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退了兩步，想坐回車里。如果知道對方車主是他，不會這副尊容就下來。

還未行，江序先一步住，“車暫時不能開走。”

梁今月沒說話，司機師傅倒是起了幾分心思，“先生和這位小姐認識?我就是載這位小姐去上班，誰知道……”

沒聽完，江序開口問，“額頭磕著了?”

話是看著梁今月說的，只好點了下頭。

見江序輕飄飄地瞄了眼的口罩，問：“臉怎麼了?”

梁今月“唔”了聲，“沒怎麼。”

他語氣閑淡，“應該要去醫院。”

“不用，臉沒事……”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我說這里，可能會破相。”

聞言，梁今月遲疑了片刻，還是說，“……不可能，都沒流。”

江序沒說話了。

話是這麼說，心里已經開始擔心，萬一真的會留疤?

江序的助理正在和司機師傅涉事故理事宜，還好這兒是路邊，不太影響通行。司機師傅要走保險，等保險公司來做事故鑒定。

江序站在不遠，拿著手機在講電話。

梁今月也重新打開手機，打電話去單位，說出車禍了要去醫院看一下。領導很爽快準了的假，并囑咐好好休息。

掛了電話，了去醫院的車。

這片兒出了名的不好打車，遲遲沒有人接單。有些擔心地手了自己的額頭，已經腫了個大包，明顯，心里嚇了一跳。

“不要了。”

梁今月順著聲音抬眼過去，江序已經掛了電話，站得離近了點兒，三四米的距離，能看清他臉上漫不經心的表。

江序看著，補充道：“越越腫。”

苦著臉問，“腫得厲害嗎?”

他睨一眼，點了點頭。

梁今月心一沉。

江序還想說什麼，這時，一輛路虎在他們面前停下，江序打開后座的車門，上車的作略微停頓，轉問，“需要順路捎你去醫院嗎?”

他或許只是客氣，但梁今月沒怎麼思考，立刻上了車。

車輛平穩行駛，開車的是個年輕的男人，梁今月猜是江序的同事，這人看起來話也不多，一直沒言語，副駕沒坐人，安靜的氛圍在車流淌。

梁今月這時沒怎麼去想氣氛有多尷尬，一心關注自己的額頭，時不時拿手機檢查一下傷，只想快點兒去醫院。

“昨晚喝酒了?”江序冷不丁開口。

“啊?”梁今月反應了下，往車門邊挪了點。

他偏了下頭，輕嘲，“隔三米也能聞見你上的酒味。”

“……”

梁今月側眸看向江序，他今天穿一正式的西裝，剪裁得，勾勒出年男人的形。

就像有的男人看孩兒最先看，梁今月看男人的材最先看腰，腰.腹有力的話材都不會太差，下意識瞥了一眼，立馬收回。

抿了抿，“你開窗吧。”

寒冬臘月，外面的風刺骨，江序沒作，也再沒說話。

車里的氣氛陡然凝滯，梁今月想說點話，轉頭瞥見江序冷峻的側臉，下顎繃，一副不想搭理的樣子，于是作罷。

快到醫院時，江序才開口，眼睛直視著前方，“前面路口下車，醫院門口不好停。”

開車的小哥終于轉過頭來盯了他一眼，沒出聲，在前面路口照他說的停了車。

梁今月此時終于到心梗，昨天故人相見不相識也就罷了，反正也裝不認識了，沒輸。

但還是第一次被男人提前丟下車，此刻額頭也疼，覺得要是剛才不上車就好了，這人是沒變，高中時就沒對好過，就算作為普通相親對象，送人送到門口也不過分吧。

邦邦丟了句“謝了”，就下了車。

車繼續往前開了幾百米，到了左轉路口，掉了個頭。

肖文這才八卦兮兮地開口，“白月小姐?”

江序靠在車椅上，沒搭理他。

肖文毫不在意，輕嘖了聲，“我使勁兒給你創造空間呢，你偏一句話不說，悶死你得了，人家都傷了，你不鞍前馬后噓寒問暖著，還讓我提前停車。你以為現在追孩兒靠臉就行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以事人者，衰而弛……”

江序冷聲道，“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

肖文點頭，“我是啊，我是沒人把我當啞啊，但你不說話人就把你當啞了啊。”

“……”

“我和你說，肯定不高興了，是個的都不會高興，你就繼續端著吧……”肖文還在好奇，“你給個準話，好不容易兄弟見了，到底是不是這的啊?路邊你就個的讓上車?還帶一起坐后座?我們順的哪門子路?快來不及了都……”

江序心里有個白月這個八卦在工作室流傳廣泛。

這事兒好多人都知道，那會兒江序剛出來單干，第一個項目完的那天，晚上大伙兒約吃飯，席間喝了不酒，江序酒量還行，但那天也有點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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