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一片空白，完全沒有印象，好奇道：“我怎麼安你的。”

風輕妄見終于止住淚水，將右手放在眼前，輕笑道：“你拉過我的手對著傷口吹氣，鼻涕眼淚全都掉在上面 ，里著‘今月給哥哥吹吹，哥哥就不痛了’。”

“要不，今月妹妹現在再給我吹吹。”他眼神戲謔，似乎真的完全看開這件事了。

顧今月惱地偏過頭，脖頸連著耳后紅一片。

“咚，咚，咚——”

子夜打鳴聲響起，府外竹聲接二連三響一片，預示新的一年如約而至。

“顧今月，新年吉祥，萬事順遂。”風輕妄笑呵呵道。

顧今月聽著熱熱鬧鬧的聲音，吵散口抑的窒息，也出一個笑容：“祝你新年如意，事事順心。”

“真的麼，”風輕妄沉聲道，“我可以事事如意嗎？”

“哈？”顧今月聽后滿肚子疑，見他一臉認真，又想著他那些糟心往事，肯定點點頭：“一定會的。”

“這可是你說的，”他的手開始不規矩，眼神充滿玩味兒，湊到耳邊不懷好意道：“金口玉言，今晚上你可別反悔。”

“等等……”顧今月扭本能地躲避他的擾，里嚷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唔……”

屋外震天地，屋疾風驟雨，總而言之這個年過得相當熱鬧。

嬴風單手扯過被子蓋住兩人，長臂一覽將昏過去的顧今月摟懷里，清幽荷香染上龍涎，散發著特殊的，融合他們兩個的氣息。

仰面躺在床榻上，幽黑的床帳宛如深淵，一下子將他的思緒拉回那段暗無天日的時。

事實原比他說給顧今月聽得殘忍。

元和帝在死孝德皇后不到一個月，又到不知哪里冒出來的道長蠱，認定太子嬴風的男能夠幫助他延年益壽，百病不侵。

每隔十五日，元和帝便找理由將嬴風召來放。剛開始他年紀小，只能放一小杯，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元和帝變得越來越貪婪，要求他每次要割滿一整碗才肯放人。

若是在中途結痂，還要再割上一刀，兩刀……直到他滿意為止。

元和帝不再是他的戴尊敬的父皇，他像個喪心病狂的魔鬼，為了所謂的長生大道不擇手段。

他甚至知道母后的死不是意外，是元和帝的一手策劃。他聽了讒言，相信只要將結發妻子按照某種方法獻祭給天神就可以竊取的壽，轉移到自己上。

那日他被放完后無意中聽見元和帝自言自語的呢喃。嬴風早已地獄，每日不過行尸走般活著，卻沒想到還有更讓他難以接的真相。

那一刻，他又恨又無力反抗，獨自跑到花園的荷花池邊，對著深不見底的池水怔怔出神。

夏日太劇烈毒辣，他卻宛如置于寒冬，冷得他牙齒打。

跳下去，跳下去。

如果他死了，元和帝就不會折磨他了，他也不必再面對這個吃人的父親。

他好想母后。

“哥哥，你的手好像在流。”嬴風被悉的聲拉回思緒，轉頭便看見那個顧今月的小孩小心捧著他的手，淚在眼眶上打轉，急得臉都紅了。

嬴風不知為何沒有立刻出來，仍由捧著，悄悄控制力道往上抬以免傷。

“哥哥傷了，肯定很疼吧。”顧今月肩膀一一的，眼淚鼻涕一腦兒地流下來，嬴風心里說不出什麼滋味，就像冷的心忽然涌一熱流，又又燙，還有些不知所措。

還沒來得及出聲安，見顧今月一臉擔憂道：“以后是不是都不能推我玩秋千了。”

嬴風所有的和安之語在那一瞬間凝一口長長的嘆息。

哪里來的小傻子。

“今月給哥哥吹吹，馬上就不痛了。”年的顧今月完全無法會年嬴風此時此刻復雜的心，卻無意中安了遍鱗傷、掙扎在生死邊緣的年。

“好，”嬴風垂眸看著不到他口高的孩，毫無道理地要求：“你要一直給我吹才行。”

夏風穿塘而過，碧荷葉翻起白浪。

年發輕揚，孩擺飛舞。

他擅自與約定，便是往后余生。

作者有話說：

贏風：你只想把我當工人，終究是錯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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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元宵

反正今日也無事，不如今天就如你所愿。

顧今月清醒后意識逐漸回籠, 想起昨晚上和風輕妄的一番胡鬧，憤難堪地將通紅的臉埋在枕頭里，沒多久又被人挖出來。

“要起了麼？”始作俑者聲音懶懶的, 臉上滿是饜足與。

“這是什麼？”顧今月手，便發現手腕上多了一個翠玉鐲。

“昨晚上忘記給你的新年禮，”風輕妄握住的左手，溫和道：“這是我的去年做生意時買下的絞鐲，瞧著玉相質地正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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