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距離不過咫尺，他的視線像火一樣灼熱，又像一支箭矢般銳利，直直刺進顧今月的心，滾燙而疼痛。

燭火燃燒的噼啪聲一會炸一下，暗黃的打在他俊朗的側臉上顯得有些可憐。

今晚過后兩人再無集，顧今月強忍著眼底的酸意點了點頭，害怕他察覺異常立即轉打開放在桌上的黑漆木盒，抓了一把干果放在自己掌心，捧到他面前。

“ 我要吃，你給我剝。”任地要求他。

隨州的特產干果外殼堅，需要用小錘子敲開才能得到里面曬干的果。

“好。”嬴風的心一片，寵溺地了的頭，從手里接過拇指大小黑兮兮糙的果子放在桌上，拿起一旁的小金錘噔噔噔敲了起來。

叮叮咚咚，一下一下地敲在顧今月的耳上，傳到口，震得微微發麻。

“張。”嬴風耐心十足地伺候這些丑不拉幾的玩意兒，漆盒里的干果所剩無幾，想必顧今月經常吃。

他又敲好一個放進里，的舌尖或者微的貝齒偶爾會劃過他的指尖，激得他渾上下一陣麻，眼神愈發晦暗。

終于在顧今月又一次不小心咬到他指尖時嬴風不了了，哐當一聲丟下金錘，他仰頭急不可耐地去尋那張令他肖想已久的雙。

“這麼好吃，我也嘗嘗。”他尾音沙啞像帶著小鉤子似的，最后消失在黏膩的水漬聲中。

這個吻有些失控，主要是顧今月在回應他，這簡直就像做夢一樣。不再像以前那樣被地承著，反而雙臂勾住他的脖子上來。

神仙也不這樣主，更何況他是一個慕的凡夫俗子。

到最后嬴風先一步推開，慌忙掃了一眼案幾，他拿起已經涼的茶水一飲而盡。

結微，他深深著氣。

冰冷的水暫時□□高漲的火，可一看見面前人垂著長睫乖順的模樣，又騰地一下燃得更高。

顧今月雙眸泛著瀲滟水，紅飽滿人，散的碎發凌地鋪在兩鬢，燭照在的側臉上，襯得瓷白的泛著瑩瑩玉。

因為懷孕的原因渾上下都變了許多，此時領口微微敞開，山丘和壑若若現。

嬴風艱難地移開眼睛，手將的襟攏了攏。

顧今月察覺到他的意圖，赧地用雙手捂住前，低下頭不敢看他。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又曖昧的氣息，一時無人說話。

“那什麼，還有幾個我一起給你剝了吃。”嬴風率先打破沉默，不等顧今月回答埋頭專注地將剩余幾個剝好放在掌心，遞到眼前。

顧今月拿起一顆送到嬴風邊，他搖了搖頭：“你喜歡吃就多吃點。”

眸微，手不自覺地僵了一下。

下一刻，放進自己里，用牙齒咬住其中一半，朝著嬴風的撞去。

人突如其來的示打得嬴風措手不及，還沒反應過來就吞了下去。幸虧干果個頭不大，否則他說不得就要為第一個被噎死的皇帝。

顧今月見這法子有效，長睫輕，依法炮制地將剩余的干果一一送進嬴風的腹中。

嬴風心底閃過一警覺，很快又沉浸在顧今月的親吻中。

他心里只有一個想法：三日，這種干果必須出現在東宮日常供給點心中，還需得是帶殼的。

兩人難舍難分，嬴風顧念如今子不便，在事還沒有到不能挽回的地步時及時放開了。

他頭微，氣息紊：“你今天好熱，弄得我有點不知所措。”

顧今月指尖悄然陷掌心，不聲地往袖子里藏，后退幾步聲音綿地哼了一聲：“你不喜歡，我以后不這樣便是。”

嬴風溫地把人拉到前，輕笑一聲，“有點寵若驚……不過你只管放火，不管滅火，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在折磨我。”

顧今月臉一紅，轉往凈房走去，惱怒丟下一句：“就要折磨你。”

嬴風笑著目送的背影消失在殿。

深呼一口氣，他上燥得慌，三兩下除去率先上榻躺著，聽著耳房的淅淅瀝瀝的水聲，他的眼皮漸漸沉重起來。

手背抵住角打了個哈欠，今天似乎有些乏力。

顧今月出來的時候嬴風已經睡過去，他雙眸閉，完全失去了往日的警醒。

側頭吩咐宮婢讓守衛們今晚都退到院外，沒有急事不得允許任何人來打擾皇上，又命令屋外的人不許輕易發出聲音。

宮婢應諾，躬退了出去。

顧今月吹熄了燭火，屋子里即刻陷黑暗。

坐在床榻邊，輕聲了他的名字，還用手去了他的臉，然而他都毫無反應。

顧今月想到懷孕后常常晚上小痙攣，只要一嬴風就會醒過來，再不辭辛勞地替捻直至能安然睡。

一晚上好幾次，他也不嫌累。

想著想著眼里的淚無聲地落了下來，滴在他的臉上。

顧今月手忙腳地干凈，又抹掉自己臉上的淚痕，嬴風的呼吸依舊平穩。

依靠在床頭靜靜看著他出神，好像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直到約定的暗號從門外響起，顧今月才如夢初醒。

輕地替嬴風了被角，又學他在額間落下一吻，輕聲低喃：“嬴風，后會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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