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墨秋霜頓了一下，“你當時為什麽不解釋？”

“解釋？”江寒都被氣笑了。

“我解釋的還嗎？可你們信過嗎？！”

每次江寒隻要一解釋，就會被們罵他沒有擔當，罵他不敢承擔責任，罵他沒有認錯的態度。

們從來都隻相信林玄的話，甚至林玄隻需要看他一眼，們就能來治他的罪！

們何曾在意過江寒的想法。

墨秋霜眼中滿是，盯著江寒開口。

“你為什麽這麽強？江寒，畢竟是師傅，你為什麽就不能退一步？！”

不明白，江寒到底在強什麽？他隻要認個錯，還有自己替他說話，他不就可以回到淩天宗了嗎？不就可以繼續見到們了嗎？

他不是最喜歡們嗎？他為什麽非要這麽倔，為什麽一步也不肯退讓？

“退一步？”江寒踏前一步，死死盯著的眼睛。

“墨秋霜，你自己的良心，我退的還嗎？”

“你們罵我賤種，說我是泥子，隨意打我罵我，我可有說過什麽？”

“你們說我穿的像個乞丐，罵我修煉太慢浪費資源，說我賣靈草給你們丟人，我說過什麽？”

江寒紅著眼睛，雙拳用力攥。

“可這一切，是因為誰？還不是因為你們！你們不給吃不給穿，你們什麽都不給我，從小到大，我沒有用過你們一顆靈石，更沒有吃過你們一粒丹藥，我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拚來的！”

“退一步？哈哈哈哈！”江寒笑的悲涼。

“我還能退到哪裏？”他猛地踏前一步，紅的雙眼死死盯著墨秋霜。

“你告訴我，我還能怎麽退？！！”

江寒從未想過把這些話說出來，他以前從沒覺得季雨禪們做的不對，他隻是下意識的依賴們，隻是想多靠近們，他喜歡們上的味道，那是一種很親切的味道。

所以，就算被欺辱，他也從未抱怨過。

可是，他一次次的退讓換來了什麽？

是們一次又一次的欺辱打罵，是變本加厲的誣陷！

們從未在意過江寒的死活，們隻把他當做可以隨意欺辱的玩！

們從未把江寒當做自己人，們眼裏從來都隻有林玄。

不然，為什麽林玄可以擁有們的關心，為什麽林玄可以和們一起玩鬧，為什麽林玄可以向們請教修煉的問題？！

而自己呢？江寒閉上眼睛，任由淚水從眼角落。

自己隻要靠近們，看到的從來都是嫌棄與厭惡，聽到的從來都是謾罵與嘲諷！

既然你們那麽嫌棄我，厭惡我，那我就離你們遠遠的，我再也不會去打擾你們！

這不是你們最想要的嗎？

我都已經離開了，為什麽還要來打擾我？！

等到江寒再次睜眼，他的眼中隻剩下冷漠。

“我現在已經有了新的生活，有真心教導我的師傅，有非常關心我的師姐。”

他看著墨秋霜，聲音冷的像萬年寒冰一般，刮的臉頰生疼。

“我不想再看到你，我不想再見到你們任何人，墨秋霜，不要再來打擾我！”

他聲音忽然變大，“我以前一直是散修，從來沒有過師傅，更沒有師姐，你不要再來找我！現在的我，再也不是你們可以隨便欺負的人！”

墨秋霜愣愣的看著江寒，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江寒。

“對不起……”

輕聲呢喃，眼淚嘩嘩流下，可好似沒有發覺，甚至下意識的手，想幫江寒去眼角淚滴。

“啪——！”江寒毫不客氣的拍掉的手。

“別我！”他深吸口氣，緒逐漸平靜。

“不要再來打擾我，你別以為我會怕你，真把我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江寒說完，毫不猶豫的轉離去。

墨秋霜下意識想要追上去，可剛抬腳，一道雷霆轟隆劈在腳邊，知道那是杜雨橙的警告。

隻能站在原地，愣愣看著江寒的背影，不斷抖，臉上白的沒有一。

沒想到，江寒竟然會這樣對說話，更沒想到，他竟然這麽恨們，這麽絕。

可這真的怪嗎？墨秋霜轉，一步一步朝山下走去。

承認，以前可能對江寒不是太好，可話又說回來，那還不是因為他自己不爭氣？

那時候本沒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江寒為什麽不提醒一下？

如果他能勇敢一點，早點告訴自己，說清楚他有多辛苦，自己又豈會坐視不理？

他如果能再勤一點，早點突破境界，早點築基，們又豈會罵他廢。

可江寒竟然隻會怪們欺負他，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現在的江寒，真的好陌生，還是更喜歡之前的江寒。

那個即便被們打罵，被著做他不喜歡的事，也會笑著和們說不礙事的，那個江寒。

那一次，二師妹為了懲罰他，把他丟在魔靈，導致他重傷，差點被魔靈吞噬。

他殺出重圍後，獨自在荒野中走走停停，足足耗費了兩個月才回到淩天宗。

而那時的們，正在山頂談心論道，飲賞花，沒有一個人在乎江寒在哪裏。

江寒回來後，沒有埋怨，沒有憤怒，他隻是自己一個人默默回到府養傷。

墨秋霜遇到他的時候，他還笑著和打招呼，有些忐忑的和說，對不起，讓師姐擔心了。

那時候自己是怎麽回的？墨秋霜腳下一頓，想起來了，當時說：

“擔心？自作多的廢，你死了我都不會擔心你。”

江寒那時候，應該很絕吧。

墨秋霜抖，淚水止不住的流下。

“嗚嗚嗚……”忽然蹲下，捂著臉放聲痛哭。

好過分！墨秋霜真想打自己兩掌，怎麽能說那種話。

怪不得江寒這麽恨，怪不得他那麽傷心，可能，真的是的錯。

不！墨秋霜突然頓了一下，這不是一個人的錯，是們所有人的錯。

隻是，隻是被們影響了，要不是們那麽欺負江寒，自己也不會對他有偏見。

對！這都是們的錯，憑什麽要讓我一個人承擔？

墨秋霜緩緩起，轉看了眼江寒消失的方向，眼神逐漸堅定。

“師弟，我不會放棄的。”

飛而起，遁速極快，朝著淩天宗飛去。

不能再拖下去了，要帶二師妹，去江寒府看一看，要喚回的良知，想要二師妹幫忙，幫忙一起把江寒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