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30 預謀

第二天早晨,言蓁在言昭出門前,功地把他堵在了門口。

“真難得,你居然起這麽早。”言昭看了眼時間,“要去哪?我捎你?”

言蓁沒回答,而是看著他:“你後天是不是要出差?”

“這你也知道。”言昭笑,“又去問我助理了?”

抱著言昭的手臂,撒似地晃了晃:“帶上我吧!聽說你們住溫泉酒店呢!”

言昭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詞:“我們?”

言蓁慌了一下:“我是說……你們公司的人啊!我在家無聊,我也想去。”

言昭從口袋裏掏出車鑰匙:“都是主辦方統一安排的,你想去玩的話,自己找幾個小姐妹不是更好?跟著我,我可沒空陪你旅遊。”

“不要你陪,我自己也能玩。”言蓁抓住他的角,威脅道,“你帶不帶我?不帶我今天就別想走了。”

言昭看了一會,歎氣:“行,但我們提前說好,你不許給我惹麻煩。”

哼:“我能給你惹什麽麻煩。”

“也是。”言昭笑了笑,往門外走去,隻留下輕飄飄的一句,“你這麽積極,估計是去給別人惹麻煩的。”

目送著言昭的車緩緩消失在門口,言蓁迅速地跑回了房間,給陳淮序發了條消息:“把我的耳環帶著,我們後天見。”

按下發送以後,忍不住揚了揚角,有些許得意。

這次的計劃,一定會功。

兩日後,言蓁跟著言昭一起來到了F市。

飛機一落地,就有專人專車接言昭去參加各種商務活,言蓁沒法一起參與,隻能自己先去酒店安頓。

在辦理手續等住期間,聽見旁邊櫃臺的工作人員在核對預訂房間的名單,顯然是在謹慎地做最後一遍確認。

毫不意外,除了言昭,聽見了陳淮序的名字。

言氏和和夏共同投資了一個項目,近期在F市落地,作為投資方,他們都被邀請過來參加開幕儀式以及慶功宴。

因此,言蓁跟著言昭過來,也算是師出有名,總不至於讓陳淮序懷疑是別有用心。

在酒店消磨了一下午的時間,吃完晚餐,特意路過二樓的宴會廳,果然看見裏麵香鬢影,觥籌錯,氣氛正盛,顯然一時半會不會結束。

按照行程,言昭和陳淮序都會參加這場晚宴。所以他這個時候,絕不會在房間裏。

言蓁轉回到了酒店大堂,掛上了一貫端莊的笑容,找到了經理,讓他幫忙放自己進陳淮序的房間。

經理拒絕得很幹脆:“抱歉,沒有客人的允許,我們不能這樣做。您不然聯係一下房主?”

言蓁裝出一個為難的表,毫無負擔地開始撒謊:“是這樣的,我是他朋友,今天是我們在一起一周年紀念日,他不知道我來了,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經理表有一搖:“兩位是?”

“對啊。”言蓁從手機翻出一張自己和陳淮序的合照,“不信你看,我們認識的。”

右手邊的言昭被提前裁掉了,偽裝了兩人合照的假象。

看經理仍在猶豫,言蓁拿出最後的武,放語氣開始打牌,麵不改地繼續胡編造:“我們真的很好,這次一周年本來是說一起慶祝的,但他臨時有事要出差,我就特意請假飛過來,不想讓我們之間留下憾。”

那雙眼睛很是人,春水滿盈,看著就讓人心勾魂,徒生好

經理有點招架不住這樣哀求,於是暫時答應下來:“這樣,我去請示一下可以嗎?”

言蓁點頭,看著他腳步匆匆地離開。

幾分鍾之後,經理笑容滿麵地回來了:“您好,這邊已經確認過了,可以讓您進去,需要幫您布置一下房間嗎?”

“不用。”言蓁目的達,揮了揮手,“不麻煩你們了,我自己來就行。”

“好的。”經理帶到了陳淮序房間門口,另一個工作人員雙手遞上了一個禮盒,“這是酒店的一點心意,祝二位一周年甜甜。”

這服務還真是周到。

言蓁接過,朝他們道了謝,目送著他們離開,這才進了房間關上房門,長舒一口氣。

打開盒子看了一眼,裏麵還盛,有酒店的溫泉套票、雙人餐券、油、香氛、玩偶小禮品,翻到最裏,甚至看見了一盒避孕套。

……是不是有點周到過頭了。

隨意地將盒子放在桌子上,轉開始尋找陳淮序的行李箱。

他肯定不可能把耳環帶在上,那麽就一定在行李裏。

言蓁很不想做這種事,可是沒辦法,是誰讓陳淮序不肯把耳環寄送給,非要親自去拿的?

他不仁,就不能怪不義。

拖出行李箱打開,沒找到耳環的蹤跡,於是悻悻地合上,又開始在他房間漫無目的地找。

他到底放到哪去了?

不對,他該不會是沒帶過來吧?

被自己的猜想驚到,言蓁思緒混,隨手拉開床頭櫃的屜,就聽見半掩著的房門外傳來不疾不徐的腳步聲。

腦海裏警鈴大作,慌張起,焦急地環視四周,看到了一個門,毫不猶豫地衝了進去。

隔間裏居然是溫泉池。

水聲潺潺,霧氣纏繞,仿佛仙境一般。

看到了最裏麵有個一人高的盆栽,便想躲過去避一避,沒想到地麵走得又急,沒兩步就腳下一,整個人摔進了池水裏。

“撲通!”

巨大的水花聲響起,與此同時,推拉門被人用力拉開。

言蓁從水裏掙紮著站起來,就看見一西裝革履的陳淮序,半倚在門邊,一臉“我就知道是你”的似笑非笑的表

抹了抹臉上的水,有些氣急敗壞:“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陳淮序輕笑:“當然是回來抓小。”

“你才是小。”言蓁有些惱,“誰讓你不還我耳環!”

