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鯨魚》第318頁
“我覺得很好啊。”任虹說,“我想要表現的,也是這樣的一種人際關系,很珍貴的,小占,并不多見哦,你很幸運。”
第87章 番外二、一年又一年(完)
關掉花灑, 駱靜語干和頭發,從淋浴間里走出來。
他穿上,對著鏡子打量自己的臉, 心里想到任導演說的事兒——這張臉可能會出現在電視屏幕上, 還有歡歡, 一整集呢!是以前想都沒想過的事。
他還是顧慮重重,回到臥室, 看到占喜懶洋洋地靠在床頭玩手機,禮趴在邊, 霸占著他的位置。
駱靜語走過去爬上床,小貓躲開了,卻沒下床,還是黏在他邊。
自從他倆開店后,禮白天都是一個貓在家, 他倆回家后就變得很黏人,都不挑了,連占喜都黏。他倆也習慣了禮在床上和他們一起睡, 除非是做游戲時靜太大,禮不得不被趕走,小貓也不記仇,等他們做完游戲又會地跳上床,到駱靜語的那一邊。
占喜放下手機對駱靜語打手語:【趴下,我給你按一下。】
這幾天在造節上他很辛苦,每天從早到晚伏案工作,肩頸的確不太吃得消。駱靜語乖乖趴下,占喜就幫他按起肩背上僵的來。
他背對著,占喜自然不會說話。駱靜語的臉頰在枕頭上, 心里想了許多,琢磨著要不要和歡歡聊聊,又想這幾天也很累,不如先休息一晚再說?還有,見到徐卿言后他就想到了上次和徐老師的談話,那件事還一直沒和歡歡說……
肩膀上的在逐漸放松,駱靜語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這時,占喜拍了拍他的背,整個人到了他背上,抱著他親了下他的臉,駱靜語笑著睜開眼睛,翻看,占喜笑嘻嘻地說:“我以為你睡著了。”
駱靜語搖搖頭坐起來,靠在床背上看著。
禮喜歡這樣的氛圍,自得其樂地趴到了駱靜語上,舒服地瞇了瞇眼睛。
占喜盤而坐,歪著腦袋也瞇了瞇眼睛,問:“你在想什麼?”
駱靜語指了一下后打手語道:【累?睡覺?】
“不聊聊嗎?”占喜湊過去一些,學著小貓的姿勢趴在他上仰起腦袋,“我可能睡不著,白天太興了。”
其實駱靜語也睡不著,從上海回來后一直有心事,只是因為籌備造節的事,一個多月了也沒想好怎麼和占喜說。
占喜能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他心有所思,只是他不說,也猜不到容。
駱靜語就是這麼個人,很難隨時隨刻、無所顧慮地表達自己的想法,習慣把事藏在心里。
店里的員工剛和他接時都以為他格高冷,脾氣雖好,卻不易心。只有占喜知道,這是他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就像他以前出門總是戴口罩、雙手揣兜那樣,他不善于和陌生人往,只能用沉默的黑來藏自己的緒。
實際上,他是個超級溫暖又善良的人,仔細看看他的眼睛就會知道,那雙眼睛里從無戾氣,眼神清澈又溫,如果沒有保護,占喜覺得駱老師能被任何人扁圓,還不會生氣。
對他打手語:【聊聊吧,反正明天可以休息,我和岳奇說了我們明天不去店里,有事他會聯系我。小魚,今天見了任導演,你好像對說的事不興趣?】
駱靜語問:【你覺得好?】
占喜努努:【我的想法是,可以考慮,還沒想到壞。】
駱靜語抿著看,一會兒后才抬起雙手比劃:【歡歡,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分手了怎麼辦?】
占喜:“……”
真沒看出來駱靜語是個悲觀主義者啊!兩個人談得好好的,怎麼會想到分手?
占喜倒也沒生氣,耐心地問:【你的想法,和我說說?我沒想過分手。】
聊這麼嚴肅的話題,駱靜語不想再靠躺著,拍了拍占喜的胳膊示意從他上起來。
禮也被趕開了,不高興地窩在一邊“圍觀”兩腳們的談話。
駱靜語和占喜在床上面對面坐著,很認真地打手語:【我和你現在在一起,是很好,可以拍片。但是以后我們萬一分手,這個片子它不會消失,我沒關系,對你,很不好,這不是微信和微博。】
他指指床頭柜上的手機,眼神都帶著點兒悲意:【朋友圈可以設置時間,不讓人看,微博也可以刪除,我們的照片都能藏起來。兩個人分開后可以消除掉所有在一起過的證明,只要自己不說,旁人不提,時間越久影響就會越小,就和你的哥哥一樣,可以嘗試新的。但是拍片子不是!那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事,片子它永遠都在,一年兩年,五年十年,可能二十年后都還會有人找出來看。片子上我和你是人關系,這不是電視劇,你也不是演員,這是真的紀錄片,如果我們分手呢?你談了新的男朋友,和他結婚了呢?做媽媽了呢?你的老公和小孩再看到這個片子,看到我,你老公的家人看到這個片子,他們會怎麼想?會不高興!沒有人會高興,如果因為這個片子讓你的生活不幸福,我肯定不愿意拍。】
占喜和駱靜語在一起一年半,對于他的手語表達習慣早就爛于心,現在的他們通上真的一點障礙都沒有了,可以看懂他所有的話,看完這一大串手語后不得不慨,他想得……可真長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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