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不好是優點還是缺點了。

晚上八點多，車開進城區，路況很差，大批量的人收假返城，堵得水泄不通，喇叭聲此起彼伏。

這樣有些令人郁悶的現實生活，讓梁今月越發覺得這幾天像做夢一樣了。看著窗外，雨滴蜿蜒劃在車窗上，縷縷。

“困的話，你就睡一下，還有一會兒才到家。”

梁今月回過頭，“我哪有那麼睡覺。”

他抬了抬眉，“你沒有嗎?”片刻，他低笑一下，“睡一會兒吧，晚上回家有事要做。”

梁今月一下子就找回了那種心起伏的覺，太令人著迷。微紅著臉看他，來往車燈和路邊的燈錯在他臉上，就覺得他比以前更好看了。

江序注意著路況，偶爾分一點眼神給，見耳都是紅的，不知道想什麼想的。思及他剛剛說的話，略微一忖，便知道在想什麼，也忍不住揚了下，他只是想說回家還有行李要收拾。

但算起日子，也該休息好了。

開回家時，途徑很多便利店，梁今月忍了又忍，終于在快到家時，停了車，“不去買東西嗎?”

江序不知道想買什麼，依言把車停好，同下了車。

進了便利店，梁今月先在各列貨架轉著，也不說要買什麼，一副純轉的意思，江序就跟在后轉著。

轉到第三排時，都不知道他是忘記了還是怎麼樣，忍不住拉住了他，他也不解地看向。

頭頂是便利店冷白的線，映著微紅的臉，用只有他們兩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去買那個啊……還要我拿嗎?”

江序怔了怔，立刻反應過來。看了幾秒，實在沒忍住，了個笑，很快斂了。

沒有告訴家里其實有。他還是轉到計生用品那兒，同個牌子拿了幾盒，被住，還是那樣的氣音，“你不要拿同一種 ，萬一不好用呢?”

他默了下，回頭看，嗓音低沉，“那每一種拿一個?”

梁今月瞪他一眼，“你當做測評啊……”

怎麼樣都覺得不好。

他隨手分牌子拿了幾盒，視線再繞回上，見撇開臉一直不看這邊了。

梁今月也是沒經驗，和他拿著一大堆去結賬，也沒想過買點別的什麼，蓋彌彰一下。

還好此時店里結賬的人不多，只是買得太多，收銀的店員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

出了店門，雨已經停了，地面，路上有小水坑，倒映著天上的月亮。

梁今月深呼吸了幾下，和他一起走去車邊，晚上溫度低，風刮在臉頰上，又冷又熱的。

走到拐角時，那兒只有一盞很暗的小黃燈，聊勝于無。天氣不好，路邊行人很。

梁今月心里一直突突跳著，江序直覺有話要說，一直等著，最后終于扯住了他的角，磕磕道，“……那個有尺碼的，你拿的時候看清了嗎，是不是大號?”

“……”實在是太心這件事。

眼神到飄著，視線還是和他匯一秒，很模糊很模糊地看見他彎了下，隨即聽見他晦又無奈的聲音，“你這算不算耍流氓?”

作者有話說：

第41章

梁今月被他說得腦子都蒙了, 立馬轉往前走，沒說話，腳步又快又急, 無意踩到路邊的小水坑，濺了點水在鞋上。

江序在后抬了點聲音喊，“回來。”

梁今月裝作沒聽到，繼續往前走，哪里接得了耍流氓這麼大的“罪名”, 偏偏想了半天, 也辯駁不出一句話。

“梁今月。”他了的名字。

梁今月腳步停了停, 心想他又不跟上來，哪有嘲笑了人還要人家在原地的道理?

瞬間打定主意, 他起碼要三遍才回頭。

“你別走了。”江序聲音揚高, “走錯方向了，車停在右邊。”

梁今月回過頭, 面無表看他，見他挑了下眉。

往回走, 忿忿道，“你不早說?”

“不是在喊你?”話里含著笑。

梁今月無言以對, 低著頭, 和他之間隔著兩個人的距離。還好他沒再開口說什麼話, 同一塊兒提著東西回了車里。

兩人趕在十點前到了家，梁今月大概收拾了一下東西, 便進了浴室洗澡。

再出來是四十分鐘后，進了臥室, 見浴室的燈還亮著, 水聲已經停了, 門沒有關攏，梁今月沒有多想，推門進去。

江序穿著深的睡袍，臉微抬著，手里拿著剃須刀站在鏡子前。

鏡子里出現梁今月的影時，他沒有太多的驚訝，剛剛聽見了的腳步聲，但也沒想到會進來，他以為還要自己生一會兒悶氣。

他剛洗過澡，頭發半半干，梁今月看見他周一圈白的泡沫，在鏡子里與對視幾秒，手上的作沒停。

“我以為你忘記關燈了。”梁今月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

“嗯。”

梁今月在門邊站了一會兒，看著他作，直到他洗完臉，才反應過來，站在這兒做什麼?像等他一樣……

打了個哈欠，掩飾不自然，“為什麼晚上也要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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