴他們吧,能瞞到什麼時候?占喜肯定會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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