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楚家出來上了車，顧老有些興過了頭。

一開始，隻是模仿蔣英打楚老爺子的那幾招。

後來就開始了原創之路，在車上手腳並用，還發出“謔謔謔”的聲音。

最後索朝著蔣英，擺出一招龍爪手。

蔣英閉目養神，隻當他是個稚的老孩子。

顧老了蔣英，“英姐，你覺得我有學功夫的潛質沒有？我剛才這招作規範不？”

蔣英霍然睜開眼睛，無的吐出兩個字：“沒有！”

顧老垮臉，“你再考慮考慮，多說幾個字。”

蔣英：“一點兒也沒有。”

顧老丟了臉，哼唧一聲，抱著胳膊，轉頭看向窗外。

蘇姝彎笑了，這種反差萌，太可了。

安顧老：“爺爺，不會功夫不要，你有錢啊！”

顧老找回了些麵子，又把臉轉過來，對著蘇姝：“孫媳婦，我給你說，我年輕的時候，去過武當山的！”

蔣英麵無表，“不信。”

顧老咳嗽一聲，“去旅遊。”

蔣英：“信了。”

這次換齊歡笑出了聲，“英姐，你還真是喜劇人。”

蔣英的臉微紅，繼續閉目養神了。

車停在香粵樓，眾人下車去吃“慶功宴”。

進包間沒多久，就聽到隔壁要吵翻天的聲音。

顧老起，“我得出去看看熱鬧。”

蘇姝勸：“您年紀大了，別湊熱鬧了，別惹禍上。”

“不會不會！孫媳婦放心！”顧老對著周嬸招手，“小周功夫也好，和我一起。”

他們來到隔壁包間。

顧老輕輕推開一條，就看到幾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誰也不讓誰，你罵我，我罵你。

甚至還有手勢挑釁。

他定睛一看，“哎喲”一聲，就要推門進去。

周嬸忙拉住他，“老爺子，咱們隻看不參與！”

顧老焦灼的說：“是齊老頭和霍老頭在和人幹仗，我不去太不講兄弟義氣了！”

周嬸探著脖子，果然看到氣勢不足的一方，是齊家和霍家的老爺子。

“我去保鏢。”周嬸權衡了一下。

才轉，就聽到門“哐當”的一下被踢開，顧老爺子霸氣的登場了。

“停！”他中氣十足的聲音吼了出去。

眾人停手，都抬頭看他。

但下一秒，又恢複爭吵，嘰裏呱啦的，一聲比一聲高。

周嬸忙跟著進去，站在跟前。

眾人吵了不過三十秒，回過神來。

呀！他是顧北霆的爺爺！

一個個的，立馬停住了手。

顧老朝著自家好兄弟們走去，“你們兩個老頭，怎麽和人幹起來了？”

霍老率先回答：“他們耍賴，不讓人贏牌。”

對麵中山裝的老人說：“你悔棋！”

齊老力兄弟，拍了拍霍老的肩膀，“沒有的事兒！你老花眼！”

“對！”霍老篤定的說：“我一把年紀了，我悔棋做什麽？誰看到了？”

對麵的老人齊聲：“我們都看到了！”

顧老微微轉過頭。

哎，這霍老頭，平時跟自己下棋就悔棋。

現在好了，踢到板子了！

“我……我走錯房間了！”顧老轉，要離開。

霍老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不能走！你來主持公道！”

“我不知道前因後果，我不主持。”顧老掙。

“你不是北城判嗎？”齊老也抓住顧老的另一隻胳膊，“現在舞臺給你。”

“我不判，我胡謅的名號，當不得真。我要去陪我小重孫！”顧老被鉗製著，怎麽也甩不開。

“你的小重孫還在肚子裏呢！給我判！”齊老回。

“小重孫？”霍老疑慮，“你哪來的小重孫？世鈞在酒吧搞出孩子了？”

顧世鈞喜歡去酒吧喝酒，在霍老的認知裏，顧家要先有小重孫，一定是顧世鈞酒後得子。

齊老：“不是啊！是北霆的娃！”

“什麽？！”霍老眼睛瞪大，一下甩開顧老。

他的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紅。

人也一會兒悲傷，一會兒狂喜。

“怎麽了？”顧老見狀不妙，“狂犬病犯了？”

霍老沒心思打趣，撒就要走，“我得去告訴阿堯，我得去告訴他！霍家有救了！”

他說著就小跑出去。

他一跑，對麵的幾個老頭子也跟著跑。

“霍老頭，哪裏逃？”

“霍老頭，你至於嗎？輸不起啊！”

“霍老頭，跑慢點，我疼！”

……

一個個老頭的聲音傳來，越來越遠。

顧老和齊老對視一眼，兩人拿不準，跑不跑。

“你先跑。”齊老催促。

“你先！”顧老不答應。

“你先！”

“你先！”

齊老威脅，“你跑不跑？不跑我揍你！”

顧老冷笑，對周嬸說：“不準手，否則開了你！”

說完話，他左右分開，站弓步，食指對著齊老勾了勾，“你過來啊！”

齊老一擼袖子，果然上去。

兩人抱在一起，沒了章法的扯領、扯頭發，掐腰上的……

突然。

“哢嚓！”

齊老大喊：“不好！開了！”

顧老也“嗷嗚”一聲，“老子我也撕裂了！”

周嬸在一旁站著，都不知道先扶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