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鯨魚》第320頁

駱靜語想不好,問占喜:【你真的不介意拍嗎?】

占喜笑起來,手語打得輕快:【我當然不介意啊!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你看過那個很有名的食紀錄片嗎?很多地方的小吃都因為這個片子火了,說不定燙花也可以,說不定禧魚也會火哦!】

駱靜語還是喪喪的:【我沒有想火。】

“現在是網絡時代,新時代。”占喜開口道,“實店的生意不好做,我們開茶室,本來也不是想用茶室賺錢,只想把它作為一個平臺,現在禧魚做得還可以,以后也不好說。任導的紀錄片是一個很好的宣傳展示機會,小魚,你要相信自己,你是個很有魅力的人,任導來找我們不是沒有道理的,我都覺得我倆很的選題,換我做導演,我也想拍你。”

駱靜語濃眉微蹙,疑地看著:【為什麼?我覺得我很普通,還聽不見,我又不會演戲,都不懂要怎麼拍。】

“紀錄片啊,怎麼能是演戲?越真實越走心,就越好看。”占喜又打起手語,【你只要在鏡頭里做最真實的自己就可以了。小魚,你不要考慮以后結不結婚的事,我都沒想過這個,我們就講現在。我是覺得這個機會不錯,當然,決定權還是在你,我完完全全地尊重你的決定。】

駱靜語思考了好久好久,還是定不下來:【讓我再想想。】

“嗯。”占喜抱住他親了一下,“那我們先睡覺吧,這幾天你都累壞了。”

駱靜語的臉,眼神憐惜:【你也累。】

“我不累。”占喜微笑,“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開心,從來不覺得累。”

鋪開空調被蓋在兩人上,關掉臺燈,屋變得一片漆黑。

占喜到駱靜語邊,到他的手,很快就被他摟進了懷里。

——

駱靜語這一考慮就考慮了一個多星期,這期間,他和占喜還找出任虹之前拍的其他片子觀

任虹是一個紀錄片導演,也拍過一些小本的文藝片,拍攝風格細膩又富有意境,擅長從瑣碎平淡的生活里表現人的,沒有大起大落的矛盾沖突,看完后能到百味人生,酸甜苦辣,讓人會到的思想和用心。

占喜又和任虹在電話里通了幾次,把的想法客觀地告訴給駱靜語。終于,駱靜語同意了這件事,雙方簽訂好合同,約定拍攝將從秋天開始,分階段跟拍半年,一直到次年開春后結束,禧魚茶室和1504將會是主要的拍攝場所。

搞定這件事后,占喜真的陪著駱靜語去了一家錢塘的三甲醫院,掛生中心的號。駱靜語帶去了駱曉梅和星星的基因檢測報告,向醫生說明了自己的家族傳病史,醫生讓他和占喜也做了基因檢測。

他倆還做了基礎的生檢查,駱靜語需要檢查子質量,醫生給了他一個小杯子,讓他去取室。

駱靜語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來這麼一個地方,小小的房間里沒有窗,只有一張床,一個洗手臺,配著除菌洗手和紙巾,墻上還著一張男不可描述海報……

駱靜語看著這張海報,臉紅得跟燒起來似的,坐在床邊發了半天呆,才恍恍惚惚地去洗過手,拉下了子……

他沒再看海報,閉上眼睛,腦子里浮現出的就是占喜的臉。他倆做游戲時非常和諧,彼此都很快樂,駱靜語喜歡借著幽幽的燈的表,有時候還會好奇地去嚨,想知道是不是有在

只是,每次都會被占喜拍開手,再被擰一下腰,那懊惱的樣子駱靜語也好,看多次都看不夠。

他就這麼想著,想著……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臉也越來越熱,終于到了某一刻,他死死地咬著牙才忍住沒喊出聲,完了這樁大任務。

從小黑屋出來后,駱靜語把取給護士,見到占喜時,臉紅得不像話。邊上還有兩對來做檢查的男,駱靜語低著頭,本不敢看他們,瞄占喜,發現居然在笑。

駱靜語:“……”

然后,他又被醫生告知了另一個消息,如果他們真要做試管嬰兒,這樣的取流程,可能還要進行不止一次。

駱靜語:卒。

兩天后,駱靜語和占喜去醫院拿結果,他倆的都很健康,駱靜語的子質量很好,占喜婦科檢查也沒問題,都是很適合孕的年紀和狀態。

基因檢測報告出來得最晚。

沒有意外,駱靜語和駱曉梅一樣,也有GJB2基因點位的雜合突變,是他先天致聾的原因。好消息是,醫生告訴他,第三代試管嬰兒技理論上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人工授的胚胎可以進行基因檢測,選擇基因正常的胚胎植母親,很大概率能生出健康的孩子。

當然萬事都有意外,占喜只聽到醫生說了好多次的“理論上”、“概率”,也聽說了很多匿名的功案例和不功案例,算是明白了的意思——按照駱靜語的況,他倆可以嘗試試管嬰兒,至于能不能功,功了能不能懷到足月,孩子是不是一定哪哪兒都健康,醫生也不能保證,需要風險自擔。

整個過程費用不算,時間力也要花很多,總之,他倆需要結婚后、做過更詳細的檢查,試了才知道。

他們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給雙方親人,怕他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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