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梁今月一個人喝著粥，江序坐在對面工作，很安靜。

喝到一半，突然想起來，出聲，“所以，你過我的腳，又去端早餐?”

江序的視線從電腦上移開一秒，“你嫌棄你自己?”

“這是吃進里的。”

他斜過來一眼，“吃吧，我洗過手的。”

作為一個“傷殘”人士，梁今月又給自己包年了一個v.p.n，一個上午都在刷ins。給宋姿發過微信，沒有收到回復，估計此刻正在休息。宋姿前天臨時出差飛去了廣州，有個選秀項目有人撂了挑子不干，開了天窗，公司派了去救急，據說已經兩天兩夜沒出攝影棚。

梁今月躺著玩了一個上午，十一點多，江序在廚房做飯。他隨手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不間斷在響，廚房門關著，他大概率是聽不見。梁今月只好拿著手機跳過去，期間瞟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是艾聞佳，歸屬地在江蘇蘇州。

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卻沒有被捕捉到。

梁今月推開廚房門，指了指手機，“你的電話。”

江序正在炒著菜，“先不接。”

梁今月稍稍覺得不妥，“這個人打了很多個來。”

江序不出空來看手機，問了句，“誰打來的?”

“艾聞佳。”

江序倒了點生進鍋，“沒事，你幫我接一下，讓先找肖文。”

第31章

梁今月哦了一聲, 著手機退出了廚房，還沒劃開屏幕，電話已經被自掛斷, 不用接了。

然而下一刻，鈴聲再次響起來，看來對方真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

接起，喂了一聲。

那邊有一會兒沒說話，梁今月疑心是信號不好, 單腳站在原地, 不太好支撐, 準備先去沙發邊時，電話那頭終于有了聲音, 很輕的聲, “抱歉，我想確認, 這是江序的手機?”

“對。”

“他人呢?”

“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你有什麼事嗎?可以過二十分鐘再打過來。”

“也沒有什麼事, 手里有一個工程，需要向他匯報進展, 今天是工作日, 他沒有來上班, 不常有這樣的況，我擔心是出了什麼事, 所以多打了幾個電話。”

梁今月聽了心里有點怪怪的，一時也沒有深想。因為果真是工作上的事, 便按江序說的回了, “他說你可以先找肖文。”說完, 補充了一句，“待會兒他應該會回電話給你。”

“是嗎?”那邊淡淡地問了一句。

梁今月嗯了聲，“我會提醒他。”

“不用了。”拒絕了，“一點點小調整而已，我找肖文去說也是一樣的。”

“好的。”梁今月疑了幾秒，既然如此，為什麼要那麼鍥而不舍地打來電話?

對方還沒有掛斷，“等一等。”

梁今月照說的等了一會，那頭說：“冒昧問一句，你是他的太太嗎?”

沒有稱呼江序的名字，梁今月遲疑了一下，“對。”

“你姓梁?”

“……你認識我?”

停了大概有十幾秒，那邊笑了一下，很輕很輕，“之前聽同事們提起過你，沒人同你接過，我好奇心重，所以多問了幾句，你不介意吧?”

“沒關系。”梁今月說。

那頭模模糊糊地道了句“Sorry”，說打擾了，便掛掉了電話。

梁今月覺得這個人真是好奇怪。

或許是出于人天然的第六，覺得這會是一個漂亮人，又有吳儂語般的音調。恍然想起，的電話號碼歸屬地，江蘇蘇州。

想到這里，記憶里稍縱即逝某個片段突然被截取、放大。前幾天，早上六七點的樣子，江序也接到過一個江蘇蘇州的電話，是幫忙拿過去的。

梁今月沒什麼疑心病，不會去懷疑丈夫同別的人有什麼首尾。但直覺這個同事不一般，至說起話來的覺，并不像一個普通同事。梁今月以自己作比較，是不會那麼關心上司上班與否，沒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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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是玉米冬瓜豬蹄湯，還有椒鹽排骨和素炒三鮮。

豬蹄湯是給梁今月燉的，很自覺地舀了一碗，喝了一小口，一副才想起來的樣子，“剛剛你那個電話我幫你接了，找你匯報工作進展，你用不用給回個電話?”

“你和說過，可以去和肖文說嗎?”

“說了。”

“那不要了。”

聽他的口氣，也不是什麼火急火燎的事，梁今月用筷子著玉米，玉米粒一顆顆掉下來。

“是你的下屬嗎?打你電話好急，你們做什麼項目，能不能和我說?”

江序不聲地看一眼，“不算我下屬。那是負責的項目，Z大新校區的育館，去年秋天就已經工了，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梁今月納悶，“不是你下屬，為什麼和你匯報?”

“一個慣例。找我或者肖文，都是一樣的。”他給夾了塊排骨，被撥到了一邊，沒。

他放下筷子，盯著，“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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