溫泉水將服全部打淋淋地黏在上,難極了。看向陳淮序,他居然毫無反應,十分悠閑地看著這一幕。

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趴在池邊,朝他手,嗔道:“拉我。”

陳淮序這才緩步走了過來。

他半跪在池邊,握住的手腕。言蓁趁機把的重心全倚到他懷裏,在快要被他拉出池子的時候,用力扯了他的手臂一下,於是池水再次被濺起巨大的水花。

這下兩人都了落湯

看著陳淮序的樣子,言蓁很是開心,一邊大笑一邊還嫌不夠,不停地把水往他上潑。

陳淮序站在溫泉裏,發梢上的水,看見言蓁這麽高興的樣子,也跟著輕笑,隨後手將拽了過來,低頭吻

水裏的兩個人連接吻都是漉漉的。

溫熱的水珠被瓣的碾咬磨碎,化淺淺的水痕,再被糾纏的舌尖掉。

發上的水不住地往下墜,著眼皮過,讓言蓁幾乎睜不開眼。掙紮著推開他,用力抹了抹臉上的水,接著爬出池子向外走去,踩下漉漉的一串腳印。

走到臥室裏,這才想起,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本沒法出門。

轉頭找陳淮序,卻發現他正一邊往裏走,一邊解著的襯衫扣子。

大片漸漸顯出來,言蓁連忙別開眼,急道:“你什麽服!你不要臉!”

“這是我房間,我為什麽不能服?”

好在他並沒有讓言蓁難堪,隻了襯衫,著上半,從浴室裏拿出一條巾遞給愣在原地的:“不難嗎?不去洗個澡?”

言蓁不甘極了,然而也沒辦法,接過巾瞪他一眼,徑直走進了浴室。

洗完,吹完頭髮出來時,臥室裏已空無一人,地上的水漬也被完全地清理幹淨。

將浴袍又裹了一點,走出臥室,發現陳淮序也洗過了,換了套服,正坐在書桌前,平靜無波地看著電腦。

走到桌前,了他一聲:“陳淮序。”

他沒應。

言蓁當他是故意無視自己,有些惱,繞過桌子走到他旁,出手在他眼前用力地晃了晃:“陳!淮!序!”

他這才抬頭看,隻是那目裏多了幾分不那麽好琢磨的笑意。

“怎麽了……?”被他這眼神看得有些發怵。

他輕描淡寫:“我在開視頻會議。”

一道驚雷在腦海裏劈開,轉頭去看他的電腦屏幕,果然是一排小方框,裏麵裝滿了人頭。

來不及再想別的,言蓁落荒而逃。

回到臥室,手指好像都在抖,懊惱又痛苦地埋在枕頭裏嗚咽,責怪自己怎麽就出了那麽大的洋相。

大晚上的,穿著浴袍,出現在陳淮序的房間,還被視頻會議捕捉到了,要是被人發現那雙手是的,可以不用活了。

言蓁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都不敢出去,隻好給陳淮序發微信,問他結束了沒有,讓他找人趕給自己送套服過來。

陳淮序隻簡短地回復:“在忙,你先睡。”

服的事避而不談。

言蓁知道這人是不能指了,然而也不敢穿著浴袍就這麽跑回自己房間,更別說讓言昭送服過來,那無異於直接自殺。

找不到解決方案,隻能把自己裹進被子裏,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言蓁有點犯困,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看床,將床上多餘的枕頭全部收集起來,一齊扔進了櫃最深,用備用的被子遮擋住。

這樣一來,床上就隻有一個枕頭供用,暗示意義非常明顯。陳淮序要是想睡覺,那就自覺知難而退,睡沙發去吧。

很是滿意自己的想法,地躺下,關了燈,很快進到夢鄉裏。

然而事與願違。

沒過多久,言蓁還是被後的窸窣靜給吵醒。

迷糊回頭,就看見陳淮序那張臉,離得格外近,近得讓有些恍惚。

言蓁眼睛:“隻有一個枕頭,這床歸我了,你去沙發睡。”

“這是我的床,我的枕頭。”他微微停頓了一下,指尖輕的臉頰,輕笑,“就連人也是我的,我為什麽要去睡沙發?”

才不和他講這些道理,手推他:“我不管,你不許睡這裏。”

手抱,慢條斯理道:“今晚是我們一周年紀念日,不應該好好紀念一下?”

言蓁一驚,睡意徹底消失:“他們居然告訴你了?你怎麽知道的?”

“不然你以為前臺為什麽會放你進來?”

言蓁從床上掙紮著爬起,然而沒想到浴袍一角無意見被他住,猛力扯間腰帶鬆散,布料順著肩頭落下來,大片白皙的在空氣中,曼妙春一覽無餘。

言蓁慌忙去扯被他住的角,然而陳淮序不遂願,將那一片實,反將又扯回懷裏,翻住。

他目已經被完全扯散的浴袍裏,不急不緩地故意撥:“上麵也沒穿,下麵也沒穿。自稱我朋友,帶著避孕套地跑到我房間來,你這不是故意在勾引我?”

“誰勾引你了?你不要自作多!”又氣,“了,你要我怎麽穿!”

“是麽?”他俯,在鎖骨上淺淺咬了一口,“那為什麽扔了其他枕頭?想讓我和你睡一個?”

他故意曲解機,把言蓁氣得夠嗆,抵著他的肩膀掙紮:“你想得!這個枕頭是我的,你去睡沙發!”

掉枕頭,墊在的腰下,在又驚又的目裏,拍了拍的腰:

“言蓁,這次你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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